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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砍個樹麼，高屠夫也沒覺著自己多厲害，“小二說的對，咱這就下山吧。”“高大哥，你！”小山一下子就嚐到了他大哥的無力，這高大哥能不能別這樣慣著二哥，搞的自己跟個外人一樣，他倒跟二哥成了親兄弟。高屠夫不曉得小山心裡有多憋屈，一邊扛著斧頭，一邊扛著樹的主幹，搖搖晃晃走下山，天天留意著小二一家動向的村長就得了訊息。馮木匠剛問，“小二，你咋弄一大顆樹來了？”村長就走到了馮木匠家的院子裡。“對，小二，你弄恁些木頭幹啥？”村長看見小二旁邊的人，認出了他是鎮上殺豬的，就不再多看高屠夫一眼。試探的問，“縣令大人不會就找你砍樹唄？”“啥？縣令？”馮木匠拿著刨子的手一抖，“小二，縣令找你，你跟縣令”“馮叔，我正想跟你說哩。”小二忙打斷他的話。小二沒想著村長會一下子把他跟縣令認識的事說出來，見村長聽見他的話臉色微變，心中冷哼，眼皮子真淺！“說啥？”馮木匠問。“這事說來話就長了。大人早些天琢磨出了一個彎來彎去的犁，他不曉得這犁能不能弄好，想找鎮上的木匠弄犁，可那些木匠都認識大人，大人怕回頭犁弄不好又惹的老百姓擱在他背後瞎議論。我趕巧跟大人家的小廝認識，縣令就讓他家的小廝找著我，讓我幫他弄犁，就是弄不好了，別人也不曉得。”“咦，小二，你咋跟大人家的小廝認識哩？”馮木匠順嘴就問。“我先前也不曉得誰是大人的小廝，白福跟大人一塊來到了我家裡，我才曉得的。”小二說著話鋒一轉，“我早先跟你說那幾個彎木頭是我姥爺讓我弄的，實際上就是大人讓我弄的。馮叔，你每一樣再做三個，大人等著要咧。”“好！”馮木匠一聽到大人急要，就顧不得再跟小二說話了。小二三言兩語搞定了真正的實誠人馮木匠，就笑眯眯的看著村長，“叔，這件事大人不讓我說哩，你可不能往外傳。”不容他張嘴，小二又說，“再多的我就不能說了，我現在要到鎮上去拿犁頭，回頭馮叔一弄好犁架，大人就會來咱們王家村。”“啊？那你快去！”一聽小二要急著給大人辦事，村長不敢攔著小二問他一些有的沒的了。一走出馮家的大門，高屠夫就說，“小二，你這，你這弄一個犁真夠麻煩的。”瞧瞧，說了多少謊話。“你當我想滿嘴跑瞎話！”小二白他一眼，老子來到古代容易麼，吃薺菜要演戲，吃竹筍要裝相，弄個曲轅犁還得把身邊的人忽悠個遍，小二一想到耬車，心肝脾胃就擠在一塊疼。“那你咋不跟他們說實話咧？”高屠夫問。“不能說實話！”小二還沒開口，小山就說，“高大哥，你不曉得，人家要是曉得了我二哥會弄犁，我爺爺奶奶大伯二伯還有姑姑都會讓二哥給他們弄犁，回頭還不得累死二哥。”“為啥？”“沒有為啥，反正二哥就得給他們弄，不弄的話奶奶就會來我家撒潑打滾！”小山見高屠夫不信，張嘴就說，“我奶奶比你姨娘還能鬧騰！”“小二”高屠夫一陣無語，半晌才說，“我不會到處亂說的。”“你敢亂說，我半夜裡起來割掉你的舌頭！”小二看他一眼，“別不信，我王小二說到做到！”“我信，我最信小二了。”高屠夫好脾氣的點點頭，伸手摟著小二的肩膀，哥倆好的說，“小二，你以後想到弄啥了又怕別人曉得，就說給我弄的。”“這話可是你說的。”小二心中一喜，看小山一眼，“小山，你咧？”“二哥，我不會跟人家講的。”“大哥咧？”“不跟大哥講！”小山使勁搖搖頭，大哥都不會當家，跟他說了也是白說。看見二哥臉上的笑容，忙問，“二哥，你是不是又想到啥好東西了？”“對！”小二一點頭，見高屠夫和弟弟同時盯著自己，咧嘴一笑，“還沒想好咧。等咱們把縣令大人要的犁弄好了，我再跟你們說。”“二哥，你真厲害！”小山滿臉崇拜的說。“我跟他誰厲害？”小二抬手指著高屠夫問。“小二厲害！”高屠夫搶先一步說。小山一聽見這話就往旁邊一跳，離他們有多遠就多遠。別看倆人這會兒恁好，好的小山都想說高屠夫和二哥是親兄弟。可等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問題來了。擱在鎮上打的大床一時半會也打不好，小山睡覺亂踢人，小二隻能還跟高屠夫一個床。高屠夫洗洗臉洗洗腳爬到床上，總是不見小二上床，就問，“小二，你還不困麼？”小二坐在小山床上，纏著小山給自己講他外出做工的事，就說，“不困！你要是困的話你先睡吧。”“小二不困我也不困。”月亮打在漆黑的屋子裡，趁的高屠夫的牙齒忒別白。小二一見他咧嘴憨笑，頭皮一麻，“讓你睡你就睡!別恁多廢話！”“二哥，你跟高大哥兩個不困，我困了。”小山直接說，“你倆去嘮嗑去吧。”捲起被子蒙上頭，嗡嗡的說，“二哥，你要是想聽碼頭上的事，明兒去找大哥。大哥長的比我高，看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