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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主意,但必須你們配合,不然很難實施。”這就是明晃晃把他們扯上船。眾人想好一會兒,相視一眼,終拿定主意,“大人,我們聽你的。”“我是這樣想的……”甄慶明與他們耳語一番,這些人便回家吃飯了。到了家裡,父母妻兒免不了問,“早上那案子進展到哪裡了?”諸衙役皆唉聲嘆氣,“此案難辦,大人不敢再查下去。”☆、 同床共眠衙役的家人聽到這話,互看一眼,就問,“大人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知道也沒用。”那還是知道咯,卻不敢再查下去,“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們不是天天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那人比王爺還大?!”衙役嘆氣,世上哪有什麼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啊,“大人在王來保的屍體旁邊撿到了太子的侍衛的腰牌,如果是人家偽造的還好,要是真的,王爺危矣!”“啪嗒”幾聲,筷子碗散落一地。老百姓的願望很簡單,無非吃飽穿暖一家人在一起,其次誰當皇帝他們並不關心。一旦這麼簡單的願望不能實現,百姓的力量猶如星星之火,瞬間可以燎原。甄慶明自小生活在權利中心,雖然沒有多少權欲,可該知道該懂得一樣不少。所以,並不是一無所知的百姓在得知別的地方年年加稅,對比青州地區不但不加稅,近幾年的稅收還比以往少了很多,自然不希望端王出意外,更不希望太子得逞,有朝一日接管青州。衙差們聽到家人問,“難道大人真不管?任由那些人胡作非為?”“其實咱們也可以往好的方向想,或許他們已經離開了呢。”王爺絲毫未損,太子就此罷手?這話別說他不信,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但願。”平頭百姓拿太子沒辦法,唯有這樣祈禱。如果這就是甄大人的計策,也太小看他了。桃源縣不大,平時沒有什麼新聞,甄慶明以前破獲的幾起案子便格外惹人關注。而他今天一改常態,一般案發當日便可理出頭緒的甄大人過了半天還沒啥動靜,王來保的家人很著急,晌午飯也沒吃進去,估摸著大人該吃好飯了,就跑到衙門裡求見大人。不過最後也沒見著他,“大人咋不升堂問案,也沒見你們出來查證。”接待她們的衙役苦著臉,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唉,不是大人不升堂,沒辦法啊。”“為啥?”“偷偷給你們講,”說著還往四周看了看,“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我活不過今晚。”王來保的爹孃妻子臉色猛一變,接著便聽到,“殺你家男人的兇手大人不敢審,此案不日便會移交到刑部。”“是誰?”中年喪夫,王來保的妻子悲痛欲絕,聽到這話豁然站起來,“告訴我是誰殺了他,不用大人審,我跟他拼命!”“哎,哎,你小聲點,要讓別人看見,我有個好歹都賴你。”衙役聽甄慶明說,王來保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是被人從身後一刀斃命,殺他的原因有可能是王來保礙著對方跑路了。面對這麼兇殘的東宮侍衛,衙役真心怕。王家人一見官爺變臉,趕忙坐下來,捏著嗓子問,“誰?”衙役說,“兇手不是東宮侍衛,就是假扮東宮侍衛的歹人。無論哪一種,牽扯到皇家侍衛——最低正六品,縣令大人都沒權利繼續查。”聽到這話,王家人懵了,案子移到京城,京城是什麼地方?太子的地盤,太子不像端王那麼仁厚,案子到他手裡還有理可言麼?說不定人就是東宮侍衛殺的!王家三口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相互攙扶著渾渾噩噩走出縣衙,和王家交好的趕緊上前,“咋了這是?大人咋說?”“回家說,回家說。”王家人好歹還記得這是縣衙門口,不能在這邊亂嚷嚷,說完便晃晃悠悠往家去。這樣一來,看到他們魂不附體的人們,心就像貓爪的一樣,不但和王家交好的跟過去,連那些愛好八卦的人也按耐不住。到了家裡,關上院門,心中既悲又怒的王家人懶得看院裡有多少人,直接把衙役告訴他們的事說出來,剛說個頭,便有人嚷嚷,“不用講了,準時太子的任乾的!”太子在百姓心中的信用度就這麼低,雖說皇權威嚴,百姓卻只敬重他們認為值得敬重的人,比如他們衣食父母——端王。對於太子,認識不深,感官不大,私下裡議論一下還是敢的,“現在咋辦?案子一旦到了京城,殺死來保的真兇就甭想找到。”“能咋辦,大人官職太低,審不了。”王家人早已哭乾眼淚,就算心裡把太子以及他的下屬詛咒個十遍八遍,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卵用。滿院子人嘀嘀咕咕說了將近半個時辰,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兇手是不是太子的人,該不該把王來保的屍體拉來家下葬,還是等著刑部把案子審理清楚再作打算?王家人此時已認定兇手是東宮侍衛,想了又想,“不等結案!誰知他孃的要等到啥時候。”天氣越來越熱,捉住真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王家人可不願看到王來保的屍體發臭生蛆。門口的皂吏見他們走了又回來,倍感頭疼,知道他們來找屍體,頓時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