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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懷想到三鈕居然那麼狠心,別提多麼失望。可是一想到他替三鈕辯解時,三鈕又勇敢承認,又覺得她不做作。思來想去,整個人糾結極了。翌日一早,聽到衛若愉吩咐他的小廝去採槐花,又提到三鈕用槐花做吃的,衛若懷瞬間決定,三鈕狠又怎樣,起碼她孝順,對自個爹孃親人不狠。又那麼會過日子,日後萬一,萬一衛家遭逢不測,三鈕也能撐起這個家。隨後吩咐鄧乙去幫杜小麥打聽他爹的事。鄧乙也知道,不是他家公子爛好心,只因三鈕和杜小麥關係好,他不去,那去的人有可能變成杜三鈕。鄧乙到村口就遇到個人在問“你知道會做飯的那個杜三鈕住哪兒嗎?”聽到這話鄧乙立馬回來,剛進院裡就嚷嚷,“少爺,又有人來給三鈕說媒了。”衛若懷一下坐起來,“這些媒婆怎麼跟雜草似的,大火也燒不盡。行了,我去看看。”到外面見對方正在敲門,衛若懷跟過去。“衛小哥有事?”三鈕的爹孃不在家,見他過來很稀奇,居然沒被自個嚇到,又見他身邊多一人,“你們家來人啦。”“不是,我不認識。你們有事先聊,我等會也沒事。”衛若懷不等三鈕開口,熟門熟路的進屋搬三個凳子。來人不知他是何人,見他對三鈕家這麼熟悉,還當是三鈕沒出三服的親戚呢。於是就把來意說明,三鈕和衛若懷嚇一跳,“縣太爺的夫人找我做生日宴?沒搞錯吧。”“沒有,還請三鈕姑娘五月十七那天早早去縣裡準備。”來人說:“我們知道你的規矩,外出做事一次一百二十文,錢我已帶來,那天你和你娘一起去就行了,我們家有很多下人。”“行,我們知道了。”衛若懷見三鈕不動,伸手替她接下錢。來人也沒懷疑,只當三鈕太激動,說聲告訴就轉身回去了。他都走很遠了,三鈕的腦袋還有點懵懵的,“你怎麼就把錢收下了?!”“縣太爺的夫人請你,你敢拒絕,或者你能拒絕嗎?”衛若懷道:“除非以後不在杜家村。”正好跟他一起去京城,“再說了,那天我和你一起去,縱然縣太爺萬般挑剔,有我在他也得給我忍著。”這口氣,聽得三鈕簡直了。可是杜三鈕又不得不承認,衛若懷一點也沒誇張。衛老被世人尊稱相爺,相爺府的丫鬟也能配七品官,何況衛家未來的掌門人。搞不好縣令見著他還得行下官之禮。十七號早上,鄧乙駕著馬車,衛若懷坐在車外,三鈕和她娘坐在車裡面,乍一到知縣家門口,守門的小廝誤以為來客了。杜三鈕自報家門,小廝還有點不信。看了看杜三鈕身上的短打又看了看衛若懷身上華麗的曲裾,總感覺兩人不是一路的,“這位公子,你找我家太爺何事?”先招呼衛若懷。“我是衛若懷,聽說今天是貴府夫人的好日子,若懷不請自來,煩請你去通稟一聲。”衛若懷說著,開啟他那用來裝逼的摺扇,鄧乙從馬車裡拿出個小盒子。小廝很猶豫,可他又怕眼前這位極其有風度的公子真是個貴人,一邊喊人帶三鈕去廚房一邊親自去找他家主子。縣太爺聽說來人和杜三鈕一起,張嘴就說:“打發他走。等等,你說他叫什麼來著,衛若懷?我的老天爺,可別是我想的那樣。”起身就往外跑,眾人不解,哪樣?如此慌張。跟著出去就看到縣太爺正向個少年行禮,衛若懷隨手把摺扇插在腰間的玉帶上,雙手托起他的胳膊,“大人嚴重了,若懷今日過來僅代表個人,和我祖父、父親無關。”“下官知道,下官知道,太傅大人還好吧?”縣令大人裝作很惶恐的問。衛若懷說:“杜家村山美水美人和善,祖父在那邊住的很開心。早前你的人去找杜三鈕,若懷和三鈕是鄰居,不巧聽到此事,今日便隨她一起過來,還望大人莫怪。”“不會的,不會的,下官想請公子,可是,畢竟是賤內的生日。”杜家村的衛家並沒有女主人,所以縣令想趁機跟衛家套近乎,也不好意思登門。縣令只顧得高興,隨後出來的縣令夫人心中一凜,杜三鈕的鄰居?載著杜三鈕一起來,說明什麼?杜三鈕和衛家關係非常好……趁著她相公和衛若懷寒暄,縣令夫人偷偷溜出去。衛若懷從進門就注意著她,見此心中暗樂。果然,縣令夫人出去的 宮爆兔丁丁春花的腰板瞬間挺得筆直, “欺軟怕硬的貨。”“娘,少說兩句,趕緊做飯。”三鈕自認她從未得罪過縣令家的人,即便是兩個姐夫,和縣令夫人的孃家也沒多少交集,可是管家之前的話分明故意刁難她。不是杜三鈕看不起自個,她在十里八鄉有名, 縣令夫人也不會請她來做飯, 畢竟迎賓酒肆的廚子也不差,縣令夫人實在沒必要捨近求遠。杜三鈕百般不解, 可是周圍除了她娘沒有一個她熟悉的人,想了又想,她乾脆親自掌勺。衛若懷起先也沒多想, 因為在他眼中三鈕除了家世, 不比京城貴女差,知縣夫人能找到三鈕說明她很有眼光。來時路過迎賓酒肆,丁春花指著門匾說:“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