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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禮讓,被簇擁著邁步進來的永固也帶來了一個好訊息,今日這種善舉已經傳到了深宮了,深宮中的吃齋唸佛的太后太妃們對民間這樣的義舉大加讚賞的同時,也要拿出細軟為君分憂,後宮們更是紛紛效仿,宮中一片繁忙,明日裡就會將娘娘們的心意都送與風華樓來,請著揚州言三義捐,到時候,就請京城內的貴婦小姐們走動走動了。這意思——,也就是說一家要出兩份了?“居然驚擾了內宮,”忠心耿耿的臣子們都自責不斷,讚頌娘娘們的慈悲心的同時也都打心眼裡盤算著這兩份款子究竟怎麼個分法。民間還算富庶,朝廷怎得這樣虧空?旁觀的言耀輝看得生悲,內庫當真這樣空虛?經常遠遊看盡百官之態的父親所言都是真的。既然永固王爺都到了,那也沒必要再等其他人。儀式下,有王爺婉拒在先,其他貴胄都笑語兩句推搪開了。終究用的是“為君分憂“的大義,還是由揚州言三說說吧。禮讓三遍,謹守身份法度的言三這才上前先向滿堂貴胄行上大禮。一些捐得功名的富賈都識趣得禮讓了開。眼下,只要此時辦得妥當,言三少定會被朝廷嘉獎,前途似錦,還是端詳點好。一眾看去,終究是為君分憂的大義,也犯不著用上這樣大禮吧?心下盤算著,一直旁觀,這言三毫無刻意攀結誰的動作,這是什麼意思?起身的言家耀輝看著滿堂貴胄,感慨聲聲,“小子這一拜是為塞北百姓向天下父母官叩謝的。”上座的永固抬目掃向言家耀輝,言家小三想要說什麼?替塞北百姓向天下父母管叩謝?這是什麼意思?提到塞北,免不得想到自家那些離遠了的子侄。“噢,你是從塞北來京城的?”“塞北之行,刻骨銘心。”感慨著的言三嘆息道:“刀劍無眼,干戈頓起,好些公子們為了保護城池奮勇殺敵,不知道多少軍士馬革裹屍埋在黃土沙地中。”……“這是什麼意思?”一些旁聽著的失聲喝問起來,就算族裡子侄再不長進,也都是血脈相連,何況還有些是被強行壓送同去了塞北的,要是出了禍端,可了不得。面對譁然,言三連忙安撫,“各位請別擔心,多半公子沒有生命之憂,”這種安慰讓整個氣氛更顯躁動,什麼叫沒有生命之憂?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穿梭的僕役侍女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在頓起的催促中,親歷戰禍的言耀輝感慨萬分,將當時當日塞北小城幾近被攻陷之際,無數公子們浴血奮戰的事情細細描述來,瞻望那浴血奮戰、保家衛國的國之棟樑,保得平安的邊城百姓們都在熱淚盈眶,安定塞北的京城貴少們是天下棟樑之榜樣。”沒等說完,滿堂一起幹咳了聲,都將之前的動容收斂了起來,一邊裝模作樣端起涼茶,一邊斜著眼睛瞅著著言三。就算是想要巴結,也別找出這種誰也信不過的奉迎諂媚的話來說,這誰信啊。“言三,妄議戰事是要獲罪的。”一身便服的御史大人瞅著這位當堂攀附滿朝百官的言三,要討好百官,這種奉承法可不行,別榮華富貴沒得到還惹上禍端就不美了。是非來了。看著光明正大散佈謠言的言家小三,靠著冰塊遮擋熱氣的永固啞然失笑,所謂的三綱五常,聖人之道難不成從不在言家心胸中過過?不去經營官場實在是浪費了,在人言可畏的世風下,堅韌如斯的言家當真是能人也。嘿,他喜歡。一旁前幾日已經知曉真實情況的少許閣臣保持著絕對靜默,抬目細看言三猜測不斷。“大人,這種事情豈是小民敢胡言亂語自尋牢獄之災。”面對質疑,言三端正臉色,凜然皓皓,“小人親眼見得當日殺戮紛紛,欽差蕭大人親上城樓督戰,簫大人的大公子蕭將軍偕同數位公子率家丁侍從在城樓上浴血奮戰!無數貴胄子弟都奮勇向前,這樣的戰事,若非親歷,小人豈敢妄議!因為各位公子要迎候欽差,小人先行了一步,算起來,各位公子在近些天也要到京了,”親歷是親歷,只是往大處渲染了些罷了。看著信誓旦旦的言三,信?肯定是信不得的,不信?看看這言三,散佈這樣奉承討好般的謠言對言三又有什麼好處?至少目前言三沒有任何攀附誰的舉動。盤算著的都悄悄看向上堂坐著的王爺閣臣,瞧著滿目皆是讚許的姿態,更是拿捏不準了。算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了,只要自家子侄沒有性命之虞就行。子侄被誇讚成這般,也是讓爹孃很長面子的事情,種種如是,惹得狐疑著的所有豪門的好感,先把需要細思量的問題暫且放在一邊,趕緊再問問細節,再談談過程,人聲鼎沸,熱鬧非常,以至於後進了門來的都被攪和了進去。各自心思各自知,拱手熱議下,瞅著這言辭灼灼的言三私下揣測著的不在少數。義賣就在這無數轉動著心思中展開了。稍許安靜後,看著全部沒有標出底價的珍玩,滿堂怔了片刻,這該怎麼購得?言三當即上前為各位大人解惑,道:“各位大人,只需將所想捐贈的銀票反放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