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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話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就打斷了:“你也說是安養,我不能安心能叫安養嗎?只有孩子們來了,我日日見著才能安心——這才是安養呢。”紅衣連忙表示依了,答應再讓孩子們將養三兩日,就讓孩子搬過來。老太太才滿意得放紅衣離開了。紅衣剛剛到了屋裡坐下,婆子來回老爺使人來問進宮順利嗎?紅衣聽了淡淡得一笑:順利嗎?這順利對於誰來說的呢?對我來說的順利他能認同嗎?怕是想知道我倒底有沒有同惠貴妃告過狀吧?紅衣剛想吩咐那婆子去回話,那婆子卻又接著說:“剛剛老爺又使了來傳話說晚上老爺過來用飯,讓太太準備著。”紅衣淡淡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過來用飯?是想知道我進宮和惠貴妃談話的詳情及惠貴妃的反應吧?貴妃的影響力真得很大呢。唉——真要訴苦的話,早就進宮去了!也不用等到今時今分。紅衣在心冷哼了一聲。現在宮裡的正位皇后一直無所出,年紀也過了怕是再也生不出來了。而在有皇子的後宮們中位份最高的就是惠貴妃了,並且那皇子還很得皇帝得歡心。如果不是因她孃家有這樣一位貴妃的話,那香姨娘進候爺府的門時就不是一個妾了吧?必竟是以妻禮迎娶的,想那香姨娘也是百般委屈的吧。貴祺今兒確實安不下心來處理事。他是擔心紅衣對惠貴妃說些什麼,不是怕說香姨娘的事兒——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而是害怕紅衣對惠貴妃哭訴孩子們中毒的事情,那可就不得了了。那惠貴妃一插手,這所有的事加一塊,紅衣怕不是要聽她的安排和自己和離(古時人們離婚就叫和離)啊——雖然他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他還是擔心,非常擔心。貴祺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安不下心來。聽人來報太太已經在老太太那兒回到梅院了,就乾脆放下事情直奔紅衣的院子。他想有時間能和紅衣多聊會兒也是好的,總這樣在一個府裡卻一日也說不上句話,太讓人難受了。貴祺到得時候,紅衣正在孩子們的房裡同他們說笑著。孩子們的精神還行,體力卻沒有恢復。貴祺一到屋子裡,紅衣與孩子們都正經得與他請過了安。即使孩子們還不能起床,也在床上掙扎著欠身為禮。然後一本正經得看著他,等他說話。貴祺有些緊張,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越緊張越找不到話題,可屋裡的人都在看著他。他一時之間實在沒有話說,只好向紅衣交待一下香兒給孩子們吃蘿蔔的事兒:“香兒我已經問過了,她也是無心之過。一直哭著讓我責罰她,她實不知你這兒晚上有蛇肉。”紅衣淡淡地應道:“是的,老爺。”無心之過,一個正在坐月子的婦人,帶著一個會雕東西的侍兒和一大堆的蘿蔔出現在花園裡,這麼巧就遇上了孩子們,還這麼巧晚上就有蛇肉,這很正常麼?為什麼貴祺想不到呢?他被什麼迷住了眼睛?!那受了傷害得可是他唯一的獨子與唯一的女兒!可是紅衣早就說過,唯心而已。心不在了,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什麼意義,那又何必在意呢?隨他去吧。貴祺聽了紅衣的回答,心頭又起了一絲火氣:什麼叫是的老爺。什麼意思?不相信他的話?紅衣自打他這次回來,說得最多的兩句話就是:“是的,老爺”或者“知道了,老爺”。他哪裡做錯了,紅衣為什麼這樣對他。他是娶了香兒,但那也是無奈之舉不是?難道紅衣容不下香兒,那也不像——剛剛安排了安兒給他暖床啊。他越想越不明白,就越想越生氣。他其實還沒有發現:他的女人每多一個,他就在紅衣面前更加得不自在。實際上這很正常,他是在男尊女卑的教育下長大的。好多事情在他的觀念中都是對的,但在他的感情上卻又覺得對不起紅衣。孩子聽了父親的話,互相看了看,什麼也沒說。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他們多多少少知道這次要吃這麼苦的藥,還不能吃那些好吃的飯菜多多少少與那個香姨娘有關。所以貴祺話一出口,孩子們更加沉默了。貴祺看紅衣應了他一聲後,滿屋裡就再沒有人說話,心裡更不是滋味。曾幾何時,他與紅衣和孩子們在這屋裡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現在呢,孩子們見到他如同鋸嘴的葫蘆般。紅衣怎麼可以這樣教孩子呢?教得孩子都沒有父子綱常了!貴祺想到這兒,臉也就沉了下來:“你今兒進宮,都與貴妃娘娘說了些什麼?”紅衣抬頭看了看他,心裡更是一涼:“沒什麼,拉家常而已。”貴祺看她不想說得樣子,站起什麼話也沒說,甩袖走了。晚飯自是不會在這兒用了。貴祺氣沖沖得到了香姨娘房裡。香姨娘迎了他進去,看他臉色不好,問他怎麼了。貴祺鬼使神差般得向香姨娘倒起了苦水,最後說道:“你說,你們太太總這樣對我是為了什麼?原來她不是這樣的,原來她是很賢惠的。”香姨娘聽了貴祺的話心裡樂開了花:這麼好的機會要好好利用了!不過向老爺進言說她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