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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二十六 郡主回府紅衣謝過後又坐了下來,只覺得衣服是越來越重了。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端莊卻又有禮的面對著太妃們的審視。太妃們真得是仔仔細細瞧了瞧紅衣後笑道:“這氣質真真有兩分太后的影子。這也是緣份吧?”太后聽了紅衣的遭遇後本以為紅衣是個懦弱膽小的女子,不想見了後發現這女子兩眼晶瑩有神,神態平靜,一看就是一個聰慧的女子。更可喜的是統身沒有一點女子的嬌弱,站著坐著都與人一種沉穩安靜的感覺。太后又與問了紅衣幾句閒話後更是確定紅衣是一個有閱歷有見識聰敏的女子,那些事情可能是因為她有些牽絆或者其它的原因而造成的吧。太后心中的那一絲不情願也煙消雲散了:這女子當得她的義女。“臣妾在病中不敢做什麼物什給太后,怕過了病氣。現下這帳幔是前些日子所繡,是臣妾的一點心意,如能入了太后的眼,真是臣妾的榮耀了。”紅衣終於找著了機會把禮物奉上了。太后使人接了過去,開啟一看是青色帳幔,上面繡得都是福壽二字或與之相關的圖樣,圖案安排的巧妙,繡功也是極其難得的,其中有幾種繡法太后也不曾見過。太后看了笑道:“這費了你不少功夫吧。看這樣子應該是準備給衰家慶壽的吧?”紅衣拜倒道:“回太后娘娘的話,的確是的。只是匆忙間備不得禮物,一般俗物不想拿來汙了太后娘娘的鳳眼,所以、所以——”太后已經急忙讓宮女扶起了紅衣:“這孩子,不是剛說了不能跪在地上嘛,會落下病根的。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很喜歡這帳子呢,還要謝謝老天讓我收了你這個女兒才能早日用上這帳子,不然還要等上好幾個月呢。”太妃們也是讚不絕口,都道太后好福氣。太后一高興就留了紅衣用過了飯才讓人送了她出宮門。臨行前太后對紅衣說道:“今兒太高興了,都忘記讓你去姐姐那兒了。不過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日後閒來無事就要常來看看衰家,我們娘倆多說說話。對了,下次把兩個孩子帶進來,我要好瞧瞧。”因為時間太晚了,紅衣就沒有到貴妃娘娘那裡去直接出宮回府了。回到府裡,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前廳候著呢,就連範姨太太一家人也在。福總管一看到紅衣進了廳就尖個嗓子高唱道:“郡主——駕到——,眾人接駕——”然後老太太與姨太太在前,其餘人等按輩份地位依次排序,一起跪在地上道:“迎接郡主。”廳裡廳外的婢僕們也是跪了一地。紅衣倒是嚇了一跳才想起來這是必過的場面,只好上前親自扶起了老太太與姨太太道:“老太太與姨娘快快請起,請坐。”這就是賜座了,還用了請字。所以老太太和姨太太又行了禮謝座。貴祺是不情不願的跪了,香姨娘是恨恨的跪了。紅衣見兩位老人家謝了座後立在一旁等她先落座,就轉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神色各異的人等,轉回頭來只道了聲:“免禮”就坐在了廳裡的主位上。從此以後這府裡有她在場的地方,主位與尊位都是她的了。貴祺氣得臉色都變白了,憤憤的起了身,也不等紅衣賜座就賭氣坐在了老太太的下手。香姨娘起身後在一旁恨恨的用手帕不停的拍著膝蓋,好像那上面有多少塵土一樣。紅衣卻像什麼沒看到一樣說了句:“郡馬請坐。”即然貴祺不給她面子,她也就不用給貴祺面子了——稱呼貴祺為候爺或是郡馬對於男人來說就很重要了。貴祺只得站了起來謝座。他不敢太過份,這禮儀規矩不是對紅衣一個人的,而是對著整個皇族的。紅衣看了看不停拍拍打打的香姨娘對福總管道:“請香姨娘出去在屋外拍吧。”這話並不是讓香姨娘回房,只是讓她去屋外拍塵土的,至於拍到什麼時候,紅衣可沒有說。然後紅衣就和老太太、姨太太等人閒話家常,一會兒又向她們說起了進宮的經歷,說得非常詳細。老太太、姨太太在聽紅衣提到皇上、皇后、太后哪還敢打斷她,那可是對皇上的不敬。紅衣好不容易才說完,看了看不時轉頭看香姨娘的貴祺道:“郡馬怎麼了?”貴祺咬了咬牙道:“沒什麼。”他知道今兒是不能造次的,這可是在進行皇上親封郡主的禮儀步驟,有了什麼差錯那就是條大罪;如果今兒讓郡主受了委屈發了怒,那他們一家人也不用去詔獄吃飯了,直接可以去菜市口了。紅衣不再理會他,對老太太、姨太太等人說:“時辰到了,我要去沐浴更衣了。老太太與姨太太也去歇會兒吧。”紅衣說得是郡主冊封的禮儀。上朝謝恩完畢回家受禮與行禮(有身份高於郡主的人例如王爺),然後再按時辰沐浴後換下朝服,等宮裡賜下了宴席,全家人用過後禮成。紅衣只說讓老太太與姨太太去休息,卻提都沒有提香姨娘。香姨娘只好繼續在大廳外面拍她膝上的塵土。紅衣終於脫下了對於她來說沉重的過了頭的衣服,好好的泡在水裡輕鬆一下。心裡卻在想著兩個孩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