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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懷陪三鈕去過廣靈縣,買菜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他雖然想繼續教育林瀚,卻不會讓他看出來。杜三鈕本打算買些蔥薑蒜和蔬菜,衛若懷請林瀚回家,便加了雞魚肉蛋。等到家,衛若懷把林瀚帶去書房繼續懟他,杜三鈕去做飯。衛老外出會友,今兒並沒有在家,所以杜三鈕和衛若懷作為男女主人坐在主位上,招呼林瀚,“這個是松鼠魚,酸酸甜甜,這個是清蒸排骨,這個是韭菜炒蛋。”“這個是魚香茄盒,但是並沒有魚肉。”衛若懷道:“都是些家常菜,我家廚娘做的,林兄別嫌棄。”林瀚只聽父親說過幾次,好像想吃這些菜還得預約。到衛大少這裡全成了粗茶淡飯?!作者有話要說:衛若懷微微頷首:是的! 三不粘衛若懷繼續說:“林兄別站著啊, 快坐。”拿起酒壺,“家中只有果酒,林兄若是喝不習慣, 我叫鄧乙去買些白酒來。”“賢弟客氣了。”林瀚忙說:“果酒就很好。”“林兄當這兒是自個家, 喜歡吃什麼隨便夾。”衛若懷說著話遞給他一雙公筷。杜三鈕當初為了給人家做喜宴, 特意做六張可轉動的圓桌, 段守義見這種桌子用起來方便,請免費幫三鈕做桌子的木匠做一批桌子。隨著近幾年段家生意越來越紅火,迎賓酒肆裡用的桌子也傳至建康府。林瀚昨天和建康府的好友一碰面,對方就說請他去此地的迎賓酒肆吃飯,交談中不擴音到可以隨意轉動的圓桌。由於得提前預約, 他們預定的時間是三天後。林瀚接下筷子, 終於忍不住問:“賢弟家裡怎麼有這種桌子?不是說只有廣靈縣的木匠會做?”其實他更想問,衛家的廚子和迎賓酒肆的廚子什麼關係。衛若懷微微一笑:“林兄大概還不曉得,廣靈縣迎賓酒肆的小段老闆是我姐夫,而此地的段老闆是我大姐的婆婆。”怕他不明白,特意看三鈕一眼。林瀚恍然大悟,“原來是弟妹的家人, 難怪呢。我可得好好嚐嚐這個松鼠魚。”“松鼠魚酒肆裡有賣, 這個魚香茄盒只有我們家的廚娘會做。”衛若懷用公筷給他夾一個,“據說加了鹽、胡椒、蔥花等調料的豬肉餡, 放入沒切斷的兩片茄子當中,裹上雞蛋麵糊入油鍋炸至金黃,盛出來後淋上料汁, 茄子外酥裡嫩,沾了欠汁的豬肉餡更是十分美味。“他們吃著說有魚肉的香味,便給起名叫魚香茄盒。反正我是沒吃出來。”衛若懷說著話時瞥一眼衛若愉和杜小麥。有客人在,兩位少年裝作羞赧的笑了笑,眼巴巴望著林瀚,快點吃啊,三鈕姐/三姑姑終於鬆口叫錢娘子多做些葷菜,你再不吃,我們可不客氣啦。林瀚並沒看出他倆未出口的話,十分矜持的咬一小口,細細品嚐一番,才說:“非常不錯,我還是,顯擺之際同他聊起今年鄉試可能會考到的內容,林瀚只顧得佩服衛若懷懂得多,聽他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也就沒發現衛若懷的小心思。而這正是衛若懷的目的,不動聲色的讓別人認清自個幾斤幾兩,別肖想不該想的。結果導致林瀚收起他身為知州公子的優越感,在衛家兄弟面前放低了姿態。事實上,他也不想。可衛若懷的學問比他好,懂得比他多,就連平時吃的喝的也比他好的不止一星半點,林瀚又不是個棒槌,不放低姿態也雄不起來啊。“飯前喝點湯暖暖胃,只吃肉不吃青菜會上火。”衛若懷先杜三鈕一步回答他,“林兄,你面前的綠豆湯還可解暑。”“賢弟連這些也知道?”林瀚當真吃驚。衛家出過好幾個進士,衛若懷的學問好,林瀚不意外,然而這樣的人不但親自去買菜,連魚香茄盒怎麼做都曉得,他腦袋裡到底存了多少東西?!衛若懷很謙虛的說:“三鈕和家裡的丫頭小子們說話時,我偶爾聽到的。林兄若是仔細聽伯母講話,也許懂得比我還多。”“可能吧。”林瀚心想:我母親懂得還沒你多呢。然而這麼自黑家人的話萬萬不能說:“先前賢弟說你們剛從京城回來,是騙我的吧?”“那時見你們好幾個人圍上來,以為你們不懷好意,就故意嚇唬你們。”衛若懷一臉抱歉。而他這樣反而搞得林瀚不好意思,“也是為兄魯莽,賢弟莫自責。”“林兄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衛若懷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招呼道:“吃菜,吃菜。”林瀚吃得揉著肚子回去。等他一走,衛若愉和杜小麥就拉住衛若懷,異口同聲地說:“你可真厲害,明明是你話裡話外的顯擺,人家卻當你熱情好客,大哥/姑父,教教我,怎麼辦到的。”“與生俱來的本事,你倆學不會。”杜三鈕突然開口,衛若懷準備的長篇大論一下子嚥了回去,差點噎死過去。兩少年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撲赤大笑,“對對對,我們學不會。這是大哥/姑父的看家本領。”最後四個字咬得格外重。“再說一遍!”衛若懷的臉色刷一下紅了,不捨得衝杜三鈕發脾氣,揚起巴掌威脅倆少年。仗著杜三鈕在跟前,兩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