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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吳大明的腦袋磕到石板上,“求大人饒命,求——”“閉嘴!”驚堂木一拍,偌大的大堂寂靜下來,被叫來聽審的百姓們看到這種情況不敢再議論,誰要是再說一句打孩子,指不定立馬被衙役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只聽甄縣令話鋒一轉,“如果不是三郎替你求情,本官今天絕不饒你!”靜待他如何判決的百姓瞬間瞪大眼,看著跪在大堂中間的兩人,小聲道,“原來不是三郎告他爹啊?”“當然不是!三郎恁厚道的後生咋可能這樣做。就算他的腿真被他爹打斷了,估計也會說自己走路不長眼摔哩。”說著呶呶嘴,“聽說大人碰巧看見這個吳大明踢小五郎,也不想想小五郎才多大,七歲還沒六歲孩子高,哪禁得起他一腳。要不是大人及時攔住,小五郎說不定早沒氣了。人家不常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麼,剛才秀才公和舉人老爺都說,聖人講過當父母的不能無緣無故打孩子,這樣一來,大人不拿他立威拿誰立威!要我說,活該!”“原來是這樣啊。”周圍人聽到這番言論恍然大悟,“不過咱以後是不是不能教訓孩子了?”“聽話咋不聽完整咧。”說話之人極其無力,“大人說了,孩子如果調皮搗蛋是要教訓,像吳大明這種隨便打孩子又把孩子打的半死的父母才挨板子咧。”“可我還是有點擔心,萬一教訓那些熊孩子的時候出手重了,可咋辦喲。”“涼拌!別忘了你也有爹有娘,回頭你婆婆要是再沒事找事,你就別給她飯吃!有本事讓她來找大人,看她敢不敢!”“對呀!”圍觀的婦女雙眼一亮,異口同聲道,“大人,大人,不能饒了吳大明,今天饒了他,他明天還會犯!”吳大明身子頓時僵住,吳梁氏下意識扭過臉。“看啥看!當孃的眼見自己孩子被打也不攔著,還好意思求大人饒命,大人咋不連你一塊打!”“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後孃咧。”一幫婦人七嘴八舌堵的吳梁氏胸口發疼,吳大明是她男人,出嫁從夫,她能咋管。揹著丈夫偷存五兩銀子已惹得叔叔嬸嬸不快,萬一她被休回孃家,她還要不要活。這幫婦女可不管她咋想的,反正看吳大明不順眼,看吳梁氏更不順眼。本來甄慶明讓衙役去喊街坊四鄰來旁觀,由於來趕集的人多,男人在家看店,來的人中有一大半是老孃們。愛八卦是女人天性,更何況這些下集後便沒事的婦人,除了東家長李家短平時也沒什麼消遣。一聽大人要審虐子案,一群半邊天直接把縣衙大門堵得嚴嚴實實,從衙門口經過的男女老少想進去瞅一眼都擠不進去。“肅靜!”甄慶明拿起驚堂木,“吳大明,雖然三郎替你向本官求情,但是本官今天要是放了你,明日又不知有多少像小五郎那般無辜的孩子被父母打殺!”“大人……”吳大明嘴角哆嗦。“大人說的對!”群眾的聲音很響亮,“必須嚴懲吳大明!”“可是本官答應三郎,不追究了。”甄慶明犯難。立在一旁的舉人秀才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試著說,“大人,有句話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果因為三郎求情就放過吳大明,改天您再為受虐的孩子主持公道,那些無良的父母讓孩子替他們求情,屆時又該怎麼辦咧?”“也對!”甄慶明聽到此言微微一笑,這幫書呆子還不算太呆。於是衝東來東寶耳語一番,兩人就帶著一班衙役出去了,甄慶明指著說話的人,“我看吳大明還不明白他哪裡錯了,你們給他講講,”又指向旁聽的眾人,“你們也跟著聽聽,以後有誰無故打孩子被本官抓到,再敢狡辯自己無罪,罪加一等!”驚堂木一拍,“退堂!”隨即轉身回內殿。桃源縣有了臨時收押犯人的牢房,在縣衙最深處,裡面只有小貓三兩隻,相對來說大牢就有些空曠。由於每間牢房上只有個很小很小的視窗,甄慶明一進去頓感覺陰森森的,“東來,讓你們捉的老鼠、螞蟻、蟑螂捉到了麼?”“來了!”東寶道,“這些東西臭水溝糞坑邊到處都是,就是老鼠有點麻煩。”說著提個大木桶突然竄出來,甄慶明嚇一跳。“扔進去。”指著最裡面,看起來最陰森森的牢房,“待會就把吳大明夫婦關進去,別忘了在那間牢房外1圍撒上藥,以防老鼠蟑螂跑的到處都是。”“啊?少爺,你厲害!”東來更想說,你真損!“關多久?”“日落時便把他們放出來,不然吳家沒個人,三郎還要回去照應家裡。”甄慶明想了想還要繼續說,外面傳來一聲,“大人在麼?”“王縣丞?”甄慶明看到來人,“何事?”“大人,您讓下官查的事下官查清楚了。”甄慶明點點頭,“繼續講。”“是!下官去那些買過鐵釘的人家問了,一部分村民當天上午便到家了,有幾個是下午回的家,可他們如果在南邊小樹林裡殺了人再繞到北面,從北面回家,緊趕慢趕在申時前他也趕不到家。”“也就是說丁大壯極有可能是兇手。”“八1九不離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