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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真找過他?你瞎編的吧。”杜三鈕壓下心底的慌亂,眉頭緊鎖,很是懷疑,“他爹可是三品大員。”“那又怎樣。”杜小魚舉起手,“用我的桃花酒發誓,如果有假,我做的桃花酒是酸的。”“這也不能代表什麼。”杜三鈕想了想,“他將來得回京城,就算你說得對,我也不可能跟著她去京城。”“怎麼不可能啦。”杜小魚說:“擔心你爹孃?那就把你爹孃帶去唄。衛老現在身體好,等過幾年他年齡大了,衛小哥和若愉得回京城做官,衛老照樣得去京城養老。他和你爹孃一起,你還怕有人敢欺負你爹孃啊。”杜三鈕見她說得跟真的一樣,頓時哭笑不得:“沒影的事,你想的忒遠了。”“你可以努力讓它有影啊。”杜小魚說:“衛小哥長得好,家境好,家裡也沒亂七八糟的小妾通房,三鈕,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你嫁給衛小哥,以後可真沒人敢欺負杜家村的人。”“所以,犧牲我一個,幸福全村人?”杜三鈕驚呆了,簡直想為她的邏輯鼓掌。誰知杜小魚使勁點頭,“你真成了三品大員的兒媳婦,信不信,村裡某些人得哭著喊著給你爹孃養老。”“行了,別說了。”再讓她說下去,三鈕敢保證,她一定會忍不住吃窩邊草。杜小魚見杜三鈕炸毛,倏然閉嘴。誰知此後每每見到杜三鈕總問她和衛若懷進展到哪一步。偏偏衛若懷在三鈕面前規矩的不能再規矩,任憑杜三鈕說得口乾舌燥,唾沫橫飛——衛若懷對她無意。杜小魚就是不信。杜三鈕頭疼不已,威脅道:“再說和你絕交。”杜小魚就開始掰著手指數衛若懷的優點,說到最後總不忘來句,“你真不喜歡他?那我自個上了啊。”可惜她不如三鈕漂亮、鬼精,衛若懷看不上她。每當這時杜三鈕就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衛若懷放在杜三鈕前世那就是頂級官二代,打著燈籠沒處找的高富帥。憑良心說,杜三鈕不捨得啊。何況她還不討厭衛若懷。然而一想到衛若懷和她獨處時無比坦蕩,堪稱君子中的君子,杜三鈕就忍不住鄙視她和杜小魚。好在離杜三鈕十四歲的生日滿打滿算不足一年半,過完生日她就得遵守和她孃的約定,不再出去幫做喜宴。為了儘早把她娘、兩個伯孃鍛煉出來,杜三鈕不再像之前那般做幾次喜宴就歇一段時間,而是來者不拒。忙起來也忘記糾結吃不吃窩邊草的事。不知不覺到了春節,衛若懷和衛若愉哥倆沒回京城,杜三鈕才記起,二月二,衛若懷得參加童試 腐乳排骨衛若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杜三鈕噗嗤笑道:“你和你哥有仇吧。”他在裡面埋頭考試, 你在外面大魚大肉,果然是親兄弟。小孩兒抬了抬下巴, “可讓你說著了, 我倆就有仇。”不等別人問,便主動說:“欠我的錢還不還。”“欠錢不還?這仇不小。”杜三鈕笑吟吟轉向衛若懷, 無聲地問,怎麼會欠他的錢。衛若懷很赧然,“有次回京看到個好東西想買, 錢沒帶夠管他借的。”不提衛若懷都不生氣, “拿走我的硯臺還不夠?你那點銀子連個角都買不到。”“誰給你說硯臺算還賬?”小孩道:“那是利息,利息。”“…個黑心腸的,放高利貸也不用這麼多利息。”硯臺是衛若懷十歲時他外祖父送的禮物, 外形像個小老虎, 那時衛若愉還小,把它當成玩具。衛若懷不可能給他玩,他就一直惦記。去年管衛若懷要硯臺抵賬, 衛若懷知道他真心喜歡,便送給他了。誰知小孩來這麼一手:“還不還錢?”“還給你。”衛若懷朝他臉上捏一把, 叫鄧乙去他房裡拿四兩銀子給衛若愉。錢到小孩手裡他就問:“夠在你姐夫酒肆裡搓一頓嗎?三鈕姐。”杜三鈕笑道:“夠了, 夠了。”二月初二龍抬頭,杜家村所有村民都早早起來, 村長帶頭,除了出去做事的男人和老人小孩,沒要緊事的村民都隨著村長一起去縣裡送三名少年參加考試。杜三鈕瞠目結舌, 抓住杜小魚的胳膊,“有必要嗎?”好嚇人啊。“村裡十年前出個舉人,打那以後再也沒出過秀才,這次有衛老支援,他們倆很有可能考中,誰不想在未來的秀才老爺面前留個好印象。”杜小魚打量她一眼,“你是不是替衛若懷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