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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工業區,聽說最早初八才開工,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殷局別是搞錯了。”社會青年吆喝一會兒被冷風吹的受不住,躲進車裡就說。“不相信殷局?”便衣斜著眼看著他。“沒沒沒,我就這麼一說。”慌得擺手又搖頭,彷彿慢一點殷震就知道了似的。“哎,賣水果的,這邊。”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喊叫,兩人渾身一僵……尼瑪,真有人這麼早上班?!社會青年直覺不好,慌忙問:“哥,咋辦?”“什麼咋辦?!把他當成去你店裡買水果的,拉著他多聊幾句,隨便聊,言多必失。”“對對付,就像你經常找我胡侃套我的話那樣。”說完推開車門出去。便衣同志張了張嘴想辯解,記起去年局裡幾次掃/黃打非都是從他那兒聽出的苗頭。兩人沒想到他們奇怪真有人買水果,人家也疑惑大晚上的居然有人賣水果。買水果的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挑著蘋果邊問:“你們從老家來的挺早啊。”社會青年一愣,隨後從車上下來的便衣操著濃重鄉音:“俺們過年沒回去,把店裡的水果處理掉,等人家都來上班,回去的人少了再回老家。”“你們開車回去不就好了?”青年看似很隨意的說。便衣道:“一大家子人,這車哪能坐下。要不要來點橘子,湧泉蜜橘再過幾天就沒了。”“現在這社會想吃什麼水果吃不到,只要你有錢。”社會青年幫腔:“這話你就錯了,兄弟,不騙你,這種橘子皮薄禁不起長途運輸,產量少冷存起來不划算,天再熱就壞了。要不來點?辛苦一整年,多買點犒勞犒勞自個,先吃個嚐嚐。”說著,一個橘子掰兩半給他一半。小青年一看,果然皮薄水分大,吃到嘴裡甜如蜜,關鍵沒籽:“給我來十斤。”“兄弟您確定?橘子吃多了上火,我們這幾天都得下鄉來賣,吃完了趕明兒再買。”“沒事,我們人多。”小青年混不在意,又剝個橘子往嘴裡塞。兩人相識一眼,由社會青年繼續套話。分鐘過後,兩人上車,繞著周圍逛兩圈才原路返回。路上,社會青年說:“我覺得他有問題,七斤多蘋果,一把香蕉,十斤橘子,少說得五六個人吃。咱們在那邊也沒聽見女人和小孩說話聲,看樣子也不是從家裡剛來,這大過年的除了你們誰這麼早上班。”“剛才誰說殷局胡扯?”便衣瞥他一眼,“明天下午來早點,拉點進口水果。”“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說起來,我店裡真剩不少貴的水果。周圍小區裡那幫土豪過年不在家待著,不是出國就是去三亞,搞得我又買個冰箱放著。”“不讓你進這麼多,現在知道了吧。”便衣說著直搖頭,青年嘿嘿裝傻。兩人第二天去的早,一箱車厘子剛賣給昨晚那個小青年,聽到有人喊買水果,兩人不想走,可是怕引起對方懷疑,只能驅車過去。喊他們的是位中年婦女,社會青年試著用申城話跟她打招呼,結果對方聽得懂:“你是本地人?”“當然。”一臉高傲,小眼睛瞥瞥青年,“申城話不錯。”青年氣笑了:“還行,出去上幾年學,不如你地道。”對方臉色一僵,“你也是啊…怎樣賣起水果來了?”“專業不對口,工作不好找。你家住這邊?”社會青年掰開個橘子遞給她一半,裝作無意的問。婦女見他這麼會來事,也不著急回去,“住十幾年了,聽說再過不久就拆遷了。”“拆遷好啊,能分幾套,”便衣插嘴,“這邊開工挺早啊。人多麼?我們哥倆還想明兒多進點水果。”“人不多,最好初八以後再多進些。”婦女說著,社會青年又遞給她一半橘子。便衣裝作很不懂,“怎麼會?就那邊,昨晚買大幾百,剛才又買一箱車厘子,講真,現在打工的真捨得吃,還問我們明天來不來。”為證明自個說的是真的,特意指給她看。中年婦女聽到一箱,臉色都變了,還沒開口就聞到酸味,“那些人啊,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整天不出屋,天天一對老夫妻出來買菜,我覺得他們啊說不準就是搞傳/銷的。”最後一句壓低聲音,“再買你們的水果要貴點,反正不差錢。”兩人相識一眼,“不會吧,我聽屋裡叮叮噹噹的聲音,裡面好像有人做事。”“做事也不是什麼正經事,我有次特意看過,一週都沒人出來,不信算了,蘋果怎麼賣?”“信,信,只是有殷局長在咱們申城,人販子聽見他的名字都躲,那些人也忒大膽了吧。”便衣裝作不敢想象。婦女挑著蘋果笑道:“殷局在怎麼了,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連犄角旮旯裡都顧及到。再說了,有些事估計殷局他做夢也想不到,比如早幾年的地溝油。”“哎,反正和咱們沒關係,大姐,二十二,給二十吧。”社會青年接到便衣的眼色,利落的過稱收錢。“你們賣的還真不貴啊。”婦女掂掂估摸著有五六斤,“過幾天還來啊,我家就住那邊,來了喊一聲。”“好嘞。”兩人答應的乾脆,等她進屋開車就跑,跑遠了才停下,“咋辦?”“送我去局裡,我請示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