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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的確很好!”陳帆看了一眼比他小好多歲的賢妻說:“按照年歲,他比我小,但這些年,的確是在照顧我和陳揚。”“也難怪大哥的心裡眼裡全是他。”昨晚午飯的時候,蘇鈺看到外面飄著雪花,就鬧著要跟蘇瑒睡,結果又被扔到宮娥的懷裡,鄧佳想起這些,嘴角彎了彎,說道:“太子真的很聰明,一點也不像六歲的孩子。”“他還在孩子大嫂的肚子裡,大哥就開始教育。”不精明,真對不起他親爹。陳帆沒有說這些,只說:“你放心,只要咱們的孩子不亂來,蘇鈺會善待他們的……”就在陳帆夫婦的閒聊中,鵝毛大雪變成的燦爛的朝陽。外面的氣溫雖然還是很低,但是被雨雪困在室內幾天的人們都忍不住走出家門。這些人之中自然吧包括當今這位。話說自打從朔方城回來,見識到一路上的貧富各異的景象,陳鋮和蘇瑒再也不想以往那樣——翻看公文時一目十行。仔仔細細的閱讀,認認真真的推敲奏摺裡所要表達的意思,結果就是,兩人每天很是忙碌,這也是陳揚為什麼能感覺到陳鋮變了,因為他的確變了。不光是他,就連蘇瑒此時也明白了,身為金玉王朝的帝王的他每天要做什麼。人一旦知道身上的責任有多大,走起路來都比以往沉穩了,本身的氣勢什麼的,自然也跟著發生變化。蘇瑒坐在暖閣裡,把手中的奏摺遞給陳鋮,說:“今年都城的雪比往年都大,有多處年老的房屋也在這場大雪中壽終正寢了。”“有人受傷嗎?”陳鋮看了一眼窗外的暖陽,一天也不羨慕太陽的照耀,誰讓室外現在還結冰呢。別看陽光燦爛,冬風和煦,出去照樣凍人。“有不少百姓受傷了,好在沒人死去。”再過半個月就是新年,寒冬臘月出人命,真不是什麼好兆頭。“那極好。”陳鋮說道:“要不要讓禁衛軍安排一下,明天咱們到個別幾處的百姓家裡看看?”“我正有此意。”蘇瑒笑著走到陳鋮身邊說。陳鋮伸手把面前的人攬在懷裡,笑著說:“阿瑒,咱們的默契越來越好了。”“別忘了,到明年春天,咱們可就認識十年了,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十年。”蘇瑒哼了一聲說。“阿瑒,你記得可真清楚。”陳鋮不理會蘇瑒的鄙視,低頭擒住眼前水潤的唇瓣。小德子跨進門內才看到,他的兩位主子衣冠不整的躺在羅漢床上纏綿,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陳鋮正在解蘇瑒的腰帶。可是,借給德公公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忙咳嗽一聲,提醒沉浸在情海中的兩人。陳鋮看到門邊的人,很是淡定的坐直身子,然後抱起蘇瑒,為他理理衣袍,才問:“有何要事?”要是沒急事,就等著挨板子。小德子聽出陳鋮的話裡的意思,忙說:“鄧將軍不好了!”“什麼?”靠在陳鋮懷中的蘇瑒一驚,急切的問:“怎麼回事?!”☆、 —死喪話說身為肱骨之臣的鄧延,在蘇瑒和陳鋮的心裡的地位有多重,作為內侍總管的小德子特別清楚。再看到兩位主子的臉上的焦急,小德子忙說:“今天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鄧將軍就牽著馬出城了,在他跑馬回來的路上,有一處冰凌,鄧將軍沒有發現,馬蹄突然打滑,沒有抓緊韁繩的鄧將軍被甩到地上。”“然後呢?”蘇瑒看的小德子臉上的肅穆,心已經有了最壞的猜測,只是還希望聽到對面的人說,“鄧將軍只是受了點傷。”“回皇上,鄧將軍去了。”德公公說完就低下了頭。“去,去了?”蘇瑒緩緩的轉向陳鋮,愣愣的反問道:“我…沒聽出錯?”“沒有。”陳鋮說出這兩個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小德子看到天下最尊貴的夫夫相顧無言的呆滯著,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了。隨之,就往陳帆所住的宮殿的方向去,只為給鄧佳報喪。鄧佳乍一聽到父親去世,反應和蘇瑒差不多,待清醒過來,差點沒把肺哭碎了。陳帆看到淚水淹沒了鄧佳的光潔的面容,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次見到鄧延的場景,那是他才十二歲,對於身為將軍的鄧延甘願聽他大哥的指揮,很是好奇和不解。年幼無知的他,有一段時間特別看不起鄧延。“別哭了。”陳帆輕輕的扶起傷心到趴在床上的人,說道:“收拾一下,我陪你回去。”“…相公?”鄧佳遲疑的抬起頭,慢吞吞的說:“不合規矩。”“都什麼時候了。”陳帆稍稍表現的強硬一點,鄧佳就不敢吭聲了。待到兩人收拾妥當,準備同蘇瑒說一聲的時候,才發現,蘇瑒和陳鋮都在太和殿的門外站著。“大嫂,你們也知道了?”陳揚試探的問。“對!”蘇瑒點了點頭,說道:“走吧!”“皇上,您,您也去?”鄧佳看向裹著斗篷的兩人,見他們同時點頭,頓時驚詫了。“皇上,您日理萬機,我父親他,他……”他去的實在不光彩,哪敢驚擾聖駕。“別說了,鄧將軍一生為金玉皇朝立下多少功勞,我和陳鋮都清楚。”蘇瑒說著握緊陳鋮的手,說:“我們一直記在心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