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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笑道:“真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引她到廳上吧。”幾個丫頭婆子隨著紅衣說笑著來到了廳上。不一會兒,朱婆子到了。後面跟著二十幾個丫頭。“見過太太,給太太請安。太太越發年輕了。”朱婆子一邊見禮一邊說著。“朱婆婆一向可好?”紅衣淡淡的笑道。“託太太的福,老婆子的身子像是壯實的很。”朱婆子笑得見牙不見眼:“聽府裡的人說了,今兒帶著這二十幾個給太太瞧瞧,有順了太太眼的那就是她的造化了。”“你這婆子慣會貧嘴。”布兒笑道:“還不把那些丫頭帶上來給太太瞧瞧。”“是,是。人老了就羅嗦了,太太勿怪。”朱婆子也不敢胡亂說話,要說她也是見多了貴人的,哪個府上不用下人的?可她就是見到這位候爺夫人比見到王妃還要束手束腳幾分。“丫頭們還不趕快過來。”二十幾個丫頭,四個一組上來給紅衣見禮。紅衣看著這第一組的四個,長得還算乾淨:“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到這兒來以前是做什麼的?”第一個上前半步,哆嗦著福了一福:“回太、太、太、太”就一直太個沒完,一看就是嚇著了。“罷了,你下去吧。”這個膽子不適合,候爺府人來人往非富則貴,這膽子莫讓人看了笑話去。“這樣吧,你們一個一個上前見禮,一一回答剛才太太的問題。”布兒吩咐她們。經過見禮,又挑出去了三個。接著又問了問會些什麼,就又挑出去了四個。紅衣示意了布兒,布兒對朱婆子道:“朱婆子,這些今兒先留著,半月後你再回來,這些人裡到時留不下的還煩請你帶回去;半月後你可以再挑一些帶著過來給太太瞧瞧。”“是,是。謝太太,謝謝各位大姐們。”朱婆子一個勁得見禮,留下得太多了!半月後不行的還可以再選些,也是一樣。“你們幾個快點走,”朱婆子回頭又叫幾個人:“太太,這是您吩咐要的廚娘。身家都清楚。你瞧瞧她們哪個有那個造化留在府上伺候。”紅衣笑著對朱婆子說:“朱婆婆辦事就是穩妥,想得周全。布兒,賞朱婆子一匹上好的紗吧。”朱婆子忙笑嘻嘻得福了下去:“謝太太賞了。太太總是最憐貧憫老的人了!”布兒使人去取紗,回頭著衝著朱婆子笑道:“你啊,老是老,貧我可看不出你貧來!還在這兒跟我們哭窮?”把一屋子的人說笑了。五個廚娘上來見禮,其中有一個穿藍衣的婦人,雖然衣服是粗布的,但收拾得乾乾淨淨。答話也清楚明白,紅衣點了點頭,布兒著人領著邊上候著了,這就是取了的意思。紅衣看了看剩下的四個,叫胖些的出來回話:“你多大了,為什麼出來做事?”“回太太的話,奴婢三十有八了。家裡男人死了,可上有公婆需要奉養,下有兩個孩兒待哺,奴婢從小與孃親學得一手那邊兒的廚藝,所以就來了。”那婦人雖說有些胖,但卻收拾得很得體,並且回話也條理分明。“你識字?”紅衣聽她談吐不像一般僕婦。“奴婢父親是私塾先生,未嫁時也隨父親認得幾個字。”胖婦人答道。“嗯。”紅衣又點了點頭,布兒又使你小丫頭帶她到邊上候著去了。紅衣又看似隨意的問了幾個問題,挑了餘下三人中的高個婦人。“今兒有勞朱婆婆了,”紅衣把人挑完笑著對朱婆子說:“半月後還要有勞朱婆婆再辛苦一趟。”朱婆子連忙施禮下去:“不敢當太太說有勞,老婆子有機會能為太太效勞就是天大的福份了。”“你這婆子還不去帳房領銀子?還等著太太賞你吃晚飯呢?拿好太太賞你得紗。”布兒讓人遞給朱婆子一匹剛取來的紗,笑著說:“門外的,告訴帳房另外多賞朱婆子二兩銀子吃酒,要不她賴我們家不走了!”“謝太太的賞。老婆子半月後再來給太太請安。”朱婆子笑著福了下去。“我送你,”布兒給她打起簾子:“那二兩銀真的是太太賞你吃酒的,不是玩話。”朱婆子又對紅衣施禮稱謝後,又對布兒施禮連說不敢當大姐送。她是老人精了,還能不知道各府裡的大姐們也是金嬌玉貴的。紅衣在見朱婆子時,老太太正與雲娘說著話。屋裡只有雲娘一個人伺候著。“依奴婢看,太太禮數周到,言談與往日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怨恨在心的樣子。”雲娘說完偷偷瞧了瞧老太太的神色。“這紅衣啊,從進門時就讓人看不透。倒是挺平穩沉靜、處變不驚的。只是,你不覺得平穩沉靜的過頭了?在她那兒,不管什麼事都如同喝盞茶般的平靜。一個人怎麼樣也該有喜怒哀樂的呀,這紅衣沒有哀、怒表現,我覺得吧——這不太正常。或者說這個丫頭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可是一個她這樣出身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城府啊?”老太太自己假設然後再自己推翻,說了等於沒說。雲娘笑道:“老太太不知道的事兒,奴婢更不可能弄清楚了。我看一早上太太的舉止沒有一點異常。也許她並不在意香姨娘的事兒。”“那香姨娘誣她下藥的事兒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