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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還辛苦。訓練快結束的時候，有一條特別兇猛的犬犬齒毫無預兆地穿透厚厚的防護服，徑直磕進了季夏的左小腿肚。季夏往後一倒，趕緊護住自己的頭，訓導員看情況不對，紛紛都喝止住了自己的犬。只有那條犬死死咬住季夏腿不鬆口，季夏痛得冷汗都流出來了。訓導員和羅建飛都跑了過來，掰住那傢伙的嘴：&ldo;吐！快吐！鬆開！&rdo;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那傢伙的嘴掰開了，那傢伙還對著季夏狂吠不止。羅建飛撕開厚厚的防護服，發現鮮血將防護服的內層上都沾溼了，心裡突然被什麼東西刺中了，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ldo;撐得住嗎？&rdo;季夏坐起來，伸手抹了一把汗：&ldo;還行。&rdo;吃力地將左腿移過來，在羅建飛的幫助下，除了防護服，血已經將他的迷彩褲染紅了一大片。羅建飛站起身：&ldo;今天的撲咬訓練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你們自由訓練。&rdo;然後彎腰扶起季夏，&ldo;我送你去衛生所，能走嗎？&rdo;別的戰友都帶著犬，就他沒有，自然該他去送。季夏點點頭：&ldo;可以。&rdo;羅建飛將他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攙著他往衛生所去。季夏心如擂鼓，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覺得這點傷簡直是太合算了，啊啊啊啊，這就親密接觸了！季夏的半邊身子掛在羅建飛身上，一扭頭，鼻子差點就碰到羅建飛的脖子了，忽然驚覺，自己居然和他差不多高了。也對啊，羅建飛身高一米八三，季夏身高也不矮，比自己原來的身高要高七厘米，有一米八一，這樣的身高和羅建飛真般配！季夏心裡那個美啊，粉紅色的泡泡抑制不住地往外冒。&ldo;隊長你多高？&rdo;季夏沒話找話。羅建飛答：&ldo;一八三。&rdo;&ldo;哇，比我還高兩厘米。&rdo;繼續明知故問，&ldo;隊長，聽你的口音是東北人吧？&rdo;羅建飛從鼻腔裡嗯了一聲。&ldo;那咱們離得不遠啊。我北京的。&rdo;季夏裝作很興奮的樣子，&ldo;哪個省的？&rdo;&ldo;吉林。&rdo;季夏裝作喜出望外：&ldo;真的嗎？我有個朋友就是吉林白城的，我去年暑假還去看過他。&rdo;睜眼說瞎話，那朋友就在眼前。羅建飛的眉心動了動，沒有接話。季夏繼續嘮：&ldo;那地方不大，但是很漂亮，都快到內蒙了吧。我朋友說，到了冬天會更漂亮，冰天雪地的。我們北京很多年沒下過大雪了，真羨慕他那兒。&rdo;好半天羅建飛冒出一句：&ldo;冷死人。&rdo;季夏臉上樂開了花，終於撬開嘴了：&ldo;隊長你也去過白城？&rdo;羅建飛不置可否。季夏繼續打哈哈：&ldo;隊長你要是回家的話，肯定要經過北京，到時候我請你吃烤鴨啊。&rdo;烤鴨真是個好物！羅建飛吐出兩個字：&ldo;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