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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聽著新奇:“這宮裡的娘娘也沒有這麼講究吧?我們府里老太太也不曾如此奉養呢。她一個就吃了我們一個府所有人的銀錢數,真真是好講究啊。”布兒小心得看了看紅衣,問道:“太太看這事兒怎麼處理?”因為紅衣對於香姨娘的事兒從來就是來者不拒,要什麼給什麼,所以下面的這些人都有些有苦難言了。紅衣想了想,這事兒不能像原來的事兒一樣依著她胡鬧,哪有這樣糟蹋糧食的?便對布兒說:“這事兒讓福總管找個機會說與雲娘知道吧。”布兒應了。紗兒卻道:“太太有些縱容她了。我看她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綢兒嘴一向是快的:“不知道?我看就是太知道自己是誰了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吧?”紅衣笑道:“你們兩個丫頭千萬莫要說人,小心他日被人說。”兩人一齊道:“我們不怕!我們又不會給人做姨娘!”紅衣想了想又說:“明兒核對府裡用度時看看情形再議吧。”次日李貴早早來回紅衣。紅衣聽婆子報貴總管到了,就讓快快他進屋。李貴行禮問安後道:“那人原是香姨娘帶來的,理事做帳目很是一把好手的。老爺把他安排在鋪子裡時,聽夥計們的閒語可能是香姨娘求了老太太說是那邊老府裡的人。”紅衣道:“老太太知道這個人?”李貴回道:“聽鋪裡的夥計們談論,這彭大常掛在嘴邊的是香姨娘,從沒有提過老太太。彭大常與人說得就是香姨娘很快就要扶正,他也很快就會成為幾個鋪子的大掌櫃,讓夥計們擦亮眼跟對了人。”紅衣聽到這兒倒笑了:“真真什麼主子什麼奴才了。這倒也罷了。你現在帶幾個人給我把他送到了衙門裡,投上老爺的貼子。狀子你找人去寫,到鋪子裡時記得要查詢一些證物,最好能找到證人;帳目上的證據在紗兒那兒呢,你帶著去吧。”紅衣從不曾把府裡的人看作奴才,這不只是四個丫頭知道,滿府裡的下人們都知道。所以紅衣的話不會傷到這些服伺她的人。李貴取了那貪墨的證據自去了。紅衣和幾個丫頭們到了中午時分才把帳目核對完畢。用過午飯,稍稍休息了一下,府裡的用度帳目也送了過來。紗兒計著計著數,驚叫道:“這日常用得杯盞這月開銷太大了些,雖然銀錢沒有多少,卻是上個月的十倍不止呢。”她這兒剛說完,綢兒也說:“我也看到了,這個月買入的數量太過龐大了些,足夠我們一年杯盞上的數量了。就算是打破的多些,也不到這個數字的,除非天天有人摔著杯盞玩兒!”這次就連一向穩重的布兒都接了一句:“可不就是有人摔著玩!”紅衣止住了她們幾個,笑道:“可還有其它?”紗兒看了看紅衣,道:“昨兒布兒所說的那買辦的事兒,數字也是巨大的,確實是比上個月多了一倍有餘。”綢兒接道:“衣服與布料開銷也多了一倍有餘。首飾不在我兒,紗兒你核對了嗎?”紗兒翻了翻帳冊,撥了撥算珠嘆氣道:“這個比上月多了兩倍有餘呢,大部分是下半月開銷的。”紅衣聽了皺了皺眉頭,這樣子總不是個法子:金山銀山也會用空的!約束香姨娘?怕是剛剛這麼做,那香姨娘就要鬧到貴祺那兒去吧。雖不怕什麼,但鬧得府裡雞飛狗跳的圖個什麼呢?紅衣想了又想,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就玩笑道:“也許把香姨娘從府裡分出去是個好主意,你們說呢?”幾個丫頭一聽紅衣的話,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這也太過份了,太太居然要給香姨娘如此大的權力!這香姨娘的喜福院以後就成了府中府了!這樣一來,就算香姨娘還是姨娘的位份,但是權力卻不比一個平妻小多少了。而這個帶來的後續麻煩可不是一星半點呢。紅衣卻再思考這事兒要怎麼和貴祺還有老太太說。當日所有帳目核對無誤了。因為勞累了一天,紅衣與丫頭們都是一夜好睡,不曾有夢。一早起來後,紅衣讓丫頭準備好,自帶了布兒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也知曉了紅衣正在核對帳目,就早早催她回來了。孩子們看這兩日紅衣忙亂的很,都很乖巧的呆在老太太那兒沒有尋紅衣玩耍。紅衣上午與幾個丫頭和內外主管忙了個不可開交,才把銀錢核對清楚後入庫的入庫,該外院的李貴領走,內院的福總管領走。一切處理安置妥當後,紅衣累得胡亂用了些午飯——她只想睡會兒。下午小睡了一會兒,等紅衣醒來起床梳洗時,布兒送上來一張貼子:“這是剛剛王爺府送來的帖子,請太太明兒賞花。”紅衣接過看了,是五王爺府的貼子。賞花?有什麼好賞的?哪家園子沒有花看?只不過是這些貴夫人無聊罷了,立個名目聚一群人聊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話兒,一天的時間也容易過些不是?紅衣本想回了她的,轉念一想自從貴祺回來還沒有出去應酬過呢,現時府裡也無大事,明兒就去走一遭吧。省得貴祺又來她面前陪小心卻又不說為什麼讓她猜得辛苦。就對布兒說:“準備準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