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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去想毒液為什麼替彼得擋住攻擊,如果她不擋的話,被章魚博士擊中的,那就是彼得了。而且敵人瞄準的可不是蜘蛛俠的腹部,是他的心臟。如果章魚博士真的得逞,那——她回過神來,擔憂和恐懼充滿了米西的內心,她不敢再想下去了,遲來的眼淚模糊了女孩的視線,她試圖把它們困在眼眶裡,但是失敗了。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混著米西臉上早已乾涸的血液,讓女孩顯得格外狼狽。但現在的她早已不在意形象什麼的了。米西努力地想按捺下心中的難過,但是這對她來說太難了。從來就不知道怎麼把情緒隱藏起來的女孩忍耐了半天終究還是哇的一聲哭出聲來,踮起腳尖攬住彼得的脖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會死對不對?”看起來像是要把自己悶死在彼得懷裡的米西斷斷續續地開口,聽到她的話,彼得心中一驚。“……如果不是她,你會死對不對?”說著她抬起頭,抽噎著重複了一邊自己的話,看向之前因為毒液近似於調戲的攻擊而留下瘀傷的那張臉。彼得沒有回答。他伸出手把女孩緊緊摟在懷裡,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不是毒液,他絕對會命喪當場。毒液鬆開手從高中中墜落的情景幾乎是印刻在了他的心裡。想到剛才的場景,彼得也不禁有些後怕。真是個膽小鬼,意識到自己在畏懼時,彼得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儘管人人都說在危機面前無私固然偉大,保命也是情有可原。可就算他只是個身懷絕技的普通高中生,只要套上這身紅藍相間的制服,他就不再是彼得。他是蜘蛛俠,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英雄,是維護正義的義務警員。蜘蛛俠不應該感到害怕,然而彼得·帕克會。縱然早就做好犧牲的心理準備,當他真的與死神擦肩而過時,彼得仍舊感到心悸。這是真的命懸一線,不同於彼得打過得遊戲,死後可以無限次的讀檔。這點意識對於主動承擔起不屬於自己的責任的彼得來說,非常重要。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彼得也稍稍有些顫抖,但這尚且在他的控制範圍內。米西溫暖的身體多多少少讓少年平靜下來,他鬆開自己的女友,替她擦去臉上的血跡和淚水,放輕聲音:“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如果’,你邏輯學可是滿分,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對不對?”米西摘下眼鏡,側過臉躲開彼得的手:“別擦,這可以查出毒液的dna。”估計全美國也就米西一個人能在哭成這樣的情況下還惦記著別的了。雖然彼得現在心情沉重,可聽到米西抽抽搭搭地說出這番話,依舊無奈地搖了搖頭:“都現在了你還惦記這個?”“對啊,根本不需要。”想到毒液的傷勢,以及之前兩個人的猜測,米西好不容易收斂的淚水又湧了上來,“只要等週一看看哪個你我都熟悉的人沒來上課就可以了。”彼得的手僵住了。要不是米西提醒,他都差點忘記毒液不僅是和他年紀相仿的學生,而且……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朋友。“……我先送你回家。”彼得低下頭,重新戴上面罩,對著自己的女朋友伸出手,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這些事等會兒再說。”“我在你房間裡等你。”把米西放到她家附近,彼得擔憂地看著滿臉淚痕的女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你把臉上的血擦掉。”米西這才想意識到她可不能以這幅模樣回家,爸爸媽媽會瘋掉的。於是女孩不得不從口袋裡拿出溼巾,一邊擦去臉上乾涸的血跡和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一邊吸了吸鼻子,點頭:“嗯。”然而米西再怎麼掩飾,也沒法掩蓋她低落的情緒。當女孩推開家門經過客廳時,沒有聽到女孩每天習慣性的招呼的爸爸,從球賽中回過頭,意外地看到自己親愛的女兒小臉上紅彤彤的眼睛。對卡倫貝克先生來說,這個世界上可沒比他那可愛的女兒以及美麗的妻子更重要的東西了。見到自己的寶貝明顯是之前哭過,他也顧不上什麼球賽了:“寶貝,怎麼了?”要知道米西雖然性格溫順,可她從來沒帶著眼淚回家過。一剎那間卡倫貝克先生腦補了很多情景,例如女兒被男孩欺負之類的。想到這兒他怒火中燒,站了起來:“學校有人欺負你,告訴爸爸,我去找他們算賬。”換做平時,就算她真的受欺負,看到爸爸這樣緊張自己,肯定要笑出聲,但是現在她沒那個心情。女孩擦擦眼淚,停下來搖了搖頭,努力把自己的表情擺到看起來很正常的標準上:“不,不是啊爸爸。我只是讀小說時讀到了很感人的情節。”在放學路上看書什麼的,米西這個習慣卡倫貝克先生早就知道,更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止一次為書中人物哭泣的爸爸,雖然不明白這種感受,但還是放下心來,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開口:“以後少看些書,這樣對身體不好。”“哪有你這樣勸孩子的。”媽媽端著盤子走出廚房,在餐廳裡遙遙喊道,“不讀書她怎麼進步,米西,快去洗洗臉,一會下來吃晚飯。”“我……我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