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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事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赫舍裡一族無論誰都能幹好這事。”“赫舍里氏對爺忠心,妾身不懷疑。只怕人靠不住。”石舜華道,“灌兩杯黃湯就不知道自己是誰,指望他們把水送到前線,還不如裝作不知道前線乾旱。”“你說得對,這事兒容孤再想想。”“需要銀錢就找阿簫,這點錢咱們還是有的。”石舜華道,“也省得有人說咱們與民爭利。”太子忙問:“誰說的?”“眼紅的人唄。”石舜華道:“民間肯定有不少。對了,爺,纏足那事怎麼樣了?”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過兩年大選宮裡再補人,你再對外說不用纏足的宮女,民間纏足的女子會少許多。或者跟太后說說纏足有多麼受罪,回頭有人遞牌子求見太后,你就過去,如果對方纏足,掉頭就走。太后問你怎麼走了,你說一看到有人把腳纏變了形就做噩夢,見不得,見不得。”“這個主意好。”石舜華一喜:“我現在見不得,以後自然也見不得。縱然那些王公大臣再怎麼喜歡纏足的女子,也不敢娶她們為妻。”太子笑道:“你的事解決了,是不是該給孤說說榮妃又怎麼了?”石舜華道:“阿笙,去擦擦衣裳上面的水。徐嬤嬤,給我倒杯水。”弘晏和弘曜哥倆正如太子所說,鬼見愁。一醒就扯開喉嚨乾嚎,奶嬤嬤抱著哄他們也沒用,非得哭夠才行。分三班伺候他倆的嬤嬤們不止一次說過,這倆孩子日後夠太子頭痛的。然而,就這麼能鬧騰的主兒,見著他們親孃比貓還乖。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玩玩。以致於每天早上嬤嬤們就把他倆送到石舜華跟前,晚上再抱回去。石舜華也知道倆小子乾嚎吵得太子睡不好,就吩咐嬤嬤們逗他們玩,白天別讓他們睡覺。太子看到徐嬤嬤和另一個嬤嬤正逗大兒子,便說:“徐嬤嬤哄弘晏,孤給福晉倒水。什麼事還得先喝點水?”“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石舜華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太子聽得瞠目結舌:“老三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連他額娘宮裡的人都敢動。”“三弟應該是沒腦子,而不是膽子大。”石舜華道,“爺以前說過,三弟一個皇子搞得跟個書生似的。三弟如果也有書生那些毛病,幹出這等事來也正常。”“主子,這事和書生有什麼關係?”阿笙好奇道。石舜華笑道:“書生總把多情當成風流雅事,卻從不想想風流之後女子該如何自處。還有很多書生除了會吟幾句酸詩騙騙沒見過外男的女子,百無一用。有那想把女子娶回家的也沒能力照顧,世人才會把讀書人和屠狗輩相提並論。”“可三爺他是皇子啊。”阿舍道,“上次德妃娘娘敢叫四福晉把表小姐帶走,說明皇上不太在意宮女。三爺府養一個人也不過是添一雙筷子那麼簡單的事,既然喜歡就找皇上要人好了。說不定皇上想都不想就同意了。”“這事明擺著胤祉要麼沒來得及說,要麼是榮妃跟胤祉說那名宮女病了。”石舜華道,“如果不是特別喜歡,一名宮女對胤祉來說可有可無。病了,胤祉自然就不找她。等胤祉從戰場上回來,估計都不記得那名宮女是黑是白。”“三爺是夠無情的。”阿笙不禁替那名死了的宮女不值。石舜華瞥太子一眼。“你看孤做什麼?”太子道,“孤可沒幹過這種事。”石舜華:“去年選秀如果不是我攔著,爺指不定收了多少人。”“孤真想收人,你覺得你攔得住?”太子打量她一番。石舜華噎住,張了張嘴,意識到有很多外人:“阿笙,叫爺跟你說說後宮共有多少庶妃,其中多少人有一年沒見過汗阿瑪,又有多少庶妃從進宮就沒見過汗阿瑪。”“這個不用殿下說,奴婢知道了。”阿笙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太子嗤一聲:“少幫著你主子揶揄孤。阿笙,還有句話叫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胤祉幹出那等糊塗事,不表示孤也是那種人。剛才孤進門是隱隱聽到榮妃可能知道訊息是你放出去的?她如果跟皇祖母說,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孤幫忙?”“女人家的事,我們女人自己解決。”石舜華道,“再說了,人雖然死了,但有沒有懷孕,只要把人撈出來,太醫一看便知。她也不敢追根究底。”太子想了想:“榮妃的確比誰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事往小了說是宮女和成年阿哥私通,往大了說可就是……”“所以榮妃這次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石舜華說著,突然想到,“阿笙,去寧壽宮一趟,就說爺回來的時候看到幾位母妃慌慌張張往寧壽宮去,擔心太后宮裡出了什麼事,就叫你過去看看。”“嗻!”阿笙沒她主子膽子大,心裡不安,進來向石舜華稟報其實就想去寧壽宮探個究竟。太子見兩個兒子打哈欠,便說:“抱兩個阿哥回去。”外面雖然下著雨,但從正殿東次間出來並不需要撐傘,直接從廊簷就可到東廂房最南端。奶嬤嬤抱著雙胞胎走遠,太子才說:“這幾日雨下的大,雨一停孤就出去看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