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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慶明再次摸個燒餅,一看是最後一個,吃的動作慢下來,周圍咽口水的聲卻多了,“東來,有結果了?”東來:“據剛才那婆子說,身上幾乎沒有好地方。”甄慶明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而找不到兇器,大夫又沒來,判斷不出死者是不是病死,就算有些懷疑,一切只能擱在心裡面。抬頭看到越來越近的人,慢慢瞪大眼睛,“三郎!”驚呼一聲就邁開腳步。三郎就衝這話頓時覺得值了,看著他身後的衙差,“你們都沒吃飯?”“少爺不說吃飯,我們哪敢啊。”東來看一眼遠處的大桌子,桌子上的飯菜是韓母和鄰居一起做的,那餅一看就不好吃。“可食盒裡的東西只夠大人吃的。”三郎不甚好意思。“夠大人吃的就好了!”帶頭的曹衙役道,“我們有吃的。”見甄慶明向三郎走去,這幫衙役趕忙拿筷子端碗,吃好繼續做事!有外人在,東來東寶不敢沒大沒小,即便聞到從食盒裡傳出的香味,也沒敢走過去。甄慶明一看兩大螃蟹,大少爺不禁犯愁,“這東西咋吃唷。”“你先喝雞蛋羹墊墊肚子。”說著拿起螃蟹幫他拆。三郎這個吃貨,三下五除二拆散螃蟹,甄慶明還沒喝完。等甄慶明吃蟹時,他動作麻利的拆好令一隻,轉眼間又剝半碗蝦,剩下的不用他動手,便閒閒地問,“案子有頭緒麼?”☆、 共同破案“我懷疑兇手是死者的妻子,可又最不可能是她。”甄縣令吃的好開心,一股腦兒啥都倒出來了,“一旦死者死了,就憑那老兩口對她的態度,她多半會被送回孃家。”“也許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呢。”三郎問。甄慶明搖頭,“不可能。她如果不想活,這會兒早上吊或者一頭撞死了,不會等到官府來捉她。”“你剛才說她婆婆罵她是不潔之人?查到什麼了?”三郎好想去看看死者的妻子。“暫時沒有。”甄慶明夾起一塊白白的東西,“這是魷魚?”“對,你吃過?”說著一下子笑了,“忘了,這世上有啥你沒吃過啊。”“吃過一次,味道不太好,所以記得清楚。”甄慶明道,“這道糖醋魚好吃,魚刺都被你炸酥了,不用擔心卡到,太——”“咋了?”三郎見他突然愣住,“不會真卡到了吧?”“不是。我突然想到死者會不會是餃子卡死的,一想又不可能。”說著甄慶明搖搖頭。“你真是辦案辦魔怔了,餃子咋可能卡死人。”三郎一邊說一邊往四周看,等他吃好飯,始終不見死者的妻子出來,三郎傍晚還要賣餅,家裡一攤子事等著他,便沒多待。三郎走後沒多久,縣裡的大夫便到了,一番詳細檢查,“稟大人,死者不是病發身亡。”真是窒息而死?甄慶明不確定,想到被東來第一時間收來的碗,“把這碗沒吃完的餃子帶走,本官要詳細檢查。”說著掃一眼韓家三人,“屍體先抬到義莊,你們三個在本官破案期間不得離開韓大莊。”“是,大人!”三人沒有任何異議。隨即,甄慶明帶著一干衙役返回桃源縣,到了縣衙便讓衙差去打聽,死者流連花樓的事。而他端著死者用的碗走到隔壁。三郎活好面正在燉肉,看他來了,張嘴便問,“又餓了?”“我又不是豬。”甄慶明揉揉出來迎他的小五的腦袋抬腳走到鍋跟前,讓孫婆子出去,他往小板凳上一坐,“要燒火麼?”“添兩根樹枝就好了。”三郎見他低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人便問,“這案子很難?”“說難也不難,只有死者的妻子有殺人動機,把人抓來打一頓她自然會招。可你也知道,不碰到丁大壯那種沒人性的,我斷不會用刑。”甄慶明道,“問題的關鍵是,我現在還沒搞清死者的死因。”三郎心想,要不是怕你起疑,我早去找死者的妻子了。又見不得他愁,乾脆說,“要不你給我說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甄慶明一想,“對呀,旁觀者清。你想聽哪些?”“小韓氏為何咬定他丈夫是她婆婆害死的?”三郎對此案有個大致瞭解,便先問自己不明白的。甄慶明把小韓氏說的話向他重複一遍,“不過,我覺得死者那麼不上進,他娘不罵他都不正常,所以我懷疑對方有意誤導我。”“那知道她為啥要誤導你麼?”三郎笑著問。“還不是我寫的那個‘父母長輩不得無故漫罵晚輩’的告示麼,告示貼出去半個月,死者的母親依舊嘮叨詛咒兒子,對方可能是想讓我先把她婆婆抓起來。”“現實是你非但沒抓,還懷疑起她。估計那女人做夢都沒想到吧。”三郎道,“她這是拿你當不食煙火的閥門公子呢。也不想想,你既然能寫出那告示,自然對百姓的生活有所瞭解。“鄉下人教育孩子,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死者二十多歲了還不務正業,要是我兒子,我早打的他皮開肉爛。”“幸虧小五不是你兒子。”甄慶明瞧著他咬牙切齒的樣,萬分好笑,“還有麼?”“有啊。”三郎道,“你沒查到那女人和別人有染,那有沒有查她有青梅竹馬?”“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