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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飛看了看遠方的紅衣與靖安,他們兩個肩並肩得走在雪地上,真真是一對璧人:男的英武,女的淡雅,就算是他心中有些許不舒服,也不能不讚一聲兒很般配。靖安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兒,好似老了幾歲一樣。來喜兒當然也看到了紅衣與靖安,他長長一嘆:“雲飛,你有了心魔嗎?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忘記了不成?”蕭雲飛看向來喜兒:“師父——”來喜兒擺手:“雲飛,我們已經進了鬼門關,又被人以丹藥硬拉了回來,你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而且,我還告訴你,大將軍的意思並不在意你的身份,只要郡主同意就成。但是——,我現在問得是你的心,你的心呢?”蕭雲飛道:“師父,大將軍、大將軍他——”來喜兒的這一句話,讓蕭雲飛莫明的激動起來:他、他也有機會能長伴郡主左右嗎?來喜兒轉頭看著蕭雲飛:“大將軍如何很重要嗎?在你看來,最重要的是這個嗎?你是經歷過生死的人,難道現在居然不如原來清醒了嗎?雲飛,不只是你一人拼死保護了郡主,我們師徒不可以挾恩以求報啊。”蕭雲飛聽到來喜兒的話就是一震:是啊,大將軍會如何看待他,是不是會接受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是郡主會不會幸福!他怎麼能忘記呢?他又能怎麼可能會忘記求報,蕭雲飛卻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看來,以他的性命來保住紅衣的一絲生機都是極為值得的;他這樣做只是應當應份的,又哪裡是什麼恩情?只是一時間看到其他男人對郡主表達出了心意,他的雄性本能還是起了作用。蕭雲飛的心靜了下來,他的眼神復又清澈了:現在,不,將來,他永遠也不會再作那樣的想法靖安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只要郡主能夠幸福快樂。蕭雲飛看著遠處的紅衣,她笑了呢,她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自到了靖安王府,她已經是笑了兩次了吧?在紅衣的笑聲中,蕭雲飛的心情越發開朗起來,他的心也明亮了:只要郡主快樂、幸福就好,他?他只要在郡主需要的時候保護她的安危,只要能看到郡主的笑顏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郡主是為了誰而展開的笑顏,這根本不重要。有什麼比郡主能夠幸福更重要呢?假使郡主和楚一白或是靖安郡王在一起後,不再需要的他的保護,只要他們能給郡主真正的幸福,就算讓他離開又能算得了什麼?只要他發覺郡主的幸福不再需要他的守衛,他一定會默默的離開——不過,他不會離開京城,因為只有在京城中,郡主有需要的時候他才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郡主的身旁。蕭雲飛眼神澄清的看向來喜兒:“師父,我知道了。我,只要郡主能夠幸福快樂就好。”來喜兒眯著眼睛點點頭:“雲飛,師父不是在阻止你,而是在幫你。因為——,比其他兩個人強就只強在這一點兒上,如果你的心不靜了,不清了,那麼也就不配守在郡主身邊,更加的不配給郡主幸福快樂。”如果其它兩個人不能給紅衣快樂,那麼蕭雲飛所能給紅衣的便只有自由與無限的、無盡的、無悔的愛。來喜兒能看透,所以他才點醒蕭雲飛——如果郡主不選那二人其中之一,那麼郡主所需要的就是蕭雲飛所能給予的了。蕭雲飛點頭:“師父,我沒有怪你。我的心我知道,相守一生雖然很好,但是能讓所喜愛的人得到最大的幸福快樂更好——這才是真得愛護她。”來喜兒點點頭,他放心了,這個徒兒一直沒有讓他太過操心。郡主和蕭雲飛,他並不是不看好,而是在他的心中,他更想讓紅衣得到她最大的幸福快樂,因為郡主的幸福就是蕭雲飛的幸福。這兩個年青人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他不想看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有缺憾。最重要的是此事要看紅衣的意思,如果紅衣不喜歡,那麼她就不會真正的快樂。靖安的爽朗讓紅衣的心境慢慢歡快起來,她隨著靖安在園中漫步,靖安總是會站在風吹過來的方向,為她擋掉了大半兒的寒風,這些細微的舉動紅衣當然感覺到了:王府的總管也許並不是在開玩笑或是在惡整靖安?紅衣又想起了楚一白連日來的仔細體貼,也遠遠超過了兄長應有的關愛;雲飛?雲飛不是吧?紅衣終於找到了一個她認為不太可能的人,蕭雲飛同她說話也從無多一句,甚至於沒有多說過一句關心的話語。那麼這兩個人是不是自己受了父親話的影響而多想了呢?想到此處,紅衣的俏臉又是一紅:這實在是太羞人了,幸好只是自己想想,如果被人知道,哪還能活嗎?靖安看到紅衣的臉紅了,認為她被凍到了關心的問道:“王妹是不是感覺到冷了?我們現在立時回去吧。”說著,靖安解下了身上的毛裘給紅衣搭在了身上:“這樣會不會暖和些,不要凍壞了。”靖安的長隨看自家主子沒有大毛衣服,一面使了人去取,一面把自己身上的解下給靖安披上了:靖安剛剛大病,他哪裡能禁得住凍? 正文 三百二十四 自悲傷解脫 披上了靖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