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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偷牛是大罪,按照咱們金玉王朝的律法要流放的,王來福直接到咱家裡搶牛,還打傷了大郎,嚇壞了妞妞,比偷牛嚴重多了。”高屠夫眼中含著淡笑,“你就放心吧。”“我,我砍了王來福咧?”前世連雞都被殺過的人,兩輩子第一次跟人家幹架就把人家胳膊砍了,小二就算聽到了高屠夫的話,依舊六神無主,“縣令大人會咋判?”“有我在,打今兒起,我不會再讓人家欺負的你們。”連自個心悅的人都沒保護好,高屠夫特別想給自己一耳刮子。就在高屠夫趁機對小二表忠心,小二被他那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膩歪掉後槽牙的時候,一眾人來到了縣衙門前。王來福都沒容衙役開口就去擊鼓。白縣令一聽見鼓聲,下意識地掏掏耳朵眼,問白福,“我聽錯了麼,不是廟裡的鼓聲?”“大人,廟裡的鼓聲傳不到咱這邊來。你沒聽錯,一年都沒有響的鼓今兒響了。”“那你還愣著幹啥,趕緊去給我找官服,對了,把今兒值班的衙役都喊來,升堂!”說著話白縣令依依不捨地放開上面剛送來的耬車,見白福往外跑,忙不迭地喊自己夫人來幫自己穿官服戴官帽!白縣令一坐到堂上,剛想說升堂,手一頓,眼一眨,嘴巴一張一合,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他,他沒有看錯麼,將軍,平狄將軍咋,咋在下面站著?白縣令一見涇渭分明的兩方人都跪下了,將軍不出意外的站在王小二身邊,直接就問,“誰是原告,誰是被告?”“我是原告!”王來福好像怕小二先開口一樣。白縣令一聽這話小心臟一抖,“所告何人?”“王小二拿刀砍人!”王來福說著就抬抬胳膊,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王來福話裡面的顫音。而此時,先前叫喚最厲害的王趙氏跟王老漢反而不吭聲了。高屠夫見他們這慫樣,冷哼一聲。時刻注意著他的白縣令離高屠夫他們挺遠的,愣是聽到了將軍不屑的哼聲。暗暗抹掉額頭上的虛汗,白縣令如坐針氈,除了一個知情的白福,衙役們都覺著縣令大人今兒很有問題。按照以往,大人這個時候就該問,被告,你可有話要說?誰曾想縣令大人問,“高屠夫,你有何話說?”高屠夫上下嘴皮一動,一個字也沒添一個字也沒減,把王發財多種小二家兩尺地,王發財跟王來福打傷大郎,搶走小牛犢子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只是高屠夫在說牛犢子被搶走的時候,搶這個字他咬的格外重。白縣令聽著小牛犢子還擱在王來福家裡面,本來就瞧不上王趙氏的縣令一下子就怒了,連他賞給小二的牛都敢動,王老漢一家的膽子真真大過天了。沒聽出高屠夫話裡的暗示,白縣令照樣狠狠拍一下手邊的驚堂木,“王來福,王發財,王趙氏,你們可知罪?!”“嘎?”低著頭趴在地上的王老漢跟王發財下意識地抬起頭,王來福忙說,“大,大人,錯了,錯了,有罪的是王小二!”“閉嘴!”在將軍眼皮子底下搶自己的牛,縣令大人特別生氣。別管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高屠夫算是滿意了。白縣令偷偷瞟一眼高屠夫,見他衝著自己微微頷首,覺著自己對了。不等王來福再說話,白縣令就讓縣丞宣讀金玉王朝律例。縣丞狐疑的看向縣令大人,律法中沒有註明搶牛是什麼罪名,只有偷牛的相關條文吶。見縣令眼皮一低,縣丞秒懂了。王來福一聽見搶人家的牛的人要流放到邊關,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小二跪在一旁,聞到一股尿騷味,忙抬頭看向高屠夫無聲地問,“咋回事?”大郎跟小山兩個也看向高屠夫,從沒進過縣衙的兩兄弟見事實跟高屠夫說的一樣,小二現在啥事都沒了,有事的變成了王來福,一下子就把高屠夫當成了主心骨。高屠夫抬手一指,三兄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就見王發財的褲子溼了,同時聽見王發財跟爺爺奶奶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喊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沒有,我們沒有搶牛,是來福,是來福”衙門外圍觀的王家村的老百姓們轟一下子全笑了。白縣令一拍驚堂木,“肅靜!”偌大的公堂上一靜,白縣令再次問,“王來福你可知罪?”王來福聽到他爹說牽牛的是自己,正覺著自己聽錯了,又聽見縣令問他可知罪,突然靈光一閃,“大人,王小二砍我的胳膊咋弄?”“本縣判案要你多嘴!”白縣令見外面有許多人,也曉得該說點什麼,“王來福,你搶王小二家的牛在前,本縣自然要先判你!”“那王小二判個啥?”王來福忙問。白縣令其實不用回答他的,還是說,“王小二砍傷你的胳膊,屬於氣急了,本縣判他服刑一年!”“憑啥我們要,要流放,王,王小二就一年?”王趙氏鬥起膽子問。白縣令哼一聲,“要不你來?”說著就起身讓位子。“大人,使不得!使不得!”縣丞忙按住他,替縣令問圍觀的百姓們,“你們有誰知道偷牛判什麼罪?”王家村的老百姓們不曉得律法,還是曉得偷牛是啥罪的。有人就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