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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陪著族長等人去用飯了。席間慢慢地說笑了起來。大家情緒都安定了不少;可是侯爺府中沒有一個人能吃得下飯去。就連下人也是一樣。府中那是一片愁雲慘霧。有嘴壞地僕從已經小聲在罵爹了。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經吃過了兩次藥:她只要一想到貴祺被族裡除名了。她就心頭劇痛著昏過去;醒來後她卻忍不住不去想:不去想不可能啊。一家人就要進大牢被問罪。然後上斷頭臺。她能不想嗎?老太太睜開了眼睛。她看向了帳頂。半晌沒有叫人。只是呆呆看著;她地目光沒有了往日地神彩。有些昏濁不堪了;看了很久地帳頂後。老太太才有氣無力地喚道:“雲娘。雲娘。”雲娘也坐在椅子上發愣,這塌天的禍事兒可不只是老太太和貴祺的,這一府的人誰也跑不掉,她也再擔心啊;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她才知道老太太又醒了過來,便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老太太,您有什麼事兒?”老太太呆呆的道:“怎麼辦呢?雲娘,你說,我們怎麼辦好呢?難道真得沒辦法了嗎?”雲娘默然,現在能怎麼辦?根本沒有辦法啊,本來有郡主在什麼事兒也不用怕的,可是卻被秀夫人自作聰明給折斷了這柄絕佳的保命傘:如今還能再去求誰來救?又有哪個敢救他們這一府地人?貴祺呆呆的坐在廳上,地上跪著香姨娘和明秀——她們已經跪了很久,可是貴祺不讓她們起來,她們還真不敢起身。明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也有些不服氣:就算是郡主,就算是皇家的人,可是有錯就不能說了嗎?說了就要扯上皇帝?這不是不讓人說理嗎?香姨娘偷偷揉一次膝蓋,就想咬明秀一口:這個賤人,本來老爺已經求了郡主,我們大家都有救了,可是她偏偏自作聰明!這下子一切又都完了,想到這裡她還真想撲上去狠狠咬明秀兩口才能解氣,可是看了看貴祺,她才沒有敢動。貴祺坐在那裡沒有注意到兩個女人,他已經完全忘記廳裡還有兩個人在。他現在腦中一片空白,他好似非常害怕,又好似非常煩燥,可是又好似什麼也沒有想似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現在倒底如何。貴祺在打了幾下子明秀後,忽然就失去了打人的興趣:打她又如何?就是打死她也不能改變什麼了;現在他們一家人已經死定了。只要一想到這個,貴祺腦中就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了。貴祺先開始還想法子,可是想來想去根本沒有一點法子,他也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他的母親躺倒在床上他本該去看看的,可是他發覺自己全身沒有一分力氣,站也站不起來:他該怎麼辦?大理寺的人什麼時候會來?他一想就忍不住哆嗦,進了大理寺還有生路嗎?死定了啊。貴祺正在發呆間或自己嚇自己時,老太太房裡的小丫頭來了:“老爺,老太太請您速速去一趟,說是有法子可想。”貴祺聽到這句話,身子裡忽然就長出了力氣,他“噌”一聲就站了起來,幾乎是奪門而出直奔老太太地院子而去;慌得駕車子的僕從一勁兒在後面直追著喊“老爺”,叫了好一陣子,貴祺也跑得累了才停下來上了車子。老太太還是躺在床上,出氣倒比入氣多的樣子;可是貴祺根本顧不得問問母親的身子如何,他坐還沒有坐下就急急問道:“有什麼法子,有什麼法子?”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不是救過三王爺嗎?現在唯一能求的人只有三王爺了,如果以救命之恩相求,我想三王爺至少可以保下我們母子的性命吧?”老太太現在不想其它了,現在只要能救得了自己母子就算不錯了,其它人,唉,只能自求多福了。貴祺聽了一拍大腿:“孃親說得對,我一時著急居然忘了三王爺;好的,我馬上就去,孃親在家等我訊息吧。”說著風一樣衝了出去,老太太看著他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並無多大的把握,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其它地事情去求三王爺必能行地,可是大逆之事就難說了:三王爺本身就是三家的人啊。貴祺到了三王爺府上求見,被告知三王爺今日外出不在府中;他本想離去,可是想了想大理寺地人,他咬咬牙改了主意要求見王妃。三王爺府的下人沒有辦法,只好去通傳了;不一時便回來請貴祺進去,把他帶到了一座小偏廳上。三王妃看著貴祺,心裡也不禁嘆息:一個好好的人,居然非要學人家三妻四妾,弄成今日的樣子怨得哪個?三王爺當真不在府中?當然在。只是三王爺以為貴祺是為毒糧的事情來找他,所以才避而不見的——這個事情據他猜想,貴祺也不過是有驚無險,至多降個爵位而已;而且他也說不上話,這種事兒他一個王爺還是不要往裡攪和的好,萬一被皇上疑心他點兒其它的,他可就不知道到哪裡去哭了。不過,如果三王爺知道貴祺的這次來的真實目的,三王妃也就不會在府中了:這等大逆之言豈能瞞下?,又豈能是他一個王爺就能擔待得起——皇上如果笑笑不當回事兒,那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