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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死亡來逼迫自己前進,卡倫不得不遵從。或許是因為那段日子太過痛苦,他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從艾美爾的死亡中振作起來的了。他的確按照她的意願活了下來,在科克沃法環呆了七年,他見證了霍克的崛起,經歷了聖法大戰,最終離開了聖殿騎士的陣營——十年前的卡倫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有脫下那身鎧甲的一天。卡倫摩挲著那張陳舊的肖像畫,任憑久違的痛苦襲上心頭。多麼霸道,多麼任性的一個姑娘。活著的時候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靈,而在她死後卡倫仍然擺脫不了她的陰影。十年的時光足夠一個青澀單純的騎士成為獨當一面的指揮官,這十年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昔日裡束縛著她的法環不復存在,所有的法師獲得了自由,他不再是聖殿騎士。而她卻沒有等到這一天的到來。卡倫不知道他還需要幾個十年才能徹底忘卻她。或許下個十年,或許直至永遠。“——指揮官!”通訊兵匆忙的喊聲將卡倫從回憶中扯回現實,他迅速地收起畫像,站了起來。年輕計程車兵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這讓卡倫擰起眉頭,他下意識地把雙手放在腰間劍柄處:“什麼事?”“判、判官,”通訊兵顯然是一路飛奔過來的,說話時連氣都沒喘勻,但是在看到卡倫面色不善後他仍舊是深吸一口氣,把接下來的話全部吐了出來,“判官從evian鏡裡安全歸來。”那就好。卡倫鬆了口氣,他對魔法一竅不通,那個宮廷女巫解釋了半天,卡倫唯一能理解的就是擺在審判庭裡的那面鏡子有危險。當然他不能阻擋判官拉芙蘭決定利用那東西,只要她平安歸來,卡倫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還有什麼事?”他擰著眉頭問道,如果僅僅是平安歸來,通訊兵絕對不會是這幅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和判官一起從鏡子裡出來的。”年輕計程車兵滿臉的不可置信,“還,還有費雷登的英雄。”作者有話要說:☆、卡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作戰室門前的。在他計程車兵提及“費雷登的英雄”這個單詞後他的大腦就變的一片空白,等到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了裡面的聲音。他顫抖者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莫瑞甘憤怒的背影,深不可測的宮廷女巫聽上去像是被羞辱了一般:“你拒絕了黑暗儀式的提議,你不可能在殺死大惡魔後依然活著!”“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莫瑞甘。”當熟悉的、溫柔的聲線響起時,卡倫幾乎忘記了如何呼吸。“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灰衛?”莫瑞甘半是嘲諷的開口,“或許你只是弗萊瑪斯的一個玩偶,一個她用來欺騙眾人的陰謀也說不定。”造物主啊,她是真的嗎?站在莫瑞甘面前的女性並不因為女巫的質疑而憤怒,她很是無奈地搖搖頭,越過莫瑞甘的肩膀,她的目光迎上卡倫的目光。那是艾美爾。十年,整整十年。十年的時光讓曾經的聖殿騎士卡倫變成了如今的指揮官卡倫,但是十年的時光並沒有淡忘卡倫心中的艾美爾——他可以抬頭前進,卻始終無法放棄過去的她。這十年來卡倫的每一個噩夢中都有她的身影,訣別之前艾美爾的背影幾乎成為他一生的陰影。他以為自己要揹負著這個背影直至永遠,然後今天,就是現在,他再一次看到了她,真真切切的她。索羅娜艾美爾站在審判庭的作戰室內,長長的紅色捲髮散落至深藍的輕甲邊,在看到自己時她綠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而後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溫柔的笑容。艾美爾對著卡倫點了點頭:“很久不見,卡倫。”曾經年輕羞澀的自己如今已然而立,可站在作戰室的艾美爾與卡倫記憶中的不差分毫,彷彿時間仁慈地放過了她,給了她保留青春的特權。那的確是艾美爾。卡倫突然間不知道該做何回答。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脖頸:“我——”“——安卓斯特保佑!!!”就在卡倫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背後伸來一隻手把他大力地推開了。他踉蹌幾步後狼狽地穩住身形,看到蕾莉亞娜跑到艾美爾面前,總是深不可測的間諜大師完全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她像是跟著艾美爾回到了十年前似的緊緊抱住了她,哽咽著開口:“造物主啊,你還活著!”“這才是問題所在。”比起蕾莉亞娜,莫瑞甘看起來更為戒備,“我們親手安葬了她,她不可能還活著!”“我想灰衛會親自解釋這一切的。”在這個舊識重逢的場景中,審判官拉芙蘭忍不住開口。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沒經歷瘟潮的人她的臉上寫滿了困惑與興奮,她好奇地看向艾美爾,“你會的,對嗎?”“是的,判官。”卡倫聽到從蕾莉亞娜的懷抱中解脫出來的艾美爾肯定道,“我會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那就解釋解釋你是如何從墳墓中爬出來的,灰衛。”莫瑞甘毫不客氣地開口。是的,卡倫也想得到解釋。雖然卡倫沒有出席她的葬禮,但她的死訊傳遍了整個大陸,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