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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答道:“當然。”貴祺又接道:“銀錢的事兒就按你當日說得,給香兒兩個鋪子吧。鋪子每個月交上的銀錢用於香兒的開銷吧。店子的地契什麼的讓人辦妥了交與香兒就是。”紅衣又道:“是的。”貴祺道:“我看就把獅子大街東頭的那間鋪子和條兒衚衕的鋪子給了香兒吧。”紅衣依然答應著:“好的。”貴祺看了看紅衣,又看了看香兒,從床上坐了起來,安兒連忙在他的背後放上了迎枕讓他靠得舒服些。貴祺坐好後,正視著紅衣道:“你是知道香兒當初是以妻禮迎進門的,雖然老太太固執的非要等有了孩子才給香兒扶正,但是我想讓香兒和你自此後以姐妹相稱,讓婢僕們以平妻之禮待之。”紅衣聽了,這不是在問她的意見,只是通知她一聲讓她照做就行。紅衣半晌沒有說話,她注視著貴祺,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直到貴祺皺了皺了眉頭,咳了一聲後,紅衣才慢慢的道:“好的。”說完,又深深看了一眼貴祺後起身就向屋外走去,即沒有告退也沒施禮就這樣走了出去,走得即不急也不徐,只是那背影挺得很直很直。紅衣不想讓仇視她的人、漠視她的人看到她的柔弱——那本是不必。貴祺看著紅衣走出門的一剎那,感覺到紅衣就要這樣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出他的人生為止。他的心忽然一緊,張了張嘴想要喊住紅衣,香姨娘在這時卻行到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香兒謝謝老爺。”紅衣當時看著這個男人,不知為什麼忽然回想起了和她相識相交時的那個貴祺,卻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也疊合不到一起去。眼前的這個男人那樣的陌生,那樣的遙遠,決不是那個與她同生共死過的貴祺。即使穿越了千百世,可是紅衣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男人如此待她:貴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香姨娘耍弄,無視她們母子的安危在前,欺侮她的尊嚴在後,這男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紅衣一路上生著生著氣,不知不覺得越來越覺得無趣,越來越覺得灰心。她回到梅院,一個人坐在床上就不言不動了。四個丫頭靜悄悄的站著,不敢勸她。紅衣進屋坐下後就什麼也沒有想,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沒有了生氣,沒有了傷心,什麼也沒有隻是這樣坐著發呆。次日紅衣起得較晚,給老太太請完安回來後沒有理事,也沒有去菊院瞧貴祺,只是懶懶的歪在榻上什麼也不想做。布兒幾個只能乾著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開解她。紅衣這樣懶了一日後,第二日起來還是這樣。請了大夫來瞧了說沒有什麼事兒,可能是累著了。可是紅衣就這樣一直懨懨的,即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紅衣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不同於她往日平靜的表情,現在那張臉上看上去空茫茫的,什麼也沒有。紅衣的身子在這幾日間就瘦了一圈下去。這日布兒幾個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把少爺和姑娘自書房裡叫了過來——告訴先生太太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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