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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嘴角一哆嗦,好險咬掉舌頭:“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劉嬤嬤腳步一頓,下意識閉嘴,一想到大阿哥還在外面,又忙說:“爺,福晉,咱們院裡守門的小太監被德妃娘娘的人帶她宮裡去了。”“怎麼又是她?!”太子勃然大怒,“福晉,你不用出去,孤去找汗阿瑪,問問他的嬪妃到底想幹嘛,跟打不死的蒼蠅似的。” 太子妃戲精石舜華抓住太子的胳膊:“別急。劉嬤嬤,先說怎麼回事。”“這,這事其實也不能怪德妃娘娘。”劉嬤嬤很是不安地看石舜華一眼。石舜華頷首:“不用怕,繼續。”“奴婢和段嬤嬤看著大阿哥在東那邊樹底下玩石家二爺前些日子送來的蹴鞠,守門的小太監孫江——”“等等。”石舜華打斷她的話,“不是晉江?”“啊?對,奴婢說錯了,是孫河。他倆的名字一個江一個河,奴婢總是弄混。”劉嬤嬤:“晉江說明兒去御膳房看望他師傅,就跟孫河調換一下,今兒他守門,明天換新來的那個孫,孫河。“孫河才十三歲,小孩子心性,閒著沒事見大阿哥玩蹴鞠就跑過去跟大阿哥一起玩。有人陪著玩,大阿哥很高興,孫河又在旁邊說‘大阿哥,使勁踢’,大阿哥一用力,就把蹴鞠踢到從太后那邊過來的德妃跟前。“孫河過去撿蹴鞠,奴婢也沒注意到是哪個宮女,抬腳把蹴鞠踢南邊河裡去了。孫河裝作沒看見德妃一行,回來時經過德妃身邊,孫河大概很生氣,也沒向她行禮。”“德妃就把孫河抓起來了?”太子問。劉嬤嬤:“沒有。德妃看著孫河說,這就是東宮的規矩?孫河大概仗著福晉敢把德妃娘娘的弟弟扔大牢裡,咱們不怕她,就大著膽子說那也比永和宮規矩好。德妃娘娘一見孫河還敢頂嘴就很生氣,這才把孫河抓起來了。”“你確定大阿哥的蹴鞠不是滾河裡,而是被德妃的宮女踢到河裡的?”石舜華問。劉嬤嬤很肯定:“大阿哥當時站的地方離河邊有五丈遠,蹴鞠雖然很輕,大阿哥最多踢出去一丈。德妃的宮女不使勁,也不能把蹴鞠踢到河裡。孫河可能也想到那個宮女故意的,又見大阿哥的蹴鞠沾了水,才不給德妃行禮。”“我知道了。阿笙,阿笛,阿簫,阿箏,謝嬤嬤,程嬤嬤,小順子備轎,隨我走一趟。”石舜華轉向太子,“爺,您留在這裡,德妃不憨不傻,她怒火中燒也不敢打孫河。”“那她為何把孫河帶走?”太子問。石舜華很是不屑:“鬼知道又犯了什麼病。估計是想看我服軟。”“合著打這個主意。”太子冷笑,“張起麟,你去把孫河帶回來。”“別難為他了。”石舜華道,“敢趁機讓我低頭,那也得她有那個本事。劉嬤嬤,大阿哥沒事吧?”劉嬤嬤抿抿嘴:“大阿哥很自責,一個勁說他不應該把蹴鞠往德妃那邊踢,段嬤嬤要抱他回來,他也不願意。其實大阿哥只顧跟孫河玩,根本沒注意到德妃,他轉過身踢蹴鞠的時候才注意到,只是那時候大阿哥已經把蹴鞠踢出去了。”石舜華到外面就對大阿哥說:“跟嬤嬤回家,我去把孫河帶回來。”“對不起,嫡額娘,都是我貪玩。”小孩雙眼通紅,臉上全是淚痕。石舜華摸摸他的臉:“不是你貪玩,是有人壞。”“我知道,也是我貪玩。”小孩吸吸鼻子,就問:“孫河會不會死?”“不會!”石舜華道,“趕明兒孫河還陪你玩蹴鞠,咱們在院裡玩,不在這裡玩了。”“好。”小孩使勁點了點頭。段嬤嬤抱著大阿哥回去。石舜華往德妃處去。然而一到門口,石舜華看到門大開,似笑非笑道:“她這是料定我一定會來啊。”“福晉……”謝嬤嬤不安地開口。石舜華擺手:“落轎。小順子,記得待會兒去請太醫,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肚子不舒服。”“嘎?”小順子心驚:“福晉不舒服?那咱們快回去吧。”“蠢啊你,不是現在,是到德妃跟前的時候不舒服。”阿笙點點他的額頭,“小點聲。”小順子眼中一亮:“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以前福晉沒來的時候,小李側福晉就經常不舒服,爺很煩她,還跟奴才唸叨過小李側福晉生兩個格格都夭折了,就是因為她身體不好。”“就你知道的多。”阿笙瞪他一眼,扶著石舜華進去。“德母妃,多日不見近來可好?”石舜華看到德妃坐在主位,小太監孫河跪在地上,淡淡地瞥孫河一眼,見他還好好活著就笑眯眯的問。德妃嗤一聲,心說,你也有今天:“託您太子妃的福,好得很。”“既然德母妃無礙,我就不打擾你,孫河,走了。”石舜華說完,轉身就走。身材壯碩的程嬤嬤伸手把瘦瘦弱弱的孫河提起來。德妃一愣,反應過來,霍然起身:“站住!”石舜華緩緩轉過身:“德母妃是在同我說話麼?”德妃呼吸一窒,“這個奴才——”“哦,這是我們宮裡的奴才。”石舜華道,“不小心迷了路,謝謝德母妃撿他回來。孫河,還不快謝謝德妃娘娘。”奴肖其主,孫河笑眯眯的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