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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犬園,直奔犬舍,羅建飛果然在犬舍裡發現了季夏,他和飛電並排坐在陰涼處,不知道在想什麼。飛電看見羅建飛來,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季夏,慢慢往門口走來。羅建飛叫:&ldo;季夏。&rdo;季夏抬起頭:&ldo;飛哥。&rdo;但是情緒明顯不是很高。&ldo;怎麼了?&rdo;羅建飛拉開cha銷,走進犬舍,站在季夏身邊。季夏抬起頭看他,羅建飛的身體有一半沐浴在陽光裡,他的臉像是鍍了一層光,俊朗的五官在刺目的午後陽光裡變得一片模糊。季夏都有點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他心裡突然有些悲哀,就算是這麼近,他都看不清羅建飛,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實際距離吧。離得再近,兩顆心也無法相通。羅建飛把手伸給他:&ldo;起來,去別處歇著,讓飛電睡個午覺。&rdo;季夏看著那隻指節修長的手,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羅建飛抓緊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又彎腰拍拍飛電的腦袋:&ldo;飛電,乖,晚上再來陪你。&rdo;季夏有些機械地轉著腦袋,看著羅建飛的動作,彷彿有點做夢的感覺,羅建飛站在自己身邊嗎?他來找自己,為什麼?羅建飛安撫好飛電,然後走了出去,等著季夏慢吞吞地出來,然後關上犬舍的門,一點不耐煩都沒有。羅建飛想了想,領著季夏去了散放場,找了一棵樹冠濃密的樹,在陰涼裡坐了下來:&ldo;坐。&rdo;季夏在羅建飛旁邊坐下來。&ldo;怎麼了?比賽壓力很大?&rdo;羅建飛開口問。季夏點點頭:&ldo;有點。&rdo;羅建飛頓了一會,以他所知季夏的性格,帶飛電去參加了三次比賽,每次都得了第一,見了自己,必定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這些經歷要說上一遍,甚至幾遍。之前在宿舍門口碰到他,大概也是為了找自己說這些事,但是被張航帶去吃飯了,吃完飯,也沒有如先前所說的一樣來找自己,而是坐在犬舍裡發呆,肯定是張航說什麼了。&ldo;張航跟你說什麼了?&rdo;羅建飛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季夏抬起頭來看著羅建飛,眼神清亮,又帶點激動。羅建飛從那兩隻黑眼珠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但是季夏什麼也沒說,羅建飛也沒法,便沒好氣地說了一聲:&ldo;你倒是說啊。&rdo;季夏小聲地說:&ldo;張航說他喜歡我,讓我和他在一起。&rdo;羅建飛放在膝蓋上的手一抖,滑了下去,然後轉頭看了看周圍,嗤笑了一聲:&ldo;他還真敢說。你呢?&rdo;&ldo;啊?&rdo;季夏被問得一愣,直愣愣地看著羅建飛。羅建飛看了一眼他,把目光轉向別處:&ldo;你自己怎麼想的。我上次就跟你說了,他的觀念跟人不一樣,讓你別受影響。&rdo;但是季夏這副樣子,怎麼可能沒受影響。季夏小聲地說:&ldo;我沒有答應他。&rdo;羅建飛鬆了口氣:&ldo;沒答應就對了。也不要想太多,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是不一樣的,你沒有必要為別人選擇的生活方式來影響自己的生活。&rdo;季夏張了張嘴,想說其實我也選擇了張航的生活方式,不答應他的原因是因為你。但是看著羅建飛,不知道怎麼就說不出口,他不想這麼快就破壞掉兩個人之間的和諧。然後換了個話題,說起飛電參加比賽的事宜來。羅建飛也沒有去深究季夏情緒低落的原因,也跟著把話題轉到飛電身上:&ldo;你說九月份還要去北京參加比賽?&rdo;季夏點點頭:&ldo;是的。我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訓練,有些技巧我還沒有完全掌握,所以想請飛哥幫下忙。&rdo;&ldo;可以,有時間我們一起探討一下。&rdo;羅建飛自然是滿口答應,飛電的榮耀,不就是他的榮耀,谷宇的榮耀嗎?要是谷宇知道飛電有一天能參加全軍的比賽,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想到這裡,不由得黯然了。&ldo;飛哥,晚上你有空嗎?&rdo;&ldo;有空,晚上我去cao場找你。&rdo;&ldo;好。&rdo;張航的話雖然影響到了季夏的情緒,但是羅建飛的到來掃去了他心底的陰霾,誰說羅建飛一定不會喜歡自己呢,他不是在第一時間就趕過安慰他了嗎。他沒去找他,他自己便找來了,這說明自己在羅建飛心中並非是全然無地位的。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攻克羅建飛的心房。晚上季夏給飛電餵了飯,然後帶著它去cao場,手裡還提著一大包特產,包括軍分割槽買的那把匕首,從昆明買的牛肝菌油,從成都買的兔腦殼和豆製品,裝了一大袋子,本來還有一些準備送給張航的,但是現在鬧成這樣,他是不可能再去找張航了。季夏到的時候羅建飛還沒到,他也沒急著去跑步,而是上了單槓練習腹部繞槓,不知道繞了多少個,然後慢慢就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