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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兒,把人帶上來吧。”紅衣還是平穩得說著,但是聽到貴祺耳中,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了種靜到極致的感覺?是沉靜吧。就好像紅衣昨天晚上給他的那種感覺似的。布兒一會兒和兩個婆子帶了一個小丫頭進來。貴祺看了看,並不是紅衣常用的。“老爺,我開始問了。”貴祺剛想問紅衣,紅衣卻開口說話了。貴祺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告訴老爺你的名字,在哪裡做事。”“是,太太。我是瓶兒,原來在器物上做事,昨天到香姨娘院裡做灑掃了。”小丫頭怯怯的聲音響起。貴祺看向紅衣:這是什麼意思,紅衣抓了香姨娘的小丫頭來做什麼?紅衣卻並不理會,卻端起了茶盞,輕輕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慢慢放下:“你做了什麼被布兒姐姐帶過來了。”“回太太話,我是緞兒姐姐帶過來的。是因為我把碎了的藥罐給埋了。”“誰要你埋的,為什麼要埋了?”紅衣依然不緊不慢的,不急不徐的問道。“是香姨娘帶來的一個小丫頭,名喚…名喚…”小丫頭喚了半天也沒有喚出來。“儘管說。”紅衣不禁暗歎了一口氣,這時代連個名字都不是能隨便叫的。“名喚紅兒。”瓶兒低低的說著。紅這個字犯了紅衣的諱。“那紅兒為什麼讓你埋碎了的藥罐?”“她沒有說,只說不要讓人看到。”“哦,知道了,你下去吧。”紅衣還是那麼安安靜靜的。貴祺卻有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布兒,帶她下去,把那個紅兒帶上來。”“見過老爺,太太。”又進來一個小丫頭。“嗯,你是香姨娘房裡的紅兒?”紅衣淡淡的問。“是、是的。”紅兒有些驚慌的回答:“太太恕罪、太太恕罪!”“你的名字沒什麼,不用在意。如果還在府裡做事的話,改了就是了。”紅衣說:“說說你為什麼讓瓶兒把碎了的藥罐埋了吧?”這個丫頭還能在府裡做事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紅衣也就不計較名字的事了。紅衣在古代生活了千百世,學得經驗裡有一條:一定要依這個時代的規矩做事,否則讓人看輕了欺到了頭上那就是活該。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規矩,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特點,在這個時代與人妄談平等,會被燒死的!異類可不是人做的事。紅衣的聲音一點都不大,甚至可以說還有一點輕柔。但聽到紅兒的耳朵裡,彷彿是晴天霹靂般。對不起,昨天忙亂傳錯了章節,少傳了。這是今兒重新傳的。的重新與妻和和美美。可是紅衣沒有,所以他雖有一妻一妾,卻實際上卻沒有了女人!他總不能放下男子的尊嚴給紅衣道歉吧,讓他的同僚知道了他還有什麼臉面見人?!這紅衣!“老爺!”紅衣喚了他一聲,他才醒過來:“哦,到了啊。”現在他們一行人在香姨娘的院門口。“老爺先請。”紅衣側身讓他。貴祺只好抬腳進去了。“老爺來了。事情處理完了?可乏了嗎?用過飯了?”香姨娘一疊連聲的殷勤著,忽然看到了紅衣,愣了一下,在床上勉強點頭欠了下身算做一禮:“太太安。太太怎麼過來了?香兒實不敢當。”香姨娘很奇怪,非常奇怪。現時這個時候,這個女人不在自己屋子裡想辦法洗清自己,來她這兒做什麼?討好她?詢問她?!哼,既然來了,那就不要怨我了:“太太請坐,上茶。”香姨娘吩咐著:“謝太太關心香兒,香兒一切都好,只是——嗚嗚——只是一想起我那可憐的孩兒——嗚嗚——”這委委屈屈的,嗚嗚咽咽的,卻又不似和貴祺一起時哭得樣兒了,這聲音壓的極低,就像不敢哭,卻怎麼忍也沒忍住。“還不服伺香姨娘,讓姨娘總這樣傷神怎麼行?!”紅衣略微的重了些口氣,說了寶兒幾個丫頭後,轉過來對香姨娘說:“姨娘這樣對自己身子不好,還要知道疼惜自己。”頓了頓:“本不該現在來擾了姨娘的休息,不過事有大小,有些顧不得了,姨娘見諒吧。”說著,不等香姨娘說什麼,就轉頭喝到:“這些奴才們如此懈怠,這點子事還沒有辦好?怎還不見有人來回!”這時才聽到門口有人回話:“布兒(筆兒)有事回老爺太太。”筆兒是貴祺身邊的人,共筆墨紙硯四個。因為是男子,所以一直在外院伺候。布兒和筆兒到門口有那麼一會兒了,只是屋內主子們正說著話,不好打斷。正等著機會告進呢。“進來吧。”貴祺冷冷的道。自一進屋貴祺就沒有說一句話,對香兒他是由衷的厭惡,不想說話;對紅衣他說不清楚:幾分惱怒加幾分愧疚、幾分狼狽,總之不一而足。所以他不知該對紅衣說什麼。“見過老爺,太太。”布兒和筆兒一前一後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婆子拿著一些東西。“這是在錢兒的屋裡找到的東西。”筆兒指著婆子手上託的東西說完,就退到了一邊不再說話。他的任務已經完了,剩下的可不是他這個奴僕能插嘴的事兒,除非不想活了!老爺讓他進內院與布兒一起去檢視藥材時他還很奇怪,在規矩森嚴的候爺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