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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婚禮——戈弗雷·諾頓的身份對於莫里亞蒂教授來說無關緊要,而安琪也不會在倫敦就留。戲弄牧師可能會迎來上帝的懲罰,然而不論是教授還是安琪,都從沒把那位至高存在放在眼裡。“謝謝你,先生。”安琪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鎊金幣,遞給偵探。“錯過了時間,我們就要等到明天了,”她由衷地說,“這是給你的謝禮,請一定要收下。”他沒有拒絕。其實安琪有點驚訝,但歇洛克·福爾摩斯確實是收下了安琪的貨幣,她的手指觸及到紳士的手,溫度轉瞬即逝,因為後者已經鄭重地將金幣收好。清明的眼睛落在安琪的身上,透過虛假的外表,福爾摩斯先生對著安琪點了點頭:“這是一場荒誕卻又獨特的經歷,祝你和你的丈夫生活幸福,女士。”安琪展露笑顏。“祝你有一個愉快的一天,先生。”回到公寓時安琪直接走入臥室,莫里亞蒂教授跟在她的身後。當他踏進室內後安琪立刻關上門,她靠在牆上,只覺得心臟還在怦怦直跳。偵探先生的那雙眼睛彷彿仍在眼前。知道他存在是一回事,而親自接觸,又是另外一回事。安琪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聽聲音偵探先生不算年輕了,或許和教授差不多年紀。他究竟多大,真實的容貌又是什麼樣的?“安琪?”莫里亞蒂的聲音將安琪喚回現實。“你在想什麼?”他問。安琪揚起一個惴惴不安的笑容。她靠著房門,眨了眨眼睛:“我想,照片還是交付給你保管吧,詹姆斯,這讓以後我也放心一些。”然而出門之前她還咄咄逼人的不肯放行,莫里亞蒂可不會以為安琪突然讓步,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男人側了側頭,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等她解釋。“我只是在想,”安琪接下了他的詢問,慢慢開口,“我還想再近距離看看他,單獨的,坦誠的,所以照片不能在我這裡。” 糖果歸你63安琪並不知道福爾摩斯先生究竟有何計劃,但她知道這可不是華盛頓,沒有超級英雄也沒有超能力,偵探想要拿到照片,就得踏入安琪的公寓。因而安琪接連等了好幾天,期待著會有人闖入,或者突發什麼匪夷所思的緊急事件。可是什麼都沒有,日子照樣過,每天除了已經與安琪結為夫妻的“戈弗雷·諾頓”先生外,安琪仍然沒有什麼訪客。而披著律師皮的莫里亞蒂教授,甚至就她這幅期待又焦灼的模樣而連開了好幾個玩笑。這可不容易,要知道教授對待安琪一向照顧有加,可那之中並不包含什麼感情。名義上他們已經是夫婦了,但與安琪獨處的時候,他仍然像離開華沙之前一樣,除了例行的問候吻外,不多碰安琪分毫。也無所謂,現在安琪的興趣已經被徹底轉移了。好在她的等待也不是沒有結果的。就在距離她成為“已婚婦女”的一週之後,安琪從演唱會歸來,她的馬車停在布里翁尼府第門前,馬車伕剛剛拉近栓繩,安琪還沒開門呢,便聽到了馬車之外的喧囂聲。她走下馬車,幾乎像是演練好的一樣,街道的流浪漢騷動起來。一場不知道由誰開啟的爭吵點燃了整個街道,警衛幾乎是立刻吹著哨子飛奔而至,這無異於火上澆油,緊迫的氣氛使得流浪漢和其他手工者們扭打成了一團,安琪佇立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幾乎是本能地停住了步伐。而這樣的停頓更是致命的。眼看著暴亂的群眾就要誤傷安琪了,一個高大且瘦削的身影衝了過來。“女士,小心!”她本能地抬手護住頭部,但遲遲沒有傷害抵達。瘦削的身影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這讓混亂的群眾猛然一頓,接著警衛就迅速制止了混亂。安琪低頭看向倒地的男士,他一臉的血,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天啊。”更多的警衛從街頭走了過來,其中一名走到男士面前蹲下,安琪忍不住問道:“這位先生還好嗎?”警衛:“還好,他只是暈倒了,傷口很深,該死,得快送他去醫院!”此時路邊好事的婦女湊了過來:“這可不行,他到不了醫院就會死的!”“那該怎麼辦?”“當然要先止血了,”那名婦女說,“總不能讓他就這麼躺在地上!不如把他抬進屋子裡去吧,女士,我們得為他止血!”啊,安琪懂了。她等了一週,不就是等這個機會嗎。那一刻安琪的心跳迅速加快,她本能地攥了攥裙襬,這份緊張被旁人很好地認成了一位年輕的女士對陌生人進入房間的戒備,但她很快就平復下來了心情。“我會些醫術,探長,”她猶疑片刻開口,“把他搬到我的起居室來吧,我可以為他縫合傷口。”警衛大吃一驚:“您會醫術。”還得拜上一世在華盛頓的經歷所賜,安琪莉亞·萊克特的養父曾經可是個外科醫生呢。儘管安琪的水平不太高,可總比維多利亞時期的醫生靠譜一些。“來吧。”她拎起裙襬,走到門前。“把他抬進來吧,探長!”安琪進門之後徑直走進臥室,拿出了自己的醫藥箱。警衛將那位先生放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