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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這東西幹嘛?”富察氏忙問。“額娘別急。”石舜華緩緩道,“跟洋人說,必須賣給咱們一家。”“主子,這東西有毒,咱們買來做什麼啊。”崔掌櫃忙說。石舜華抬抬手:“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有毒。可別人都覺得用一點沒事,豈不知這種東西一旦沾上人就毀了。問題是大家不這麼認為,我貿然去跟汗阿瑪說,他會覺得我瘋了,搞不好兩國還會因此交戰。”“那,那咱們該怎麼辦?”崔掌櫃忙問。石舜華想了一下:“阿笙,去拿筆墨。”隨後洋洋灑灑寫滿一張紙,輕輕吹吹,待墨跡幹了摺疊起來,“具體解決法子我都寫在紙上,你回去按照紙上的安排。另外要你辦的事也寫在紙上了。”“奴才告退。”掌櫃把懷錶留下,又拎著兩個盒子出去。富察氏憂心忡忡,“這種事你不向皇上稟報,皇上真不會怪罪你?”“不會的。”石舜華道,“毓慶宮離乾清宮太近,我一出門就能碰見皇上。改天碰見皇上跟皇上提一句,以後真出事了,他也怪不到我身上。額娘,先前跟你說雜貨店招工匠這事的確是太子叫我做的。不信你叫大哥問太子。”“那我就叫你大哥問問。”石舜華的膽子大,富察氏不敢信她,說著話,當真起身去前院。“主子,奴婢一直想說,怕壞了您的事就沒說,這事搞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阿笙道。石舜華抬抬手:“我有分寸。”飯後,石舜華從後院出來,便看到太子的臉通紅,眉開眼笑,一個勁衝石家老太爺擺手,叫他留步。“喝了多少酒啊。”登上馬車,石舜華被酒氣燻得捂著鼻子。太子支起下巴,笑眯眯的看著石舜華:“今兒跟你兩個哥哥聊的高興,就多喝了幾杯。”石舜華見太子喝紅了臉,就叫丫鬟泡一壺濃茶帶上車。給太子倒一杯,石舜華便說:“喝點醒醒酒。”太子見茶冒煙:“等一會兒。福晉,想知道孤跟你大哥和二哥都聊些什麼嗎?”“想知道。”石舜華心想,我真想知道聽你的心聲就好了,“爺,招工匠的事已經安排下去了。”“福晉辦事孤放心。”太子道,“你是真想知道還是敷衍孤?”石舜華不感興趣,見狀,便說:“妾身真想知道,爺求求你快說吧。”說著,移到他身邊坐下。太子想捏捏她的臉,一看她臉上的粉,果斷收回去:“福晉啊,你說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孔啊。”“兩副。”石舜華順著他的話說,“白天一副,晚上一副。爺不喜歡?妾身就用這一副面孔好了。”太子嗤一聲:“少拿話噎孤。聽你大哥說,福晉是女中諸葛,若為男兒,即便不是呂不韋,也是那沈萬三。福晉啊,孤怎麼就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呢。”“爺,爺說什麼呢?”石舜華愣了愣。太子坐起來,端起方几上的濃茶:“事到如今還跟孤裝傻?你二哥全告訴孤了,金玉滿堂店是你籌辦的,一年前四家商號賺的錢全由你一人收著,居然還好意思跟孤說四成?福晉,孤看起來真像個棒槌?!” 家中出事偌大的馬車裡突然變得安靜極了。石舜華倉皇而又佯裝鎮定地看著太子。太子滿面含笑, 微微頷首,繼續編, 可勁編,孤等著呢。石舜華臉上的從容頓時崩塌,嘴巴動了動,竟發現有口難言, “我…我從未想過騙你。”“嗯, 這點孤知道。”太子做好她長篇大論的準備, 聽到她乾乾巴巴的話, 登時有些措手不及,“你真想騙孤,你二哥也不會什麼都告訴孤。”“對的,對的。”石舜華心中一喜,抱住他的胳膊, 急切地說,“我如果有意為之, 怎麼著也會跟家裡人對好口供。”太子看到她眼底的希冀, 並沒有心軟:“所以孤就不明白了, 你幹嘛騙孤?實話實說不好麼?孤給過你機會。”說完, 撥開她的手, 坐到石舜華對面。石舜華懷裡一空,心中莫名無措, 臉上有些茫然。“福晉, 這次可要想清楚了。”太子道, “你說扮醜是不想別人把你當成狐狸精,孤雖說不理解,也不想因為你長得好看就三不五時地被汗阿瑪或者御史嘮叨。你把孫嬤嬤打個半死,那是她咎由自取。你氣索額圖,因為他確實可惡。這三件事你先行後聞,孤沒跟你計較,可以說連一句重話也沒說過。“孤就想不明白了,孤都這麼支援你,為什麼還跟孤藏心眼?榮辱與共,生死相依,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並不是孤逼你說的。你所謂的生死相依,就是把孤哄得團團轉。”“沒有!”太子“嗯”一聲,“你說沒有就沒有,說說理由吧。”“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所以呢?”太子不禁眨了眨眼睛,沒太聽明白。石舜華抿抿嘴,想了想,乾脆實話實說:“自古男兒皆薄倖。”太子猛然坐直,打量她一番,見她一副“我就這麼想的,愛咋咋地”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頓時無語又覺得難以置信:“你說孤薄情寡義?”手指指向自己。“我沒這麼說。”石舜華矢口否認。太子:“那孤換個說話,見異思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