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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見蕭泓挨著鞭子,握著“家法”的蕭大人瞅得歡喜,極是期盼愛子能反揍江暮一頓最好。不滿再多,抵死也沒自家的不是。迴避在一旁的大掌櫃看得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發不出聲響,拜託,別再鬧了好不好!蕭將軍衣著朝中武將正服,容不得有損傷的!……,哎,人微言輕,要打就打吧。自覺連勸架資格都沒有的大掌櫃挨著牆邊避在安全地域,隔著紛飛的戟光鞭影,向抱出三少的黑虎揮手招呼,別管眼前了,先將三少帶出動,借來的轎乘在外候著呢。揮著長鞭過了數招,江暮眼前一亮,哦,蕭泓槍法使得比得劍法要高一籌,不錯嘛。鞭花一收,江暮按住了劍。此異動引得蕭泓凜然,橫著長戟,江暮劍上造詣,他是見識過的,容不得有一絲退縮。“住手!”短暫的靜寂中,屏息等著兩人再次交戰的空隙,一聲暴喝橫空而降。又是哪個不知趣,阻攔這麼一場罕見對決!對屏息靜待的眾人不滿得掃向發聲處,見得發聲之人,齊齊清咳了一聲,籠著手望望天,快了,天就要亮了。看向握著桃木所制的“家法”的父親大人,隨著這聲暴喝,蕭泓手中長戟落地。舉著蕭府當做陳設擺著沒使用過一回的“家法”,指著蕭泓的蕭大人臉色陰晴不定。昨日江暮在永固王府門前以一敵四之戰已經傳開,據傳當時江暮要拔劍之際,散發出的殺伐之氣讓四人同時退身認輸,可見其利害,江氏一族全是不知輕重的傢伙,他萬不能讓江暮傷了愛子,這才明以呵斥暗行相阻。見得蕭大人,江暮按著劍柄的手指頓住了。不等父親再行訓斥,家教嚴謹的蕭泓立即上前向父親大人見禮,抬眼掃視天際一抹光芒,頓顯恍悟之色,端正神色,趨前謹聲道:“天色啟亮,城門即要開啟,孩兒立即須得往兵部領取函件回營述職覆命,軍令如山,請恕孩兒就此拜別!”軍戎在身,也就不行大禮了。和父親道別一聲後,回身向江暮也抱抱拳,蕭泓滑步衝出了院門。就見著蕭泓一溜煙竄出院門,毫無準備,當場無不愕然。蕭大公子就這樣跑了?扭身盯著腳下打滑拐過院門,一溜煙沒了蹤跡的蕭泓,好會兒回不過神來的蕭大人握著家法的手有點兒抖,他家愛子就這麼溜了?!既然蕭泓說得冠冕堂皇,行得也凜然,容不得阻攔。瞄著拐著牆角沒了的身影,江暮只能就此為止。既然確定耀輝無礙,不趕緊跑,難道留著挨執行家法麼?打小就在讚譽中沐浴中的他可不想到了這個年紀還得挨頓屁股板子。腳下抹油的蕭泓追上先一步出去的黑虐,腳步稍緩,挨著過去再探看一眼耀輝。不免感嘆,身在軍中,已然身不由己,此事差錯只能以後和耀輝解釋了。瞄著挨著他旁邊探看三少的蕭泓,黑虎哼了一聲,真不要臉。忍下黑虎的挑釁,蕭泓也哼了一聲算作回應,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不過,著實萬幸,沒見著言家伯父,不然想溜也不甚敢邁步。一步邁出府衙大門,毫無防備,眼前之物唬得蕭泓腳下一滯,母親大人的轎乘如何停放在這裡?誥命夫人的轎乘有嚴謹的等級規制,一品規制的蕭夫人轎乘自然極為富麗堂皇,只是抬轎的全換作了江氏的人,且一併皆斜著眼白瞅著他。緊隨其後,拎著衣襬喘著氣跑出來的大掌櫃一出來就四下招呼,左右撩起了轎簾,黑虎趨前將三少安放入寬敞的轎內,落內轎簾,抬起借來的轎乘立轉速往西城奔去。一邊大喘氣的大掌櫃可就跟不上年輕人的體力了,只得暫且休憩一下下。追隨蕭泓的親衛拖著良駒也趕在太醫院府衙前,看著眺望轎乘不眨眼的蕭將軍,均顯出無奈之色。“大公子,這是夫人給您準備的早點,帶著路上食用,您一路小心。”舉著食盒的蕭府家僕將其遞交給一旁親衛帶著。哎,母親就是心細,謝謝她老人家了。在身後腳步聲起之時,蕭泓翻身上馬,抖支韁繩,驅馬往兵部去,取得函件須得立即回營。目視轎乘消失,終究不是能瞞得過去的事情,江暮要去西城見見言家父親,該如何,得商榷才是。正抬腳,就被靠著牆壁喘口氣的大掌櫃連忙勸住,“江少爺,禮部來人,您最好先回去應對。這邊事情我定會向姑父交代。”看向相阻的花白老頭,昨日見過了,據說這位是看著言氏兄弟們長大的老人,江暮向其點點頭,也罷,是須得回去應付,京中陳規甚重,若此為宮內的意思,他推搪怠慢,極易被傳成驕抗。江暮道:“此事終究不能瞞過,還須速速稟告於父親。”讓這兩日民經深知此位的厲害,得江少爺如此客氣,大掌櫃情知是愛屋及烏,連聲應下。既然黑虎已隨轎乘同去了西城,一旦有事,會速速來稟。念及此,不再多言,江暮轉道回了。究竟如何辦,他不能替言家父親做主。太醫院府衙外的人漸漸散了,府衙內偏院的病舍中,源泉於情緒上受了打擊的蕭大人愣站著沒動,其他沿著牆邊看熱鬧的下級官員也都堵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