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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祺看到紅衣來了,氣也稍平了一些,看到紅衣身後的布兒哼了一聲:“夫人,我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府裡何人主事?”紅衣微笑著坐在椅子上,平平靜靜的道:“李貴和李福啊。老爺有什麼事兒?他們處置錯了什麼事情?”紅衣早就想了貴祺會問些什麼,所以才會叫李貴前來。貴總管和福總管都在屋裡,聽到提出到他們的名字,一起上前給貴祺和紅衣請安。貴總管先回話道:“這十日間,各王爺宗親大臣們府裡都送了東西來慰問過老爺的傷勢,我都是按例給了封賞並回了貼子,不曾得罪了任何一個府裡的人。前面小廝與長隨、還有各處的下人都很規矩的負責著自己的事兒,無有差錯。所以李貴不知道老爺要垂詢哪一件事?”福總管等李貴說完了,也如此這般的回了一套話,總之呢內院也風平浪靜,下人們也各安本份。最後福總管道:“只是姨娘因廚裡材料找了我幾次,我也知會過了魏買辦。魏買辦盡了力也買不全那些材料,再說太太離府留下銀錢並不多,不敢超過定例買東西。”福總管說話總是比常人要慢上一二分,這些他再故意拖了一分,這幾句話就別有意味了。貴祺聽到這些意思外的答案,一時竟接不上話兒了。他本不是過問十日間府裡的事兒,他只是要過問布兒欺侮了香兒的事。廚裡材料?什麼材料會辦不齊的?什麼材料會銀錢不足的?這些奴才們還真有欺主的人啊!魏買辦是吧?一會兒要找了他來好好問上一問了!貴祺還在氣頭上呢,當然不會被內外總管一攪就算了。他正要開口問布兒話呢,紅衣開口了。紅衣對著貴祺笑道:“我聽丫頭們說老爺發了老大的脾氣,趕來看看。不管是什麼事兒,老爺也要先顧惜自己的身體。什麼事兒也不比身子要緊不是?倒底什麼事兒竟然在老爺病著的時候就回了老爺,讓老爺費神啊。”她要可以給她,但是不能這樣欺到自己身邊的人頭上,這是原則。貴祺看了看嚇得不輕的香姨娘,心道可憐香兒了,這樣一個七竅玲瓏的人兒居然對紅衣如此敬畏,想是紅衣平日對她雖然沒有打罵,但是也不曾假以顏色了。也是,紅衣本來就是那麼一個人,對誰都不冷不淡,不親不熱的。只是可憐了香兒。想到這兒貴祺就連忙接過紅衣的話說道:“哪有人特特來回我事兒?是我和香兒閒話家常時知道了一些事兒。夫人你的事兒也是多,有些下人寵得太過了就壓到主子頭上去了。這可不行!就說我們不在府裡這十天,你身邊的布兒居然膽敢剋扣香兒的飲食!香兒剛出了月子,現下還是將養的時候!欺主的奴才!當時府裡我們都不在,你就應該知會香兒讓她理事,也就不會有那奴才敢欺到香兒頭上了!你是知道香兒是以妻禮迎進——”貴祺一時憤怒脫口而出醒悟時已經晚了,他看了看紅衣的神色。紅衣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卻有了種紅衣正遠離他的感覺。他心虛的住了口。卻把香姨娘樂得不清!這下滿府的人都知道她是妻禮迎娶得了!紅衣什麼也不說,也沒有生氣或都傷心或者急燥的樣子,她只是安撫了一下立在身旁的布兒。紗兒看了看紅衣後上前回道:“回老爺話,這話不該奴婢說的,但是不說恐老爺怪錯了太太。香姨娘入府不久就小產了,太太憐她囑我們說姨娘要什麼給什麼,所以一直以來,香姨娘提的要求我們都照辦了。這十日裡太太一直在王爺府上,府裡留的銀錢不多,所以姨娘的要求奴婢們才沒有做到。因怕姨娘生氣,所以布兒才親自去送了。是姨娘先辱罵了太太,布兒才回了一句的。”貴祺看了看紅衣,對紗兒道:“姨娘要了什麼你沒有做不到的?還不是推脫之詞!”紅衣卻看也不看貴祺,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後,平靜的道:“我本來想等老爺大好時再稟老爺上月府裡的用度,現下看老爺精神很好,綢兒快些報於老爺知曉。”紅衣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貴祺剛剛的話一親友。香姨娘在一旁看著紅衣,心想她就是如此對待老爺的?那老爺也不見惱了她呢?紅衣不再與貴祺糾纏布兒的事情,沒等貴祺反應過來直接讓綢兒開始報帳了。綢兒清了清嗓子,脆生生的報出了一串讓貴祺目瞪口呆的數字:“稟老爺知曉,按太太吩咐內府帳目不包括老太太的用度在內。上個月,內府大廚裡共開銷二千零八十一兩三錢銀,包括四次大宴、八次一般宴席共計六十九桌席面及府裡上下人等的嚼用;小廚裡共開銷二千一百二十九兩一錢銀,是姨娘院裡的廚房用度,這不包括一干下人們的嚼用,下人們的計算在了大廚裡;杯盞花費八十一兩七錢銀共買了一百七十八個,香姨娘房裡領了一百七十六個,太太房裡領了二個;成衣和布料共開銷三千六百一十八兩九錢銀,其中全府上下人的夏季衣物三套共計一千六百七十零六錢銀,太太房裡二十三兩三錢銀,香姨娘房裡共一千九百二十五兩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