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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很討厭他?”說到甄慶明,三郎又問,“他得罪過大人?”“少爺才不會跟他一般見識。”東來扶著三郎進屋,關上門才說,“少爺沒事時喜歡到處淘吃的,有次去一家湯餅店,那天去的有點晚,人家店家說剩下的面只能夠兩碗湯餅,我就和東寶猜拳,誰贏了誰吃。“可我倆還沒分出勝負,謝胖子進來了,張嘴讓店家把好吃的都端上來,人家說沒了,他就讓人家去做。如果他像樣點,人家也會再和麵給他做,畢竟皇后的侄子,人家得罪不起。可那謝胖子出了名吃飯不給錢,店家忙活一天自然不想搭理他。“少爺跟謝胖子還算熟,知道今天不讓他如願,等天黑了,他就能帶著一幫人把店砸了,於是就把店家剛給他盛的湯餅遞過去。“那謝胖子忒不要臉,以為少爺怕他,伸手把另一碗湯餅也搶走了,你可不知道,少爺當時氣得臉都紫了。不想給家裡惹麻煩,少爺起身就走,那謝胖子卻嘲笑少爺孬種!”東來做個深呼吸,壓住下樓揍人的衝動,“這次不用說,一準是不想給錢,有意找事。”三郎聽著眨眨眼,“他這麼給家裡丟臉,他爹孃知道麼?”“他爹孃?別提了!有次有人找他爹,那謝老頭居然腆著臉說對方小氣,還說謝胖子使勁吃能吃多少。”聽到這番言論,三郎醉了,誰特麼說皇后孃家雞一定高大上,“別管他,我先睡會兒,藥好了叫我。”他實在撐不住了。“我知道。”說著給三郎蓋上被子,“出出汗就輕鬆了。”說完又喊小二哥幫他找個袋子,把那堆鶯粟裝起來。三郎眯上眼,一聽這話,眼裡精光乍現,突然坐起來,“東來,趕緊去買個小火爐,再去鐵匠鋪打個平底鍋。”“幹啥?”東來看他一眼,“你都這樣了還想著自己做飯啊?”“不是,你把東西買來就知道了。”三郎說完往床上一歪,東來再想問,人家睡著了。翌日,三郎睜開眼,發現外面天大亮了,喊幾聲“東來”沒人應,反倒把小二哥喊來了。“這位公子,你可算醒了。”小二哥笑眯眯地說,“廉大人等公子很久了,公子快下來吧。”“麻煩讓廉大人再等一會兒,我身上太臭了。”昨晚迷迷糊糊喝完藥就睡了,沒洗漱不說,夜裡又出一身汗,別說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小二哥見他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掉頭就去給他打熱水。三郎到樓下吃完早飯就請廉大人上樓,沒等人家坐穩就問,“皇上還沒上朝麼?”廉大人知道三郎是甄慶明未過門的男人後,回到家就去找他爹,“我來就是為了這事。今天早上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在宮門外宣旨,聖旨上說皇上身體微恙,啥時候上朝聽旨意,王公大臣若是有事就去找太子。”“皇帝不行了?”三郎張口問。廉大人嚇一跳,“小聲點。雖然有這個可能,不過,父親說御膳房每日都會準備皇帝的膳食。”頓了頓,“聽別人講,皇上吃的不多,每道菜都像未動過。”“皇帝胃口不好,吃得少很正常。”三郎道,“希望皇帝撐過年,入春後一切都好辦了。”廉大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眼看著要下雪了,實在不適合動兵,難怪葉家軍一直沒動靜。可皇帝要是還像這樣天天吃不下飯,就算人沒病,也撐不過三個月。”關於這點,三郎想好了,卻誰也沒告訴。又過兩天,他讓東來打的平底鍋做好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和客棧的東家說的,人家居然同意他擱酒樓門口賣餅了。三郎不能把燒餅爐子弄出來,於是支起火爐,用平底鍋攤雞蛋餅。一張大餅,加個雞蛋三文錢,此地又靠近皇宮,來往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這些人不缺錢,也有點看不上三郎的餅。可架不住他做餅的面出自空間,做出的餅就相當於手工饅頭。那尋常的麵粉做出的餅自然就等同於機器饅頭。三郎 無毒不丈夫三郎心想,媽的,你終於來了!老子病剛好就蹲在門外吹冷風,你再不來,老子沒見著岳父岳母倒先見閻王了。可隨著謝胖子越走越近,原先見三郎出來而圍上來等著買餅的人們連連後退,有的甚至掉頭走人。三郎心中一凜,謝胖子的殺傷力比自己想象的厲害,心裡翻江倒水,面帶微笑,“這位公子,買餅麼?”“好不好吃?”潛意思,不好吃沒錢。三郎從他眼裡看出他壓根沒想給錢,有些惱怒,太特麼不要臉了,虧他還是皇后的侄子,真給他家祖宗丟人。“公子先嚐一下。”三郎在煎至金黃的麵餅上打個雞蛋,撒一點他“特製”材料,然後遞給他。如果此時有買過餅的人在旁邊,便會發現,三郎昨日做餅時並沒有另放調料。而謝胖子也沒問三郎往雞蛋上撒的什麼,接過油紙包的餅,也不怕燙,三兩口吃完,“不咋地。”三郎不信,抬起頭盯著他。“再來一個我嚐嚐。”謝胖子咂咂嘴緊接著說。三郎嘴角一抽,孃的,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既然味道不咋地,公子,我給你做個改樣的嚐嚐?”“快做!”謝胖子高聲呵道。三郎非常聽話,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