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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不哭,沒事了,沒事了……"雷胤翔不懂得怎麼去安慰她,只是本能的說出這句話,一遍遍不停地說著。腳步也沒有停下,大步往綜合教學樓後面的花園走去了。"我真的什麼都不要了,我只想好好活下去,什麼都不要了……"離開了教學樓後,迎面而來的冷空氣讓夏洛清醒了不少,她茫然地眨著眼,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雪白,自顧自囈語著。"你……可以告訴我究竟什麼事嗎?"雷胤翔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去刺激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這麼做會顯得很唐突,可是他忍不住,想了解夏洛,想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她恢復平靜。一直走到花園後,夏洛是真的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剛才的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抬起頭,輕語了句:"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嗯。"雷胤翔也不再強求,輕柔地將夏洛放下,體貼地撫去一旁長椅上的積雪,示意她坐下。然後才在她身旁入座,又問了句,"那個人……是你的表姨嗎?""嗯,可以不聊這些嗎?"其實夏洛有太多話想說,甚至想清清楚楚地告訴雷胤翔,安洛鄢和她的爸爸是怎麼搶走她的一切。但是說了又怎麼樣,之前她不也鼓起勇氣說出過一切嗎?換來的只是雷胤翔的質疑,夏洛索性不想多談了。她想,總有一天這些傷都會好的吧,沒有必要在端出來,她更不想用這些痛楚去換取些什麼。"好,那你能不要哭了嗎?"雷胤翔看不懂夏洛的心思,只以為她是害怕,所以才逃避,也就不勉強了,笑著遞上紙巾。下午的時候,他們倆一塊翹了課。卻什麼事都沒有做,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無聲地,相互陪伴著,在白雪覆蓋的花園裡坐了很久。雷胤翔真的什麼都沒有再問了,始終緊握著她的手,偶爾會呵出氣替她取暖,夏洛第一次發現,原來冬天也不是那麼冷。雷胤翔給的溫暖,很淡,淡到不易察覺,也很暖,暖到足夠融了夏洛的心。2.雪,灼傷了眼有一種恐慌,對於一種人來說,是從來不曾經歷過的。就好像張博弈,當聽見有人奔來設計院告訴他說"夏洛發瘋了,不停地在哭"。那一瞬間,張博弈的腦子是空白的,他來不及有任何的猶豫,一種空前的害怕趨勢著他,前來報信的人話還沒說完,張博弈就奔去了綜合教學樓。他像瘋子了一樣,看見人便問有沒有見過夏洛。最後到了那間教室時,得到的答案卻是——夏洛被雷胤翔抱走了。張博弈很想發怒,以他的性格也應該是暴跳如雷,見人就罵的。可結果他發現自己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之前他一直以為夏洛對於他而言,就像一件心愛的玩具,他無法捨得去跟別人分享。可當聽說她被雷胤翔帶走了之後,張博弈終於懂了。心愛的玩具即便被搶走了,或許他會生氣,會發火,會想奪回,但也只是短暫的而已,轉眼再給他一個同樣的玩具就好了。心愛的女人不同,那種感覺是把他整個人抽空了,生不如死。他甚至不敢去想象,當夏洛終於如願以償,躲進了那個她夢寐以求的懷抱中時,會是怎樣的欣喜若狂,怎樣的笑容。總之,那時候夏洛的笑,一定是從未對他展現過的吧。之後的張博弈滿校園尋找夏洛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不能想太多,也不敢想,只是希望能看她一眼,看她平安無事就好。結果是他真的找到了,在那個花園裡,但是那兩個相依的身影,夏洛臉頰上恬靜的笑容。讓張博弈失控了,他早忘了一切,就像個傻瓜似的,衝上前,一把就拉起了夏洛。"給我一個解釋!"張博弈就像頭暴怒的獅子,緊緊鉗制住夏洛的手腕,力道很重,眼中泛著赤紅。咬牙切齒地看著夏洛,低吼道。"什麼解釋?"夏洛有些茫然,不安地看向雷胤翔,手腕處被張博弈抓得很疼,她試圖掙扎,他卻握得更緊。"告訴我,為什麼是他帶你離開的,為什麼他可以握著你的手!夏洛,你清醒一點!不管以前你們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是他先放開你的手的,現在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安洛鄢,不是你!"張博弈喊得很大聲,也很流利,字字句句狠狠地扎進了夏洛的心房。她看著張博弈,受傷的目光,憤恨地看著他。即便他說的事實,可夏洛不想有人這麼殘忍地告訴她,就當是夢,就不允許她多睡一會嗎?"你弄傷她了。"雷胤翔站了起身,身高和張博弈不相上下,他雙手斜插在褲兜裡。不慍不火地掃了張博弈一眼,說話的聲音溫溫的,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我在跟我的人說話,輪不到你插嘴!你跟安洛鄢出雙入對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弄傷夏洛嗎?那麼現在,你有什麼資格站出來保護她?雷胤翔,傷她最深的人是你!她為你流的淚,要比今天多過千萬倍!"對於夏洛時常喃喃自語的那段記憶,張博弈始終還是沒有了解透。可儘管如此他也知道,夏洛為雷胤翔一定把自己煎熬得很徹底。"張博弈,不要再說了!"這次開口的人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