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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大理寺地官兒也不是多大,左不過是個三品的官兒;只不過大理寺審得案子都是天子親問的案子,所以才有著偌大地聲名——天子過問的案子不是謀逆,就是王公大員們犯了事兒,這些哪個是小案子?大理寺卿聽到大將軍、楚老先生及來喜兒到了,那可真是嚇了一個屁滾尿流:這三個人怎麼一起來了?來一個也夠讓人心驚的了,今兒吹得是什麼風。居然還一起來了三個。大理寺卿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帶了大理寺丞等人迎了出去,一見到大將軍三人就拜倒在地:“見過大將軍、楚老先生,下官迎接來遲恕罪恕罪!”大將軍和楚老先生客氣了一句,虛扶了他一下,大理寺卿也就順勢起身了。大理寺卿起身後,滿面笑容的對著來喜兒一抱拳:“來總管一向可好?”來喜兒笑嘻嘻的:“不好,不好,喝不上你們家的茶。我哪裡能好。”大理寺卿苦笑一聲。伸手肅客:“裡面請,裡面請;我們裡面敘話。”大將軍還是坐上了軟轎被人抬了起來。大理寺卿帶路,一行人到了廳上;來喜兒一點兒也沒有做客的樣兒,他對著大理寺的人指手劃腳的吩咐著:“你,你,還有你,快去抬張榻來,沒有看到大將軍有傷在身嗎?怎麼可以讓於國於民有大功地人,帶著重傷坐的椅子呢?你們這些人真是沒有眼色,還不跑兩步,真是。”大理寺卿聽到大將軍有傷在身也是連聲催促,好不容易眾人才落了座:這什麼事兒還沒有說呢,大理寺卿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大理寺卿心裡一個勁兒的叫苦啊:近來辦得哪個案子惹到了這麼三位瘟神呢?這幫手下一天不罵都不行,這剛剛松泛了幾日?居然就給我惹了三位惹不起的人。大理寺的人說起來了也是在京中橫著走路的人,滿京城的文武官員他們怕哪兒個?惹急兒安你個謀逆的罪名先抓起來查查再說,到時就是沒事兒能出了大理寺那不也得脫層皮啊!所以,大家對大理寺地人是敬而遠之,大理寺的人也就養成了不怕事兒的性子。這還是多虧了當今皇上算是個明君,大理寺的人雖然不至於誣良為盜,可是滿朝的官兒還是懼他們三分的。可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沒有怕的,這官兒方面他們怕得第一個就是大將軍:大將軍在軍中多年,現下多半的將領不是與他有舊就是他地子侄,哪個沒有得過他地指點?有不少人欠大將軍一條命呢;再加上大將軍本人又是性烈如火,這樣的人惹得麼?大理寺地人再有三個膽子也不拿大將軍開刀,那還不是弄得整個軍中受到驚動,那些將領不回來,他們大理寺也頂不住這些軍佬們的壓力。不是官兒的人他們也不是不怕:楚家嘍,楚家是他們絕不想惹的;他們想拿楚家開刀?到時候說不定會被楚家父子給他們安個謀逆的罪名,這對於他們父子來說還真是小菜一碟。可是最讓大理寺最頭疼的人就是來喜兒:他不是官兒也不是民,甚至可以說不是人,可是他要是耍起無賴來,大理寺的人拿他是一點辦法兒都沒有——告到皇上哪兒去?笑話,人家就是皇上身邊的人兒好吧?大理寺的人都猜此人可能是傳說中禁中暗探的頭兒,這樣的人能惹嗎?大理寺卿感覺今天這天兒真熱啊,雖然已經到了秋天了:他是一頭的汗,嚇的。他不知道這三個人一起來會是什麼事兒?但是一定小不了啊。他現在真想把手下都叫了過來,一個人給一個大嘴巴子,問問他們是不是拿人的時候沒有帶著眼睛。偏偏大將軍幾個人就是不說有什麼事兒,來喜兒只是一個勁兒的催著要茶喝;大理寺卿沒有其它嗜好,只是好茶:可是他偏偏還真是個清官,不貪不默的,好茶又價值不菲,他弄到一點兒好茶那也是極不捨得喝;可是這個來總管每次來都當他大理寺是茶樓般不停的叫茶,喝得大理寺卿那叫一個心疼。大將軍幾個人越不說什麼事兒,大理寺卿頭上的汗就越多: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啊,他開始把最近正在辦理的案子在腦中過了一遍,可是沒有什麼大事兒啊?至少是沒有大到可以驚動這三位的地步;大理寺卿看了看不停贊著好茶的三人,心下嘀咕:他們不會真得只是來喝茶的吧?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是真的,他不如改行去開茶樓了。整個大理寺因為三個人的到來,都是一片緊張啊:這一下不知道誰會倒黴了!人人都在想自己經手的案子,不是我拿了什麼不該拿的人吧?最害怕的人就是大理寺丞,在他看到大將軍的時候,就想起了昨天“請”來的李貴祺李侯爺,他的心裡就一直再打哆嗦:那兩個人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來的,這個大將軍不會是來大理寺要女婿的吧?大理寺丞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個李候爺可是被他妻子平郡主,還有他母親用一品誥命的貼子送進來的,真的是不關他的事兒啊。可是,大將軍的不說理可是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不認為他同大將軍能說清楚這件事兒。正文 一百四十八 貴祺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