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你怎麼知道她男人那邊的事?”饒是杜三鈕有心理準備,也沒想到她知道這麼清楚。杜小魚這次沒顯擺,不答反說:“我算看明白了,嫁人嫁的不單單是那男人,還有他們家。陳萱的婆婆隨她兒子過來,都沒等陳萱的娘問出了什麼事,她就把有的沒全他孃的嚷嚷出來。這會兒估計全村人都曉得,陳萱為什麼被送回家。”“你娘又沒給你定親,你害怕個什麼勁。”杜三鈕拍拍她的肩膀,“到時候仔細挑就是。陳萱的男人這是要,合離?”“差不多吧。”杜小魚搖了搖頭,“雖說她婆婆不講究,可是她男人是個好的。剛成親那會兒,陳萱三天兩頭往這邊來,每次她男人跟後面都拎著大包小包,從沒見他不高興。唉,自作孽不可活。不說她了,我得回家做飯去。”“你知道誰家有酸蘿蔔嗎?”杜三鈕忙問:“我家的吃完了。”杜小魚想了想,“我爺爺奶奶家應該有。天天嚷嚷著嘴裡沒味,喜歡喝粥的時候吃酸蘿蔔,你去看看。”杜三鈕到杜小麥家裡一問,放學歸來的杜小麥就去找碗掀罈子。杜三鈕卻被杜小麥的奶奶拉住,“鈕啊,你見識多,伯母向你討個主意。”“你說。”杜三鈕想都沒想就應下來。“有個女人,好像是叫,對了,和你二姐夫一個姓,縣南三里的趙招弟。”杜三鈕下意識揉揉耳朵,“趙?招弟?怎麼叫這名。”“是這個名字。”杜小麥把蘿蔔遞給三鈕,“我爹說是去年放出宮的大齡宮女,今年二十六,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七了,比我爹小兩歲。她去縣裡買糧食的時候聽說我爹是個老光棍,就自個託人去找我爹,我爹的意思她如果沒毛病,就找媒婆去南邊提親。”“她傢什麼態度?”杜三鈕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東邊鬧合離,西邊要娶親。杜小麥說:“我爹說趙招弟的爹原準備把她嫁給縣裡的富戶當貴妾,趙招弟不願意。她多年不歸家,和家裡的關係遠了,又在宮裡待多年,見過大世面,她爹孃也不太敢逼她。”“這樣啊。”杜三鈕想了想,“既然能被順利放出宮,說明那個趙招弟在宮裡挺安分,或者說很聰明,保全了自個。而她興匆匆回來家,她爹就要把她嫁出去給人家做小,這事估計也狠狠傷了她的心。和孃家鬧僵,離家多年連個朋友都沒有,你們家也就成了她唯一依靠。伯孃,這兒媳婦可以。“小麥,等她嫁進你們家,就算明年生個孩子,你也十歲了。等你考上秀才,那孩子也不過六七歲,屁都不懂,欺負不到你。”“我知道,三姑姑。”杜小麥笑了笑,“所以這次沒攔著我爹。”“乖孩子。”杜三鈕笑道:“家裡正在做飯,有事你們直接去衛家找我。”而她到衛家,出去看熱鬧的眾人的確都回來了,錢娘子已殺好鴨子,廚房裡正在燒水,給鴨退毛。杜三鈕進去就見案板上擺許多切好的肉和菜,“怎麼不做?”隨口問。“等您呢。”燒火的小丫頭道:“大少爺一定特別想吃少夫人做的菜,我們可不敢做。”“……就你知道。”杜三鈕的臉刷一下紅了,還是繫上圍裙炒菜。四個菜抄好之後,鍋裡的米湯也差不多了,但是三鈕沒用立即去吃飯,而是把洗淨的鴨子切塊,放在鍋裡翻炒幾下收水汽,隨後連同酸蘿蔔、老薑和花椒一起放在砂鍋裡,倒入開水燉。衛家的下人平時都在廚房裡用飯,杜三鈕交代一句,兩個時辰關爐子,便去吃飯了。然而她沒料到,一頓飯沒吃飯,老鴨就燉出味了,正在吃飯的衛家爺孫不約而同地放下筷子,勾頭往廚房的方向看。作者有話要說:大熱天我感冒了,感冒了,你們敢信麼???今天是 糖醋鯉魚杜三鈕裝作沒看見, 匆匆扒拉完碗裡的粥,道:“我回家喂牲口去了。”“哦。”衛若懷下意識應一聲,反應過來她說什麼, 放下筷子, “等等我, 和你一起去。”杜家的豬吃摻了草或者菜葉子的豆餅、豆渣、麥麩, 而喂熟食又比生食效果好,杜發財便在院裡支口鍋專門煮豬食。杜三鈕上午割了青草,但是她沒打水。衛若懷見缸裡有半缸水,估摸著煮好豬食,再給牛和驢喝點, 差不多就見底了, 便拎著水桶拿著扁擔出去。可把杜三鈕嚇得不輕,“你會挑水嗎?放在那兒,待會兒我去。”“不會就學啊。”衛若懷說得挺簡單,也很容易就打滿兩桶水,輕輕鬆鬆挑起來。然而他雙腳一動,扁擔不受控制的晃悠幾下, 衛若懷心裡一慌, 撲通!“少爺?!”鄧乙大驚失色,尖叫道:“您, 您沒事吧?”慌忙跑過來檢視他有沒有受傷,“我說什麼來著,讓小的來, 你非要自個挑——”。“閉嘴!”衛若懷習武多年,反應夠快,一閃身就躲開了,“我沒事。”吞口口水,十分想不明白,“它,怎麼就掉下來了?”指著原本掛在扁擔鉤上的水桶。“沒挑穩就掉了唄。”鄧乙真想送他一對白眼,而當務之急是,“先把另一個放下。”說著話,繞過他拎住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