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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覺得不妥?”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眼前這位居然公然耍賴,一時間,言耀輝聽得氣極而笑了。蕭泓坦言,“京城中名醫甚多,若是號了脈後被瞧著些端倪,再淪為市井談資,實在得不償失。”“眼下已經早已成了別人談資中的談資了!”盯著眼前的蕭泓,言耀輝斥責,本已經覺得自己臉皮夠厚實了,而眼前蕭泓居然理所當然得耍賴,實在太可惡了!對這種斥責,專程來交涉談判的蕭泓也不惱,依舊正色道:“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任憑如何折騰,也沒有法子遮掩咱倆的事情,還是避重就輕,我倆共同聯手將眼前的事情平息解決了吧。”“聰明人?你別抬舉我,智者不與命鬥,不與法鬥,不與理鬥,不與勢鬥,眼下,我所做的任何一件都是大不智的行徑。勿論是在他人或是自身眼中,言耀輝充其量不過是鑽營的小人罷了。”咱倆的事情?盯著理直氣壯賴定他的蕭泓,已經是氣極而笑的言耀輝都不知道該羞憤還是該自憐了。也不再客氣,要是再為這一廂情願的囉嗦話爭口角,定得沒完沒了,言耀輝道:“明說了吧,你想怎麼做?”看著著惱的言家耀輝,蕭泓道:“我的意思是咱倆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將婚事辦得理所當然,風風光光,我們倆這麼爭執下去,只會讓他人笑話。”婚事?好會兒才從噎著了狀態緩過神的言家耀輝盯著端著涼茶喝得老神自在的蕭泓,“這麼說,你是鐵定賴定了我?”說著這話的言家小三拋棄了對臉面的顧忌。沒錯。“我也曾設身處地得為您著想過,”蕭泓低聲道:“為此,我去塞北投軍,而說好不會去塞北的你卻已在了塞北;此行歸來,本應不可能出現在京城中的你卻又已在了京城。”轉目看著一派委屈起來的蕭泓,本想選擇無視的言家耀輝氣結,這般言語,仿若行下無賴逼婚行徑的人是他似的。蕭泓繼續著委屈,“之外,我也有些焦慮了,請見諒,我的時間並不充足。”時間不充足?盤算著這句話的意思,正惱著蕭泓居然將過錯賴在他身上的言家耀輝打心眼希望蕭泓早早翹了的好。“您是從淮揚去了塞北的,一路上也定是看出了邊塞並不平靜,而連續受災的西南、東南更是積垢淤積,政令難行,亂象紛顯。”蕭泓緩緩道:“我在王上身邊多年,很清楚只消得平息京城眼前瑣碎,朝廷定要對邊塞清理,我會請命赴往嶺南,此去少則三年五載,多則是十年,我會奮勇效命獲取戰功,定不辱沒於你。”抬手撫著額頭,言家小三抬目道:“蕭公子,您似乎弄錯了什麼了吧?”蕭泓看向話有所指的言家耀輝,他沒弄錯什麼啊,他是回京初見言家耀輝時,一句“君子捨命精忠報國,……”讓他陡然眼前一亮,只消再立下戰功,不就成了堵人口舌的現成時機麼。學著言家的報效朝廷的大義之名的路數佈局的蕭泓是認真盤算了的,他畢竟是武將,將生平所學用以平定邊疆一直也是他的抱負。“言家只是個頂著小小功名的的小戶人家,受您錯愛,耀輝感激不盡,只是萬不敢攀附。”回視著想要借衛國之名想要拖扯他下渾水的蕭泓,恭謹著的言家耀輝客套得回應著,道:“此行艱難,您請一路小心。”對忠烈之臣,滿心擁戴是企盼安定的尋常百姓的本性,可若是需付出自家一族慘烈的未來,那就不必了。雖說許多時候,人並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識時務方為正道,終究,和幾月前的言家明知不可為的毫無可依境況下,將最疼愛的小六送了塞北時機不同,如今就算預想著最不濟光景,也有現成的塞北江氏可以投靠,言家耀輝根本就想不出蕭泓有何力量能讓言家再次低下頭。早已見識過了言家耀輝溫厚外表下的是發自內心的清冷,蕭泓道:“你應該知道,任憑如何挽回,終究是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將我逼得瘋了,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任誰都沒有好處。”看了看言出要挾的蕭泓,言家耀輝展顏而笑, “您還真會說玩笑話,若是您瘋了又如何得到王上的信賴,去一展抱負?難道這誤了自己前程的責任也歸由我言三來承擔不成?”看著表面愈發溫柔和婉的言家耀輝,蕭泓輕輕道:“請相信,我定會立下戰功,絕不讓他人傷害到您分毫。”“誓言本就是拿來用以作為違背的閒話,信不得真,您性情醇厚,請定要對他人言行要細細勘察,萬不可輕信了。”看著言出誠懇的言家小三,要挾、取巧兩不成的蕭泓端著涼茶沉寂了良久,要如何才能有所迴旋呢?“我能明瞭,今日我這種行徑定然會被您輕視,絕非是我故意,實在是我再無了第二個法子解決眼前,想塞北江氏那樣蠻橫狂悖的人家也僅僅在朝夕之間就被您家收拾得低聲下氣、忍氣吞聲、散盡千金外加上付出嫡子入贅的代價……”低垂著眼簾耐著性子聽著,心下暗湧著的定要在這場官司上動一番心思的言家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