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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時候,飛電都是跟在季夏和羅建飛腳邊,犬和人在很多方面都是相通的,老了的犬其實特別戀人,希望得到主人更多的關注和陪伴。羅建飛和季夏深知這個道理,犬場裡所有的犬都算得上他們的孩子,但是真正感情最深厚的,還真只有飛電,它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時光飛逝,訓犬基地一天比一天繁榮,訓導員又增添了兩名,犬種也越來越多,但是飛電卻一天天老去,這是一件令人傷感的事。週二下午,羅建飛剛從外面出差回來,趕上季夏要給老齡犬做護理,連忙放下東西來幫忙。老齡犬的身體機能不如壯齡犬那樣活躍,要經常定期給它們做護理,這樣才能保持清潔和健康。他們這除了飛電,還有好幾條老齡犬,同樣需要護理。飛電每次一看見季夏或羅建飛拿出小墊子往臺階上一鋪,就趕緊跑到屋裡去給主人銜來小凳子,在主人腳邊搖著尾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你。季夏現在也不怎麼關它們,任由它們在院子裡晃盪,幼犬也不怎麼關,所以經常能看見幾只老齡犬身上有小犬爬上爬下,把老犬當訓練場,而老犬則只是動一動耳朵或者尾巴,全然不介意,畫面異常溫馨。飛電跳到季夏腳邊,先是來回蹭幾個來回,等季夏摸了它的腦袋,它會伸出舌頭來舔季夏的手,然後拱開季夏腳邊幾隻自來熟的幼犬,只有這個時候,飛電是不肯讓著小傢伙們的。而小傢伙們也會不滿,發出抗議的叫聲,在一旁蹦來蹦去,以圖引起主人的注意。羅建飛這時候就會過來,將幾隻小傢伙關到一個犬舍裡,每週二下午是老齡犬們的專有時間,是不能被打擾的。飛電趴在墊子上,開始讓季夏給自己服務,有時候會是羅建飛,不管是誰,飛電都是第一個被護理的,否則它會傷心憤怒。季夏拿出棉籤和潔耳液,飛電便很乖地把耳朵側好了,等待季夏幫它掏耳朵。它年輕的時候經常是隻需要將潔耳液滴進去,自己甩一甩就好了,後來覺得還是被人伺候更舒服,就只接受人工服務了。季夏小心地替飛電掏著耳朵,飛電半眯著眼睛一動不動。季夏對旁邊在給飛飛掏耳朵的羅建飛說:&ldo;飛哥,你看飛電多會享受。&rdo;飛電聽見自己被點名,把尾巴擺了一下。羅建飛笑道:&ldo;那是因為你技術好,飛電好福氣,我都沒享受到你的手藝呢。&rdo;季夏朝著羅建飛擠了下眼:&ldo;一會兒忙完了我給飛哥也掏掏?&rdo;羅建飛挑了下眉:&ldo;好啊。&rdo;季夏給飛電掏完一隻耳朵,又把它轉過頭去掏另一隻。掏完耳朵又給它清理眼角,看見飛電眼睛上的眉毛都灰白了,心裡突然有些酸,轉過頭去看羅建飛。他正側著頭,全神貫注地做著手裡的活,兩排扇子似的長睫毛垂下來,嘴唇緊抿,顯示出主人的認真,季夏的目光在羅建飛臉上逡巡了兩圈,微黑的臉上依舊光潔如初,鮮少歲月的痕跡。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也很年輕,但是飛電已經陪了他們十多個年頭了,如果人活八十歲,那就是八分之一輩子,飛電還會陪他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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