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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丁,你可知曉一些?仔細說一說可好?”貴祺轉頭問柳丁。柳丁很是尷尬得看向紅衣,紅衣點了點頭。他還是難為情的左看右看的說道:“夫人生前待人極厚,又深居簡出,據我所知不曾與外人結怨。小姐更是不可能外出的,也不可能與人結怨。”“那府裡的人呢?府裡有沒有什麼人對夫人心懷不滿呢?”貴祺看柳丁不再往下說了,只好又接著追問。柳丁感覺那個難堪啊,守著主人道主人家的,這讓他想立刻挖個洞鑽進去。可是候爺卻等著呢,又不能不說:“府裡的人、府裡的人,府裡的下人們大多對夫人沒有絲毫怨言。只有三年前進門的蝶姨娘帶來的人與後來收得人都對夫人不滿。至於姨娘們,我只是聽說啊。聽說蝶姨娘還有梅姨娘與夫人有嫌隙。”柳丁說到姨娘們時還是要為自己分辨一下的,內院裡的事兒可不都是聽來的嘛。“聽來的也無妨,你說得詳盡些就好。還有那些下人是對夫人不滿,還是仇視啊?”貴祺想既然已經問了,乾脆問明白得了。紅衣聽了貴祺的話,對柳丁點了點頭。柳丁撓了撓頭道:“聽下人們議論,是蝶姨娘很仇視夫人。下人們並沒有什麼仇視不仇視的,都是聽主子吩咐罷了。梅姨娘也對夫人非常不滿,常常私下裡咒罵夫人。”“哦。那蝶姨娘是哪裡人,家裡是做什麼營生的?”貴祺又想了想問道。“哪裡人不知道,她是從、從——”柳丁看了看紅衣:“從那地方被大將軍贖回來的。”“啊。啊?”貴祺臉一下就紅了,在六小姐一個未嫁的姑娘面前提到那個地方,真真讓人無地自容:“嗯,那個、那個,對了!你說蝶姨娘收了的人是什麼意思?”他偷偷瞧了一眼紅衣,看紅衣如同沒有聽見一樣,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六小姐必竟年齡幼小,可能根本不知道那地方是哪裡吧?“大將軍很寵愛蝶姨娘的,她自主處理自已的事情。大將軍送了她幾處莊子還有幾個鋪子等等。反正蝶姨娘在府裡自成一院,銀錢與使得人都自主安排的——只要知會大將軍知道就行了。”柳丁說完蹲在了地上,他實在沒有臉看紅衣了。他實在不應該守著姑娘面提到那個地方的。雖然姑娘不一定明白,但是——“這樣呵。你們這些侍衛是家生子還是?”貴祺卻不放過他,依然再問。“大將府的侍衛很少一部分是家生子裡挑的,絕大部分像我這樣是軍伍出身的。”柳丁卻在奇怪這候爺想做什麼,淨問一些不相干的事兒。他想娶六小姐不成?!柳丁冷丁想起了一個可能,立刻站了起來,並往紅衣的方向稍稍站了一小步。這是在外面,姑娘身邊又無長輩做主,這候爺要是這時對姑娘說了什麼那可是汙了姑娘的閨譽了!他絕不可以坐視不管的。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大將軍府的主人們不受傷害,他柳丁可是一名很優秀的侍衛,決不可能在他的守衛下讓姑娘傷害一絲一毫的。紅衣感覺到柳丁突然對她的衛護,有些不解得看了看他,卻並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了。最後一個問題了。蝶姨娘那兒軍伍出身的侍衛多不多?”貴祺有些明確目標了。“嗯,有一些的。蝶姨娘幾乎不挑家生子的。她們那邊外院中幾乎都是軍伍中的兄弟們。嗯,身手都是很不錯的人。”柳丁警惕地看著他:候爺這會兒淨問些侍衛的事兒,莫不是他想回京後偷進大將府見我們姑娘?“好了,我都知道。今兒有勞六小姐了。”貴祺欠了欠身,表示歉意。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柳丁得變化。紅衣站起施禮:“讓候爺帶傷為了我們母女的事兒勞神,小女子心中已是不安。更不敢當候爺道有勞了。”說完又深施一禮走了。柳丁趕緊跟上,他決定以後他一定要在姑娘三尺之外守護,分秒不離。貴祺看紅衣的背影,心道這女子以後不知便宜了哪個有福的男子。他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因他比紅衣大了不少呢。他這個年齡的男子,都有二三個孩子了,可是他卻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至今未娶。貴祺回想著剛剛柳丁的話,結合了他探查得來的所有訊息,首先排除了六小姐有仇家尋仇的可能,然後又假設了幾種可能。一是大將軍的仇家或敵軍尋仇。這不太可能,國家已經近十年無戰事了,四周鄰國並無異動。所以敵軍可以排除。如果是大將軍的仇家尋仇,首要目標是大將軍,其次是大將軍的兒子們,不會盯著剛及笏的六小姐不放。這個也可以排除。二是惠貴妃的仇家,可是一個深居宮院的妃子哪有可能結識一個掌握著那麼多武功出色、行動劃一的部下的人呢?再說要除掉惠貴妃,還有比殺掉大將軍除掉她的最大支持者更重要的麼?追殺一個六小姐除了能讓惠貴妃傷心外不可能動搖貴妃一點勢力。所以這個也不可能。三是夫人的仇家。綜合訊息來看,夫人沒有與外人結過怨,就只能出於內院了。而那蝶姨娘具備所有偷襲夫人的條件,很是可疑。仔細推想下來,貴祺把蝶姨娘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