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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嘆道:“說到底,男人只娶一個妻子,不要妾也莫要什麼通房,只有這樣家中才能真得和樂啊。”錢編修連連點頭:“李兄說的對,說的對啊!如果早日能聽到李兄此話,小弟也萬不會娶了那麼一個惡毒心腸的女人。”貴祺聽得直搖頭:“早些時候?早些時候我怕是正在犯混吧?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想起紅衣來貴祺就是一陣心痛,他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可是紅衣的面容非但沒有自他面前消失,反而更加清楚起來。錢編修也是長長一嘆:“我已經辭官了,正在想是回鄉呢,還是在這裡等朝廷的公文。”貴祺拍了拍錢編修:“人生一世,首先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家人,至於功名利祿這些,要與不要也沒有什麼打緊的。”錢編修點頭同意:“李兄言之有理,人生在世就是要好好孝敬父母,好好愛護妻兒啊,自己家人都不能好好關愛,又何談去愛護百姓?”錢編修說到底還是個有良心的讀書人,時時刻刻都記得他的抱負,只是書呆氣兒有些重了。貴祺聽到父母二字確是一愣,此話勾到了他的傷心處,他再也不顧什麼禮儀了,拿起桌上的酒壺來就是一陣牛飲,然後起身對著錢編修一抱拳:“謝謝錢兄的盛意,在下先告辭了。”貴祺說完話,也不等錢編修答話,他便向自己府中走去。錢編修連呼了兩次,貴祺只是擺手,錢編修無奈,只能使了人跟上去送貴祺回府。錢府的角門兒距老夫人的院子很近,貴祺搖搖晃晃的進了府中,便有人報於了老夫人知道。老夫人在雲孃的攙扶下出來迎貴祺,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劈頭責備了他幾聲,然後讓人扶了他進自己的院子,讓他吃些醒酒湯再去睡下。貴祺進了屋子後,指著老夫人道:“母親,您還說我做得不對,您又做對了什麼?您說,您都做了些什麼啊——,您真不怕見李家的列祖列宗嗎?”老夫人一面讓雲娘把屋子裡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一面喝斥貴祺不讓他說下去。老夫人也是不想面對這些事情,更不想聽到自她的兒子口中說出來。雲娘倒底是機靈的,知道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她不但把丫頭婆子都帶了出去,而且自己也出去沒有再進屋。貴祺聽到老夫人的喝斥,他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母親,你真認為兒子說得話是酒後胡言?是胡言你為什麼著急呢?前些日子,你知道我去了哪裡嗎,知道嗎?我去了那邊,到了老府中問了很多人,母親,你說,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啊?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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