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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變故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大家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應,正在面面相覷之時,一個老門房走了過來,恭聲道:“是李公子和喻總管嗎?”小賢回頭一看:“忠叔,你有什麼事?”“幾天前大少爺回來過一趟,吩咐老奴不要告訴二少爺,當時他留下兩封信,說如果二皇子府的喻總管或者是青萍結綠兩公子中的任何一個來找他,就把這信……”“信呢?”喻素急急地問。忠叔顫顫地從懷裡摸啊摸,摸出了兩個信封,看了一眼,將其中一封遞給喻素,另一封卻遞給邾談。“給我的?”邾談有些訝異。“是,大少爺說,邾公子一定會來的,這封信是他留給你的。”此時喻素已經快速地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急急地看著,其實內容很簡單,只寫了一排字而已:“我已趕往紫雲山捕獵寸尾貂,十日內返,勿念。”“看來魏之奇一聽說是朱雀之毒,就知道寸尾貂血可解,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安楚有些疑惑不解地皺著眉頭,轉向邾談,“你那封信裡寫什麼?”邾談默默無語地將信紙遞了過來,小賢也撲上前一同看,仍然只有短短一排字:“你是個值得託付的人,請照顧我弟弟小賢。”喻素閉了閉眼睛,喃喃道:“我明白了。捕獵寸尾貂,一定是極為危險的一件事,他不告訴我們,是怕我們阻止他,因為大家都瞭解麒弘,他是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朋友為了救他而發生意外……”小賢全身顫抖地站著,只覺得手足冰涼,幾乎不能呼吸,努力了好久,才撲到邾談身邊,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邾……邾大哥……求……求求你……去找我大哥……我不要他出事……他一定不能出事……”邾談慢慢伸出一隻手,輕柔地拍撫著這個孩子的背心,最後環繞著他的肩頭,將他緊緊抱進懷中,輕聲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去的……”他轉向安楚,“紫雲山在哪個方位?”“出西直門沿官道一直向南,定通境內,騎馬單程約要四天。如果按魏之奇所寫的十日內返,你就應該在路上碰見回程的他,要是碰不見,恐怕就是他在山裡不太順利……”小賢又是一陣輕顫,有些站不穩,邾談握住他的雙肩,低下頭柔聲道:“別怕,你要相信你大哥,他從小照顧你,現在也不會丟下你的。”被他這樣一勸,小賢眼中忍了很久的淚水反而奔洩而出,他用手掌蓋住雙眼,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抽噎聲,斷斷續續道:“就是因為要照顧我,大哥有好多想做的事情都沒有能做……好不容易我現在身體好了……他……他……”“你先不要哭,”邾談輕聲道,“我去帶他回來,到時候你要哭多久都行,但是現在,你要堅強,你要讓大哥回來看到你真的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他才會放心。”雖然語調淡然,但邾談話裡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小賢不由自主就停止了抽泣,抬頭仰望著他。“邾談,”喻素低低地道,“我們一起去。”“紉白殿下,你還要照顧麒弘……”“有安楚在呢。現在既然知道紫雲山有寸尾貂,我實在沒有辦法就這樣等在京城,如果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走,那我們就各走各的吧。”柔瀾的大王子語調堅定地說完,一轉身解下馬車上的一匹馬,翻身躍上馬背,只回頭對安楚說了一句“這幾日請照看一下小賢”,就揚鞭絕塵而去。邾談無法可施之下,來不及再多對小賢說一個字,急忙縱馬跟上。兩人馬不停蹄,晝夜兼行,連進食飲水都只是匆匆在路旁買了就走,一直奔行到次日下午,才在黃塵瀰漫的官道前方看到一騎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身影。說熟悉,是因為那人的身形輪廓,坐姿手勢都是見慣了的,說陌生,是因為感覺上那整個人好象纖薄虛弱了許多。“之奇!”喻素揚聲試著叫了一聲。那人抬起臉,頭頂的斗篷滑落,雖然清俊的面容消瘦了一整圈,但卻絕對就是魏之奇沒錯。看到迎面奔來的喻素與邾談,魏之奇好象並不太吃驚的樣子,只是在兩人靠近的時候伸出一隻手阻止,輕聲道:“小心,不要嚇著它。”喻素定晴一看,魏之奇的右手一直放在懷中,一小撮雪白的絨毛露在外面,時不時動一下。“你捕到寸尾貂了?”喻素大喜。“是啊,”魏之奇輕輕地笑了笑,“我八年狩獵大賽連勝可不是假的。不過寸尾貂天性敏感自傲,排拒人類,你們千萬別碰到它。”喻素懸了半個多月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一點,眼前不由地有些眩暈,忙扶著馬頭坐穩了,用手掩了掩潮溼的雙眸。相比而言,邾談的情緒當然沒有那麼激動,所以他比喻素更敏感地察覺到有些不對。“你臉色怎麼這樣白?”夜硫的領主問道。被邾談一提,喻素細細一看,也皺起了眉:“是過於蒼白了些,你受傷了麼?”“寸尾貂是沒有攻擊性的動物,怎麼會受傷?不過是這一陣為了守到它,好幾天沒有閤眼,才弄成這副臉色。”魏之奇不在意地解釋了一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