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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樂吸吸鼻子,劉哥真是個令人安心的大哥,他不問自己出了什麼事,反正就是百分百支援自己的決定。他想了想說:&ldo;哥,其實我見著我媽了。&rdo;&ldo;啊?&rdo;劉明亮聽他說過他媽不知道去哪兒了。&ldo;她嫁了個香港老闆,過得挺闊氣的。但是她並不想認我,我不想給她添堵,就走了。&rdo;林家樂輕描淡寫。劉明亮非常氣憤:&ldo;你這媽也真是的,她怎麼能這樣呢?你到底是她兒子啊!&rdo;林家樂搖搖頭:&ldo;我跟她除了血緣,什麼感情都沒有,她不認我也很正常。況且我也大了,這些年沒有媽也過來了,沒有她,我更自在些。&rdo;劉明亮嘆口氣:&ldo;你自己既然這麼打算,那就算了,不認就不認。你也別去多想,以後就在g市吧,哥和嫂子就是你的親哥和親嫂子。&rdo;林家樂熱了眼眶點頭:&ldo;謝謝哥!&rdo;這聲感激,是發自肺腑的感謝。餘蘭端著一碗雞蛋麵出來:&ldo;家樂,來,吃麵。以後嫂子這兒,你就當是自己家,別見外。&rdo;林家樂接過碗:&ldo;謝謝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rdo;劉明亮看他吃了幾口面,站起身來:&ldo;家樂你先吃著,吃完好好睡一覺,哥去做事去了,晚上回來咱哥倆再繼續聊。&rdo;林家樂叫住劉明亮:&ldo;哥,我想跟你說個事。&rdo;&ldo;什麼事?&rdo;劉明亮站住了。&ldo;我暫時不想去找事做。哥你那缺人不?我跟你去學裝修吧。&rdo;林家樂想起職場上那種種陷阱與風險,目前實在沒有精力去應付那些。劉哥做的那些事雖然活計很糙,但是接觸的民工都是些劉哥一樣的實在人,好打交道,不用擔心背地裡被人扎刀子。劉明亮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林家樂雖然不是什麼高階知識分子,但是在他眼裡,那就是個讀書人,怎麼能做自己這樣的活呢?&ldo;家樂,哥這樣的事又苦又累,賺得也不多,哥怕埋沒了你。&rdo;林家樂堅持說:&ldo;哥,我能吃苦,我也不是以後一直做這個,我想先做著,就當做過渡吧,也許年後我就會去找別的工作。&rdo;劉明亮點點頭:&ldo;行,你要是不嫌棄這活兒,我就去跟工頭說一聲,有需要就帶上你一個。&rdo;&ldo;謝謝哥!&rdo;&ldo;吃麵吧,跟哥還客氣啥!&rdo;劉明亮拍下他的後腦勺,提起工具箱出門去了。晚上劉明亮回來,告訴林家樂,過兩天要開始裝修一處辦公樓,正需要增加人手,工頭願意讓林家樂去,不過因為他是生手,只能先做小工,工資比較低。劉明亮擔心林家樂不願意做這個,沒想到林家樂滿口答應了。趁著還沒上工,林家樂又去附近找房子,長期借住在劉明亮這兒不是個辦法,在附近找個單間,一則來往方便,二則也是為了有個可以安心學習的地方。林家樂從家裡出來時,將自己的課本全都背過來了,原先那些都扔在鴻瑞廠,此刻恐怕早就被人當垃圾處理掉了,不過他也無心去管了。那對他來說,就是個夢魘之地,一輩子都不想再去。劉明亮幫他找好房子,又將傢俱物件都辦好,總算是安好了一個小窩。照劉明亮的說法,家樂賺得又不多,何必花那個錢去租房子,跟工友們擠一擠,既熱鬧,又可以省不少房租。林家樂說,大家住在一起,熱鬧是熱鬧了,但是卻沒法安心學習,不如自己單獨住的方便。其實自從賀方旭的事之後,他對同性之間的相處便多了一些芥蒂,再也無法坦蕩蕩地與一群大男人光著膀子在一個屋子裡共處了。房租雖然要花點,但也是能夠承受的,他又沒有家累,省一省,錢就出來了。過了元旦,返鄉過年的人多了,裝修公司裡一些暫時無事可做的民工也回去了,工頭一旦接到活,就要臨時請人來填補空缺。林家樂就是這麼被叫上的,他沒有技術,身板也單薄,一看就是個沒幹活體力活的人,工頭開始還挺不滿意的。劉明亮遞了好幾根菸,再三跟工頭老郭保證,自己弟弟一定能吃苦耐勞的。老郭將煙夾在耳朵上:&ldo;既然這樣,那就先做著吧,事情做不好,工錢還得減。&rdo;林家樂無所謂地點點頭,裝修工又不比搬運工,靠的是氣力吃飯,裝修最主要還是看技術以及熟練度,所以他覺得自己完全能夠勝任。果然,沒出幾天,他已經能夠做得像模像樣了,老郭點點頭:&ldo;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靈泛的,學東西真快。&rdo;劉明亮自豪地說:&ldo;那當然,我弟可是正兒八經的高才生,要不是沒錢讀書,怎麼會淪落到跟我一起幹這活。&rdo;林家樂抿著嘴,細心地將ru白色的牆壁膠一層層抹到牆上去,時不時側頭檢查一下有沒有熨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