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就連陳贊他姑陳小芳，過年時也帶著丈夫孩子回孃家住了兩天。李大原大概看出了外家的實力和前景，所以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怠慢，破天荒在陳贊家住了兩晚上。換做往年，那是隻能住一晚的，那還是因為要在岳丈家和兩個內兄家各吃上一頓官方飯的緣故。小俊瑞已經五歲了，上了學前班，長得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他現在膽子大多了，看見陳贊不僅不躲，而是十分粘著他，甚至晚上睡覺都要和贊哥哥一起睡。談天這幾天忙著去外婆舅舅家拜年，不知道小俊瑞霸佔了他的陳贊，等他趕回來時，小俊瑞已經在陳贊c黃上睡了兩晚了。當時正趕上陳小芳夫婦倆要帶兒子回家，小俊瑞淚眼汪汪抱著陳讚的大腿不肯走：&ldo;我要在贊哥哥家玩，等我開學了你們再來接我吧。&rdo;陳小芳哭笑不得：&ldo;明天我們還要去你姑姑家拜年，等拜了年再來舅舅家。&rdo;這自然是哄孩子的權宜之計。小俊瑞不為所動。李大原對兒子說：&ldo;瑞瑞，咱們去姑姑家拿大紅包去。&rdo;小俊瑞從口袋裡摸出舅媽給的紅包：&ldo;我不要，我有紅包。&rdo;陳贊幾乎要笑出聲來，蹲下身對他說：&ldo;瑞瑞跟爸爸媽媽回去吧，明天哥哥就去你家。&rdo;小俊瑞這才鬆口：&ldo;好。哥哥來我家，我還要和哥哥一起睡。&rdo;陳贊點頭：&ldo;好，好，和哥哥一起睡。&rdo;談天在自己家門口看熱鬧，本來還覺得挺好笑的，但是一聽說&ldo;還要和哥哥一起睡&rdo;，頓時怒從心起。操，自己都多久沒和陳贊一起睡了，居然讓這麼個小屁孩先佔了便宜，簡直是太過分了。他真想就這麼衝過去，將那小孩抓起來扔他媽身上，趕緊帶走，別再粘著陳贊，看著就煩。等李俊瑞和他爸媽走了，談天滿臉不高興地走過來，對陳贊說：&ldo;小孩子就是麻煩。&rdo;陳贊笑著說：&ldo;不會啊，我覺得挺好玩的。&rdo;談天幾乎要噴火了：&ldo;你明天還要去縣城?&rdo;陳贊說：&ldo;還沒定是哪天，是要去我姑家拜年的。&rdo;&ldo;一定要去嗎?&rdo;談天不甘心地問一句。陳贊覺得奇怪：&ldo;幹嘛?你有什麼事嗎?&rdo;談天悻悻地摸了下鼻子：&ldo;沒事。&rdo;陳贊聳了下肩，又發神經了吧。然而這個年剛過完，陳贊家就出事了。正月還沒過完，陳贊媽媽和二嬸就從二嬸她哥的孵化場買了一批小雞回來。小雞要進行疫苗接種，這樣才能預防雞瘟。那天劉雙雙從防疫站買了一批家禽防疫藥回來，和張明麗於碧蓮三個人在養雞場內忙了一整天，給小雞們滴鼻接種疫苗。由於小雞的數量太多，足有五百多隻，三個人從早忙到晚，對外面放養的大雞也沒多留意，只是給它們餵了三次食。到天快黑的時候，於碧蓮去關雞，發現雞舍裡少了很多母雞，她有些狐疑，這天都快黑了，雞怎麼還不進雞舍。便出去檢視，發現好多隻母雞都躺在了地上，腿腳都伸直了。嚇得於碧蓮大喊：&ldo;雙雙，明麗，快來，雞出事了!&rdo;三個女人看著滿地的死雞，大驚失色，撿起一隻雞來一看，早已死僵了。&ldo;發雞瘟了?&rdo;張明麗難以置信地問。劉雙雙遲疑地說：&ldo;不可能吧，我們每隻雞都按時接種疫苗了啊。今天早上放出去的時候，雞還活蹦亂跳的，並沒有縮脖子啊。&rdo;空氣中有一股怪異的刺激味道，於碧蓮拿著雞湊到鼻子下一聞：&ldo;好大的農藥味!&rdo;劉雙雙和張明麗一檢查，發現果真如此，分明就是敵敵畏的味道。陳昌隆和陳昌盛聞訊趕緊過來了，愁雲湧上幾個人的心頭，五個人將死雞收起來清點了一下，足足有兩百一十多隻，還有幾十只縮著脖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也是吃了那些東西。五百隻下蛋的母雞，這一下子就要去掉一半，大家看著堆積成山的死雞，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陳昌隆兄弟倆一口接一口地抽菸。陳昌盛說：&ldo;肯定是有人給我們下藥了。&rdo;陳昌隆點點頭：&ldo;這還用說麼?&rdo;劉雙雙和張明麗在一旁抹起了眼淚。劉雙雙帶著哭腔說：&ldo;缺大德的，誰這麼見不得別人好。&rdo;於碧蓮看著這四個人陷入悲傷之中，特別不忍心，轉身去給那些還沒死的雞對肥皂水喝，想著也許還能挽救一下。張明麗問：&ldo;怎麼辦?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rdo;&ldo;不行，我去找村長。&rdo;陳昌隆站起身，扔掉菸頭，抹了一把憔悴的臉，往村裡走去。陳昌盛也跟上大哥的腳步，一起去了。幾個女人轉身回了雞舍，將那些萎靡不振的母雞揀出來，給它們分別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