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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鼻子發酸,這次不是裝的,“爹,娘,雙胞胎哪裡錯了,你們要往死裡打他們?”說著扭過頭,“嬸子大娘們說說,孫子想去爺爺家吃個饃饃也是大罪?”她們剛才都勸三郎以後要懂事點,吳蔡氏率先說,“吳大明,你腦袋被驢踢了?你閨女兒子跟你親還是你叔叔嬸子跟你親?這麼大的孩子哪個不貪食,她們就算吃了吳賴氏的饃饃你能逮住打一頓?”“就是!有本事打孩子就該有本事讓孩子吃上白麵饃,沒那個本事還拿孩子出氣,你們是當父母的麼!”吳梁氏張張嘴,吳蔡氏不容她開口,“我以前覺得你挺不錯的,剛才還跟三郎說他娘不容易,要他好好孝敬你。好麼,我話音沒落你就打孩子?吳梁氏,是不是覺得給老吳家生對龍鳳胎自己很了不起!”看到義憤填膺的眾人,三郎一手抱著一個弟弟妹妹退到鄰居們身後,等眾人說的差不多了,爹孃被說啞巴了,三郎才放下小五和四郎,小聲說,“滿倉,替我跟嬸子說聲謝謝。”說著衝鄰居們的背影呶呶嘴。滿倉拉著他娘,“別說了,快回家做飯吧。”三郎適時地來,“嬸子大嫂們,都怪我沒本事,我明天就去縣裡找活。”說著看向還在抹淚的小五和四妹,“一定讓他倆吃上白麵饃饃,不用天天想人家的。”“吳大明,聽到了麼?”吳蔡氏早看他不順眼了,“三郎都比你懂事!”“我……”吳大明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以前也教訓過孩子,啥時候惹來過鄰居們指責啊。乍一看到一幫人對他狂噴口水,別說他了,吳梁氏也傻了。三郎瞧著他倆那樣,心底冷哼,嘴裡說,“我爹以前糊塗,他以後會先想著我們再孝敬爺爺奶奶哩。”“但願這樣。”吳蔡氏不屑地掃了吳大明一眼,“三郎,有啥事就去我們家找滿倉或者找你大叔。放心,我們不會像有的人那樣,磨二兩白麵都給你爺爺送去,讓三孩子喝西北風。嬸子家裡別的沒有,一口熱湯還是有的。”說完又瞪吳大明兩夫妻一眼。等鬧哄哄的鄰居們都走了,雞鴨被趕入圈裡了,吳大明的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二叔來管他借錢而已,以前也不是沒借過,怎麼一下子整出那麼多事!吳梁氏聽到他問自己,“今天這都是咋回事?”直覺去找三郎,總覺著三郎今天也很奇怪,像換了個人,“我怎麼沒聽你說要翻修房子?”對了!吳大明一拍大腿,可不就是房子惹起來的麼,“三郎,剛才胡說八道什麼,咱家啥是啥要修房子?”吳大明見他掃地,一把奪走他的掃把。如今三郎可不懼他,淡淡地說,“爹是沒說過。那我說錯了?還是你想把錢送給爺爺,如果那樣的話,我和小五現在就去跳河,乾脆死了算了!”“你敢威脅你爹!”吳大明揚起掃把要打他,三郎一個閃身躲過去,衝著他爹孃說,“不死活著幹啥?連塊白麵饃都吃不上,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三郎,你是戳你爹孃的心窩子啊。”吳梁氏哭天搶地說,“我知道我們沒本事不能讓你娶秋花,可你咋能這樣說話啊。”“娘,和秋花沒關係。”說著衝倆小孩喊,“過來!”小五和四妹一人抓住三郎一隻手, “三哥,你不能撇下我們自己跳河,不然,不然——”四妹詞窮了,小五接道,“不然我倆做鬼都不放過你!”“聽見了嗎?他倆寧願跟我去死也不願跟你活著。知道為啥?就是因為你眼裡心裡從來沒有我們,我們還活著幹啥!”“三郎,你咋能這樣說你爹咧。”吳梁氏哽咽道。拳王不是原主,看到吳梁氏三句話沒說完又哭,心裡很膩歪,可他佔了原主的身體又不能不搭理她,“我說錯了麼?上次爹去縣裡買東西回來帶了兩串糖葫蘆,雙胞胎從你走就在村口等你著,可你倒好,糖葫蘆全給大胖和二胖都不叫他倆見影。“大胖二胖多大?快娶媳婦的人了還吃糖葫蘆,你當時想過眼巴巴看著你的四妹和小五了麼?”這是原主一直想說的話,苦於他懼怕父親的威嚴一直沒敢講。怕他們發現自己和原主差太多,想到吳梁氏剛才誤會自己今天整這出是被秋花刺激的,就說,“我想過了,但凡我有點能耐他丁大壯也不敢打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而,從今往後,雙胞胎也不用你們養,你自己做活掙的錢愛給誰給誰,我們不稀罕!”“混賬!反了天了!”吳大明聽到他的話氣的肺管子都炸了。吳梁氏果然認為三郎今天突變是被丁大壯打的,見吳大明起身找棍,慌忙攔住他,哭腔道,“孩子他爹,你想幹啥?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三郎根本不理這夫妻倆,他本來也像蔡氏那樣以為梁氏這個娘當的不容易,見小五那麼小的孩子被她打的鼻青臉腫,心裡莫名地窩火。要不是顧忌對方是原主的爹孃,拳王早一拳揍過去了。不能動手,拳王賭氣的說,“四妹燒火,我給你們做油餅吃!”說著拉著兩小孩進了灶房,三下五除二把鍋裡的雜麵饅頭和鹹菜收拾出來,就開始刷鍋和麵。吳梁氏和吳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