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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班主任佈置了兩張試卷,還有要把初一的政治書背一遍。”他讀初三,除了開學兩個月是新課,而後的時間全是複習以前學過的內容。“我去給你拿,你別下床,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雪。”聽到又下雪,安然面色很是複雜,以前冬天能見一場雪就不錯了。如今只要入冬那幾乎三天兩頭下雪,看著外面白花花的時間,這才有了北國冰封萬里雪飄的場景。“放在那吧。”見他真把自己的書包都拿來,安然依舊起床,“試卷是油墨印的,會把被子弄髒。”“那,我去開爐子做飯。”沒聽到回聲季木就去敲安瑜的門,執著的見門開啟才住了手。“你幹嘛?”任誰正和夢姑相會被突然拽醒都沒好氣,“閒的蛋疼找安然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被戳中小心思的季木臉一紅跑了下去。如今的一樓已經沒了麵攤,暑假三人賺的有點多,安然果斷的讓鐵牛幾人賣麵條,他們該專心學習了。安然走到安瑜的房間,站在床邊打量著嘴欠的人,不知先揍哪兒好。想了想還是先把他的嘴縫上,剩的每天只說廢話。吃飯的時候季木看安瑜紅著半張臉,剛剛被挑起的小心思瞬間熄了。在季木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同安然交流時,安然接到了縣一中的錄取通知書,身高也猛躥了十公分。八一年出生的安然在九四年夏天,已經有一米六。而早兩年就一米七的季木,兩年也只長了兩公分。看著最近幾個月瘋長個的小人,季木既開心又擔憂。開心自己的男人長大了,擔憂是長好了不但有女人同他搶,也有可能有男人同他搶人。“木頭,每天神神叨叨,內分泌失調!”洗好澡上床的安然見他又躲躲藏藏,心裡很納罕。“安然,你那個,那個有嗎?”季木把櫃子鎖好爬到他身邊。“哪個?”安然放下蚊帳好奇的問。“就是那個,那個,夢/遺。”說完季木滿臉爆紅,消失了半年多的小眼神再次照耀著安然。“季木,季木,能不能長點腦子,我才十三週歲!”當他是後世吃了好多亂七八糟東西的早熟兒童。他倒是想,可是真硬不起來。生理上不允許。“我又說廢話了。”他見安然都這麼高了,以為,以為可以…“知道就好,別整天想有的沒得!”面對著老實了半年的人,安然以為他該放棄了。“那我們睡覺。”竹竿般瘦弱的身體想母雞護小雞一樣抱住肥嘟嘟的小大人。“安然,高中你會不會處物件?”“不會!”怎麼也要到大學,找好了拐來家生個娃,人生就圓滿了。聽到想要的答案季木激動的往他臉上親了一下,被突然襲擊的安然呆愣的摸著臉,心裡無奈,敢情這呆子還對他死心塌地。“安然,我想親親你,晚上刷牙了。”象徵性的問一句季木就把自己的嘴巴送了上去。貼近他時想象著電視裡接吻的鏡頭,閉上了眼。看著面前白皙清秀的臉,安然抬腳把人踹下了床。接著翻身睡覺,根本不理會他的痛呼。早上意外安分沉默的季木吃好飯刷好鍋就慌慌張張的上樓。“小叔,季木咋了?”怎麼像新婚小媳婦一樣。“我哪知道。”不會是昨晚摔狠了吧。不過接下來安然就沒心思胡想了,因為剛調進縣裡沒多久的劉慶和已經在縣裡待了半年林奕來訪了。兩人過來無非是謝謝安然。當時正準備走動的兩人突然接到調令,瞬間被巨大的驚喜砸懵了腦袋,在劉慶順利調到縣城裡時兩人才感到懷疑,稍作打探才知是有人幫他們找了關係。再一聯絡知道他們關係的人,很容易猜到了安然。看著並肩出門的兩人,這男男之間也沒什麼特別呀。除了不能生孩子。可是,既然沒什麼別樣,那又為什麼不找個女人卻找個男人呢。表示搞不懂的安然便把劉慶和林奕仍在了腦後,轉而煩索季呆子對他的越戀越深。在安然時刻守衛清白,季木每日半夜偷襲的歲月中,高三年級開始了第一次摸底考試。看著安然手中的試卷,季木羞愧的底下了頭。“五百分,居然只考五百,還知道丟人?”這離黑色七月只有兩個月,“還想著大學,乾脆回家務農!”不屑的話音剛落試卷就打在了季木臉上,失望的人轉身往安一清家裡走去。二嫂懷孕還等著他慰問呢,可沒閒工夫與呆子扯淡。“季木,你別怪小叔說你,為了上學費了多大力氣你自己知道。五百分確實有點少,除非讀師範學校,首都你是別想了。”看著面無一絲血色的人,安瑜也不忍。“我…我真不想…”只要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見不得安然,他就惶惶不可終日,就怕轉身安然有了別人,不再記得季木是何物。“你是不是,找物件…”想到老師說,早戀很容易忘記學習,“是不是真的?”面對安瑜的關心,季木艱難的點了點頭,見他伸腳忙躲到一邊,“是我,是我單相思!”如果安然別天天戒備他,他也不會這麼苦惱。“單,單相思?”聽到這話安瑜一呆,“你考這麼一點是,得了相思病?”上學期結束時這木頭可是考了六百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