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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看她們母子不說話,咳了一聲端起了茶盞啜了一口。老太太醒悟過來,事情怎麼也要說的:早說也得說,晚說也得說,那就一股腦說了也罷:“第二件事兒,卻是祺兒做了糊塗事兒。貴祺還不稟於郡主知道?!你真想鬧出人命不成?!”這事兒她這張老臉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只能讓貴祺說了。貴祺聽了老太太的喝斥,只好硬著頭皮道:“臣昨天因為布娃娃的事兒心中煩燥,在外書房裡不覺多飲了幾杯酒,酒醉之後冒犯了姨母家的大姑娘。還請郡主恕罪!並請郡主為臣與表妹做主。”聲音越說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了。貴祺也是羞愧,必竟不是光彩的事兒啊。紅衣還是端詳著茶盞沒有說話,老太太只好接著說道:“祺兒是一時酒後糊塗,可是秀兒卻被誤了終身,從昨日就一心尋死,雖然被攔了下來,可是至今不飲不食的,所以老身帶祺兒到郡主這兒一來請罪,二來也請郡主慈悲允許那孩子進門。”正文 五十三 為妻還是為妾紅衣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道:“郡馬是想如何安置表姑娘呢?為妾還是——?”紅衣當然是知道貴祺想要的娶妻而不是納妾,可是這話卻一定要讓他親口說出來才行。我看書齋貴祺抬頭看了看紅衣,心道怎麼也要說的:“表妹也是大戶出身,又是至親,怎好讓她做妾?還請郡主慈悲。”老太太恨恨的瞪了貴祺一眼,這話也說的太硬了些:“郡主,那個孩子一聽做妾就撞了柱子,老身母子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求郡主的。本來老身母子也知道此事是祺兒不對,不敢冒犯郡主,想讓那孩子做個妾算了。可是那孩子卻是個烈性的,而老身的姐姐也一直鬧著要隨了秀兒去,所以老身母子沒有辦法了只能前來求郡主救我們一救,也救那可憐的秀兒一命吧。”紅衣放下了茶盞,這次她誰也沒有看,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說道:“其它的先不說,只是本宮想請問一問郡馬,你把皇家的威儀置於何地?!”這貴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如果不是她早已和宮裡打過了招呼,宮裡默許了她的要求,娶妻?摸摸腦袋再說吧!貴祺聽了認為是紅衣不允急道:“郡主此話怎講?我們李氏一門對皇上忠心耿耿,哪會有半絲冒犯天威的心思?”“哦?本宮來問你,本宮這個平郡主是不是皇上親封?本宮是不是當朝太后的義女?本宮這裡是不是郡主別院?郡馬你闖了幾次了?打了本宮的人幾次了?昨日是不是郡馬你執意要搜本宮的臥房?本宮再來問你,你欲迎娶表姑娘為妻又把本宮置於何地?本宮是天家的郡主,你居然有膽子想讓一個平民之女與本宮平起平坐,如此慢待於本宮,還不是蔑視了皇家的威儀?你認為皇上能允許?還是太后能允許?”紅衣也沒有聲嚴厲色,可是一句句說出來卻讓貴祺面色越來越難看。老太太一聽立即伏在地上大哭起來:“郡主息怒啊。老身母子本無意冒犯天威的,祺兒與郡主也是七八年的夫妻了,只是一時糊塗才做下了錯事。還請郡主看見在兩個孩子地面上救我們一救吧——!如果秀兒和老身的姐姐有個三長兩短的,祺兒的仕途也就到頭了!而且於郡主名聲也不好啊,還請郡主慈悲開恩吧。”紅衣只是默默的看著痛哭的老太太,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本宮為什麼要救你們一救呢?”老太太被問的一愣,一時間也不哭了只是愣愣的看著紅衣。紅衣直視著老太太又說了一遍:“這些事兒一件也與本宮無關,本宮為什麼要救你們一救呢?”紅衣就是要讓老太太和貴祺明白,她沒有義務和責任每次都替他們善後!貴祺一聽紅衣連番說為什麼要救他們就惱了:“為什麼?就因為郡主你是本侯爺的妻子,是英兒雁兒的母親,是這侯爺府地主母!郡主你為什麼不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郡主你的家人,你的親人!”紅衣淡淡的重複道:“本宮的家人?本宮的親人?”重複完紅衣輕輕一笑道:“郡馬真是說笑了。本宮就是心懷再寬大也不會把一心想要陷害本宮的人看作是家人!說到孩子,本宮倒想問一問,你真得關心英兒雁兒麼?兩個孩子中毒地事件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你根本連查問一下都沒有。親人?本宮倒真是高攀不起的。”貴祺怒氣衝衝的道:“臣敢問郡主,何為人妻?三從四德又是什麼?郡主讓年邁的婆母與自己地丈夫跪在地上回話,這也是一個為人妻為人媳應該做的嗎?郡主不提原來的事也就罷了,提了臣就不能不說兩句。====那些事兒已經說過與香兒無關了,不是香兒想要害你和孩子的!郡主不記得七出裡好妒一條了麼?”紅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呢。老太太兩個耳光就實實在在的打在了貴祺的臉上:“有你這樣目無君上的臣子?你父親生前就是這樣教你冒犯皇家天威的嗎?”打完後轉身對著紅衣叩頭道:“郡主恕罪!祺兒宿醉未醒胡言亂語,還請郡主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