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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後年中舉呢?”三郎說,“中舉就可以做官了,她這一搞到時候有她後悔的。”“要你跟我讀書識字你非不願意,誰跟你說中舉就能做官?”甄慶明好笑地問。三郎呵呵一笑,“難道不是?”特麼的,“范進中舉”那麼熱鬧,逗他玩的啊。“中舉相當於一隻腳踏在門檻上,中了進士才算兩隻腳踏在門檻上。如果是三甲,名次還靠後,家裡沒關係,自己也沒有人脈,那隻能去搶於主薄的飯碗了。”“咋可能?”三郎喃喃道。“你當舉人好考?就說後年的鄉試,青州府管轄的地方有上千近萬命秀才,舉人取十之一二就了不得了。等到京城參加會試,平均百名舉人也就五六人能考中。”說著頓了頓,“如果把王氏的惡行先放在一邊,她要王大妞和安秀才退親,嫁給能出得起十兩聘禮的人,誰也不能說她世俗。”三郎明白了,舉人相當於他前世的大學生,大學分三六九等,舉人自然也分。大學畢業能透過公務員考試,舉人要透過會試之後的殿試才能做官。和他前世不一樣的,古代要舉薦。科考最終雖然取的人少,相對於皇帝來講,人數還是多的。如果沒人舉薦,那些進士皇帝不可能一一記住。除非,名列二甲或者是頭三名。不然,只能自己找出路。運氣好那種情況,三郎想想,比他魂穿到古代的機率還小,這點就不考慮了。“我懂了。”三郎依舊不覺得羞愧,繼續問,“王氏要把王大妞嫁給什麼人?”“村裡人說王氏打算效仿她小姑子,也就是先前“殺夫案”的兇手小韓氏的母親,把王大妞賣個好價錢。”“她不怕再來個殺夫案?”三郎說著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問。“不一樣,王大妞舍不下她弟弟王小虎。”甄慶明道,“估計王氏掐準了這點,王大妞昨兒才氣的沒吃晚飯。”“不然,像王大妞那麼厲害,早跟她繼母打仗了。”東來道,“你可不知道,她手腳麻利著呢。我們在村裡查訪的那一會兒,她就給兩個弟弟做好飯了。後來和我們一塊來,我們倆大男人都沒她一個姑娘家的腳步快。”“兩個弟弟?”三郎嘀咕一句。東來:“王氏生的兒子今年五歲了,還有一個便是王小虎。”“我知道了。”甄慶明突然站起來,“東來東寶,準備一下,升堂!”“威——武——”聲音落下,甄慶明手持驚堂木,“把嫌疑人戴上來!”“民婦拜見大人。”王氏跪在大堂中間,餘光瞟到兩旁虎虎生威的衙役,嚇得縮著肩膀。隨著“啪”一聲,王氏又縮一下腦袋。甄慶明:“王氏,本官問你,尚不清楚王大妞和安佑時是否有染,你便一口咬定其早已是不潔之身,不聽王大妞解釋就把人浸豬籠,差點害王大妞冤死河中,是否知罪?”“民婦知罪!”“本官再問你,你想把王大妞賣給別人,王大妞不從,你懷恨在心,看到安佑時進了王大妞房裡,才故意去通知左鄰右舍,讓別人誤以為他倆有染,是否屬實?”“大人,大人,不對!”王氏心裡很害怕,一想到家裡的小兒子,“民婦沒有要賣大妞,民婦也沒有懷恨,懷恨在心!”“還敢狡辯!”甄慶明扔下一疊紙,“因為你偏疼小兒子,王大妞心疼王小虎,在你嫁入王家,生下孩子後,你倆三不五時因為孩子爭吵?敢說你不厭惡王大妞?這些都是王莊人的證言。”王氏身子一軟,她,她一時魔怔啊。甄慶明繼續說,“你小兒子今年五歲,明年便可啟蒙,本官記得,縣裡的書院一年的束脩是三兩銀子,加上筆墨紙硯,一年少說要六七兩,如果你送小兒讀書,安佑時的聘禮頂多夠用一年。如果王大妞嫁給有錢人,不說那十兩銀子,至少王小虎不用你負擔,對不對?”“大,大人,你咋知道?”王氏登時傻了,送小兒讀書的事她誰都沒給講。別說她,安佑時和王大妞也傻眼了。王氏不像樣,可她生的兒子也是王大妞的弟弟,王大妞看在她死去的爹的面上,也會對小弟好的。“伯母,你為何不與我說?”安佑時鄒著眉頭說,“我已經和我娘說了,等我和大妞成親,就讓小虎住我家,然後教他讀書識字。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何必送去書院,白白浪費錢。”“你當安伯母為啥把出租的房子收回來?其中一間就是留著給小虎住。”王大妞再給她一擊。☆、 不作不死“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個王氏到底聰明還是傻呢,賣了繼女養兒子,虧她想的出來。”三郎躲在一旁嘀咕道,“東來,這叫啥?”東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不不!”三郎晃晃手指,“這叫不作死不會死。”“呵呵,就你會說,那你猜少爺會怎麼判?”東來趴在三郎身後漏隻眼睛往外瞅,又見甄慶明一夥兒擰眉一會兒扶額,“少爺也在犯愁啊。”“這種案子最難量刑啦。按律當判三年,可王氏又想賣王大妞,兩罪並罰判的時間太長的話,王大妞嫁到安家後還要照顧兩個弟弟,嘖嘖,以後的日子可夠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