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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仔細琢磨一番:“雜貨店的確是收集訊息的好地方。可雜貨店是你大哥和二哥在管,你能保證他們就不會對孤有所隱瞞?”石舜華下意識看太子一眼。太子不禁睜大眼:“看孤做什麼?”“怕爺生氣。”“孤氣什麼?又沒人惹孤。等等……”太子福至心靈,“石舜華,你別告訴孤雜貨店到現在還聽你的?”石舜華點了點頭。太子揚起巴掌。石舜華下意識閉眼。太子朝她額頭上點一下,“你額娘每次來找你,除了看望你,還跟你說雜貨店的事?”“是的。”石舜華聽到太子心裡很生氣,怕把他氣出個好歹,“雜貨店一直由妾身打理,金玉滿堂店的掌櫃也只認妾身。額娘和大哥、二哥想插手雜貨店的事,崔掌櫃也不會聽他們的。除非拿到我的親筆信。”胤禛去雜貨店拉黃金,石舜華不但給胤禛一封信還給胤禛一個懷錶,太子當時以為關係重大,根本沒往別的方面想,現在看來是怕崔掌櫃誤認為信是胤禛或者他假造的。“石舜華!”“妾身在,爺請說。” 醋缸太子妃太子咬了咬牙, 憤憤道:“孤早晚得廢了你!”“把妾身廢了, 誰幫爺探聽訊息?”石舜華問。太子噎住,深深看她一眼, 掉頭就走。石舜華抓住太子的胳膊:“爺,雜貨店若不是聽我的, 我額娘也不可能同意雜貨店賣福壽膏。”“合著是孤自己沒想到了?”太子回頭, 大有她敢點頭, 他就推開她再次走人的意味。石舜華搖頭:“是妾身忘了說。爺,人家常說一孕傻三年, 妾身這才過去一年, 爺就原諒妾身這回吧。”“福晉打算怎麼用剩下兩年, 繼續騙孤?”太子似笑非笑地問。石舜華癟癟嘴:“哪敢呢。”“居然還有你不敢的事?”太子嗤笑一聲。石舜華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恐怕太子跑了。太子無力地瞥她一眼:“鬆開。”“妾身扶爺坐下。”石舜華聽到太子心裡已經開始琢磨雜貨店的事,知道他不會再出去, 但也得做做樣子,“爺,彆氣了。”太子轉身坐下:“孤跟你置氣,早氣死過去了。”頓了頓, “你坐那邊, 離孤遠一點。”指著旁邊的椅子。打算膩歪在太子身邊的石舜華悻悻回去。太子瞥她一眼, 又裝。石舜華猛地抬頭,他怎麼看出來了的?“意外?”太子彷彿知道她心裡說什麼, “福晉, 孤只是見得少, 才不如你想得周到,但孤不傻。”“爺當然不傻。”太子冷笑:“少奉承孤。繼續說你的雜貨店,那個崔掌櫃對忠心耿耿,並不表示夥計也和崔掌櫃一樣忠心,一旦走漏風聲,孤和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聽說汗阿瑪身邊有探聽訊息的暗衛,是不是真的?”石舜華問。太子道:“應該有,但孤從未見過。”“這麼說來爺不知道怎麼訓探聽訊息的人?”石舜華又問。太子:“東宮就這麼大一點,多一隻貓都瞞不住,孤倒是想養幾個,可塞哪裡去?再被汗阿瑪發現了,指不定怎麼想孤呢。孤哪敢。”“爺不懂,妾身也不怎麼懂。”石舜華當孤魂野鬼時倒是親眼見過東廠怎麼訓練探子,可她沒法跟太子解釋,“那怎麼辦?”太子也頭痛,“孤正在想。但是這事孤不想你兩個哥哥知道。”“妾身聽爺的。”跟她過一輩子的人是太子,不是傅達理和慶德,也不是富察氏,石舜華自然向著太子,“大哥和二哥幾乎沒去過雜貨店。額娘得閒的時候才會去一次。把雜貨店改成探聽訊息的地方,額娘不會知道。”太子:“崔掌櫃忠於你,孤相信他能瞞住你額娘,孤擔心的是夥計。”“雜貨店的夥計都是普通人,突然變成探子,他們勢必會露出馬腳。這一點的確是個大問題。”石舜華深思一會兒,“不如重新養人?”“怎麼個養法?”“招一些沒爹沒孃的小子。”石舜華道,“養兩三年送到雜貨店當跑堂小夥計,只陪客人聊天。他們年齡小,客人也會放鬆警惕,這樣成嗎?”石舜華問。太子皺眉:“可以倒是可以,但由誰出面?”“前朝有東廠和西廠,《大明會典》中有記載沒?”石舜華試探道。太子想也沒想,脫口道:“不行!”“爺,妾身知道東廠後來能左右皇權,但雜貨店不同,設在民間想滲透進來也沒機會。”石舜華道,“咱們借用他們管人的辦法,並不像他們一樣連臣工何時睡覺都要知道。”太子問:“你的意思制度照搬東廠,但是雜貨店的人只在店裡收集訊息?”“一切如常。”石舜華道,“夥計兼收訊息。沒什麼訊息的時候,也不用主動出去探聽訊息。”太子:“那還不如開個茶樓。”“茶樓?”石舜華突然想到,“把玉茗軒改成茶樓如何?”“玉茗軒?”太子經她一一提醒,“金玉滿堂裡的玉?”石舜華:“玉茗軒賣茶葉,也有兩張桌子,但現在是供客人免費嘗茶。不過,改成茶樓得把兩邊的鋪子買下來。”“玉茗軒多大?”太子問。石舜華道:“三間鋪子。兩間放茶葉,一間供客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