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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聽了眉頭皺了皺:這一家人在做什麼?避著她都出去了,還三四日不會回來?!香姨娘有心去二門外問問情況,但她卻沒有辦法讓人出得了二門。香姨娘轉念間想到了一件事兒:“現在府裡誰主事?”翠兒道:“好像是內外兩個主管和布兒。”香姨娘恨恨得扯了一下手絹,心道: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我也是八抬大轎、以妻禮迎娶進了李氏門的,並不是什麼妾!現在這府裡沒有了一個主子了,居然不是讓她主事兒,而是幾個奴才!香姨娘暗自惱了好長時間,又想到:無論如何也要扶正的,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現時最重要的是如何要得這院子的主理權力,那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事事生悶氣了。現在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頭綠兒和翠兒是紅衣送過來頂替寶兒兩個的,所以她不敢相信她們。事事也不敢大意,有了什麼氣惱的事兒也不敢發作了出來——怕傳到了紅衣和貴祺的耳裡。她感覺現在事事受制,處處不順心。貴祺一直沒有真正清醒,每日除了吃藥就是能喝下點湯品。紅衣衣不解帶的守在他身邊,二日間不曾閤眼了。紗兒說:“老爺這兒有我們幾個呢,太太你就在那榻上歪一歪吧。”綢兒也勸:“是啊,太太。鐵打的人兒也受不了啊,老爺有什麼動靜我們一準兒喊您。您就歇一歇吧。”紅衣聽了只是搖頭。這個男人曾救過她,這些年來也不曾對她大小聲過;即使現在納了妾也是心中有愧,對著她從無脾氣——這比她從前遇到過的那些男人強多了,還是她兩個孩子的爹。紅衣知道自己對貴祺還是有感情的,雖然這感情不關愛情的事兒,但它也是感情不是?兩個人一起同生共死過,擁有兩個孩子,一起生活了三四年——人非草木,豈能無情?看著貴祺那蒼白的臉,紅衣想起了她和貴祺被人追殺時的事情。她那時自做主張,逃離了“一線天”,帶著貴祺到了碧雲寺裡躲避,卻不想依然有可疑人物來打探他們。無奈之下,紅衣只好同意了方丈的要求讓出了自己的屋子,與貴祺到了他的房間。紅衣心裡也是有些尷尬的,再怎麼她現在也是個大姑娘啊,就這麼跟一個男人進了他的房間。紅衣正感到不好意思時,卻發現了貴祺的不知所措。她竟一時間不再覺得尷尬了,有個人比她還束手束腳倒讓她放開了。她坐在了桌邊倒了杯茶,叫貴祺過來一起坐。怎麼說她也曾二十一世紀的人,還能怕與一個男子同處一個房間?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死?看他這個樣子,紅衣相信她在這個屋會很安全的。所以紅衣更是對貴祺笑了笑。紅衣看著貴祺走了過來,如同她所料一樣,他坐在了她的對面,而不是她所指的身旁。紅衣正暗自好笑時,沒想到這個有些呆呆的男人說了一句驚人的話:“回去後我一定會到府上提親。”紅衣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正好噴了對面的貴祺一臉。紅衣一邊咳著一邊不好意思的對貴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貴祺尷尬得抹了抹臉,他張了張嘴只喃喃道:“沒什麼沒什麼。”他更加得不知道手腳往哪裡放了。這個時候的禮法很嚴苛的,不要說男女同室了,就是同桌而食都是不可以的。可是紅衣他們兩個不得已之下一直是同桌吃飯的,現在還同處一室了。按禮法來說,他只能娶了她了。貴祺不明白紅衣聽了他要負責的話後會吃驚到這種程度。他們門當戶對,又男女同食同室了,不成親那她怎麼辦?紅衣看他這個樣子更覺好笑:“我們不過相識而已,年齡差距好像還有些大,我個人認為我們不太合適。”這個男人還可以了,但是紅衣這世還沒有想到成婚呢,再說她到這個世上只不過半年左右,這麼早進入婚姻的墳墓是絕對不願意的。貴祺聽了紅衣的話,震驚得吸了一口氣:這個女子也太大膽了些吧,婚姻之事居然可以如此大大方方得與一個男子談起,並直言說他們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她除了他還能嫁給誰?!貴祺震驚之餘還有些疑問:難道說她已經有了婚約?就是有了婚約,他們兩個現在都這樣了,她還能再嫁過去嗎?貴祺轉過了頭去,才說道:“年齡不是問題。再說了這事也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對了,你有婚約了嗎?”他實在無法對著紅衣說話,一看到她說話就有些困難。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與女子獨處。紅衣奇怪的看了看貴祺,這個男人腦袋裡在想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問題她是明白的,因為這是責任的問題:誰讓她和他在一個屋子裡要過夜呢?而且還有可能不是一晚上。在這個時代,她只能嫁他了。只是問婚約做什麼?按說這時候他既然說要娶她了,就算是有婚約也是做廢了的。“問這個作什麼?我前塵盡忘,就算是有我也不知道了。”紅衣還是回答了。貴祺鬆了口氣,他剛剛實在有些緊張了。他實在是怕紅衣說有婚約了,還是青梅竹馬感情不錯。“那就沒什麼問題了,這個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