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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失神了許久,張堪終於滿足地回味出聲:&ldo;慡死了!&rdo;施理動了動身體,慵懶地伸了個懶腰:&ldo;慡完了,伺候大爺洗澡去,好睏!&rdo;張堪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他,繼續呆在他的體內,就著插入的姿勢抱起他,吻他的唇:&ldo;嗯,好,洗澡去。&rdo;施理耳朵根都紅了,但是這種親暱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讓靈魂都顫抖了,所以他沒有拒絕,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上。睡意襲來,他打了個哈欠,臨睡前,他心裡閃進一個念頭:如果一輩子都能和這個人這麼緊密相連,他也是願意的。番外:抓田鼠的毛球毛球是隻好逸惡勞的懶貓。它被養叼了嘴,只吃好的,不吃老鼠,最愛吃魚。夏天的時候,施理跟著爺爺學會了釣魚,祖孫三個來了興致,去江邊夜釣,施理親手釣上了一條好大的金黃色野生江鯉,都快樂瘋了。星城的江是長江的支流,他說,這極有可能就是長江鯉魚,長江鯉魚雖然及不上黃河鯉那麼有名,但它們在洶湧湍急的江流之中長大,肉質也是極其鮮美的。施理將鯉魚帶回了苗圃,準備讓張堪做一道紅燒鯉魚。魚太大了,塑膠桶放不下,張堪將鯉魚養在一個大腳盆裡,等著中午的時候再來做菜。便去苗圃忙去了。快到中午,施理給花木施了肥回來,發現廚房的地上全都溼了,那條原本鮮活的鯉魚被啃得面目全非,早就死透了。施理一看那作案手段,就知道是毛球所為,氣得要死,到處去找貓,看見它帶著兩隻野貓趴在紫藤花架下的石頭上曬毛舔爪子。施理怒不可遏,暴喝一聲:&ldo;死毛球,你個吃裡扒外的蠢東西。&rdo;便順手拿起腳邊的一截枯桃木甩過去。正好砸在毛球旁邊,毛球嚇了一跳,驚跳起來,看見施理滿臉怒氣,&ldo;喵&rdo;的一聲,跟著兩隻野貓逃竄出了園子。張堪回來,看見施理對著滿地的狼藉生悶氣。&ldo;好啦,彆氣壞了身體,等下週我們再去釣吧,下次再也不用腳盆裝了。&rdo;施理想著就來氣,這東西,平時什麼好吃的都給它吃,平時也從來沒有見過它抓老鼠,它居然帶著野貓回來偷魚吃,真是養了只白眼狼。張堪說:&ldo;早都跟你說了,別養那麼嬌氣,一隻土貓而已,本來是用來抓老鼠的,你們當個寶一樣養著,結果老鼠也不會抓,就知道吃。&rdo;施理一下子便洩氣了,是啊,都是自己慣壞的。再去找毛球時,早就不見了蹤影。心裡不禁懊悔,會不會被自己嚇跑了啊,跟著野貓去做野貓去了?張堪安慰他:&ldo;沒事,它會回來的。它跟野貓不一樣,到外面去哪裡養得活自己?&rdo;施理一整天都懨懨的,不停地檢討自己,要是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那麼嬌生慣養了,不再天天給它弄魚吃了。晚上睡到後半夜,施理聽見熟悉的貓叫,一下子便驚醒了。撥開腰上張堪的手,起身開燈:&ldo;張堪,毛球回來了。&rdo;張堪被吵醒來:&ldo;哪兒呢?&rdo;&ldo;你聽,就在外面叫呢。&rdo;施理穿鞋下c黃,披上衣服,開了門出來,一開外面的燈,發現毛球果真回來了,它蹲在門口,身前還放了一隻小田鼠,只有一個人的拇指大小,它仰著頭衝著施理叫,彷彿在表功一樣。施理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ldo;張堪,你來看,毛球會抓老鼠了呢。它還知道將功補過。&rdo;施理蹲下身,摸了一下毛球的腦袋,以示表揚。毛球眯著眼睛,抿著嘴,做了一個彷彿在笑的表情。張堪從屋裡出來,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看了一眼:&ldo;哦,就那麼只小田鼠啊,虧得它會想。好了,都已經回來了,趕緊去睡吧。毛球,進屋來!&rdo;施理說:&ldo;毛球是不是餓了?還有什麼吃的沒有?&rdo;張堪拉他起來:&ldo;趕緊去睡吧,白天那條鯉魚我處理了一下,蒸好了,放在冰箱裡,給它留著呢,明天再吃吧。這麼晚了,要是真餓了,就去吃它抓的田鼠。趕緊睡去,明天還得忙呢。&rdo;毛球踱著一字步,慢條斯理地走到自己窩裡,趴下睡了。施理看了一眼,笑著搖了一下頭,也被張堪半抱半推著回屋睡去了。 番外 採蘑菇&ldo;香格里拉,我終於來了!&rdo;這是施理下車之後,振臂高撥出的第一句話。香格里拉的天,純淨得像藍寶石一樣,甚至都是閃閃發亮的,雲白得跟棉花團似的慢慢遊弋著,雪山在雲霧之間飄渺綽約,青山濃翠得幾乎要滴出汁液來,草地就像是撒了細碎小花的天鵝絨地毯,水明淨得像一面仙鏡,將這個人間的天堂倒映出來,烙在每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眼底、心中、靈魂上,永遠也不會褪色。施理雀躍得像個孩子,這一刻,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是喜悅的,站在他身後的,爸媽、張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