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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正巧聽張博弈唸叨起了夏洛,雷胤翔一時好奇就問了幾句,安洛鄢也是在這時候才說開的。糖糖的出現在他們的意料之外,當糖糖動手的時候,雷胤翔並沒有插手,有些時候甚至連他都覺得,安洛鄢的話很過分。"這個笨女人!"雷胤翔想得正入神,身後想起了張博弈的咒罵聲,隱約還能聽見他握緊拳頭,傳來的響聲,像是怒氣十足,恨不得衝上去把夏洛碎屍萬段了。張博弈也確實全身都在竄火,他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感覺。她就這樣突然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舉止親暱地挽著另一個男人走開了,臨走時又戀戀不捨地看了雷胤翔許久。偏偏,從始至終,她的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3.這只是剛剛開始清晨的陽光讓人舒心,柔柔地照耀著一草一木。聖蘭的菊花開得特別盛,朵朵綻放,風吹來,露珠在花瓣上滾動,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色。早晨的設計院總是最安靜的,這裡男生居多,每天早晨從宿舍剛來教室,多半都是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惺忪的眼。可是今天,所有人似乎都特別亢奮。就在張博弈怒氣衝衝地吼了句"把那個叫做夏洛的女人往死裡整"之後,所有的人也像那些菊花一樣,盛開了,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他們沉寂了太久了。自從這次開學後,張博弈變了不少,很少再像以前那樣,去整那些無辜的學生。只要別人不惹設計院的人,他也不再去惹別人,安靜得讓大家都懶散了。現在,終於有個人再次挑起魔王的興致了,自然整個設計院也跟著蠢蠢欲動了。夏洛一踏進校園,就覺得氣氛不怎麼對勁,死一般的寂靜。一陣秋風吹來,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她警覺地環顧四周,除了過分的安靜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努力地安慰著自己,不要多心,等到總算平復了呼吸後,她才邁開腳步,往美術院走去。幸好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任何事,夏洛總算放下了心,轉進了美術院。她的腳步變得有些輕快,心情也好了很多,甚至斷斷續續地哼起了歌,正往三樓的教室走去。不過顯然,夏洛慶幸得太早了。剛轉過樓梯的轉角,一陣衝力就襲來,緊隨著就是冰涼的觸感。夏洛看著溼漉漉的自己,頭髮還在狼狽地滴著水,一滴一滴,彷彿在嘲笑她一樣。她顫抖了下,本能地抬頭看去。樓梯上,正有三個男生拿著水桶,指著她大笑。其中一個夏洛認識,那是一直跟在張博弈身邊的人,昨晚後巷裡他也在。"張博弈讓我轉告你,這桶水算是還你的,一切才剛開始。"男生譏笑著,幸災樂禍地丟擲話,大有狐假虎威的姿態。夏洛覺得很無力,那個男生的話,彷彿比這冰涼的水還要冷。一切才剛開始!不是已經還了嗎?那個魔鬼還想她怎麼樣?夏洛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告訴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撐下去,她就不信了,不過是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能玩出什麼花樣。想著,她若無其事地舉步,往樓梯上走去,路過那三個男生身邊時,慢悠悠地拋下了話:"不要浪費水資源。""不要浪費水資源!!"設計院的自習教室裡,響起了張博弈震耳欲聾的吼聲。剛才還懶懶倚靠在椅子上的他,猛地站了起來。"這女人是不是瘋子?遇見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哭著來求我嗎?"他一遍遍地自言自語著,實在想不明白,夏洛究竟在想什麼。她難道就不能正常一些嗎?"怎麼了,誰把你惹成這樣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正常人聽了都會酥軟無力,可惜張博弈顯然不是正常人。他甚至連眼都沒抬,還在一個人喃喃自語著,這模樣就像個搶不到玩具的孩子。站在他身旁的幾個男生循聲望了過去,看見穿著一身雪白的安洛鄢,正揚著笑,靠在門邊。就像被眾人追捧的那樣。不管什麼時候的安洛鄢都像個公主,舉止端莊,說話輕聲細語,即便是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白色連衣裙,穿在她身上,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高貴。"你來這裡幹嗎,很閒嗎?怎麼不去陪你們音樂學院的王子?"很久之後,張博弈才看向她,口氣很不耐煩。他實在不怎麼想見這個做作的女人,確實,張博弈承認,安洛鄢很漂亮。可是他始終覺得她漂亮得太假,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是刻意偽裝出來的,撕了這層偽裝,她什麼都不是。"我來告訴你,怎麼才能把夏洛折磨到哭,折磨到她來求你。"說著,安洛鄢自顧自地走到了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優雅翹起了一條腿,眉峰一挑,一句話就順利勾起了張博弈的興趣。"你有話就快說!"張博弈不是那些臣服在她裙下的小男生,也沒空跟她拐彎抹角地說話。"夏洛只有兩個弱點,那就是她的父母和她十六歲時的記憶。"安洛鄢伸出手,託著腮,看張博弈真急了,也沒興趣賣關子了:"夏洛的父母在她八歲時,死於一場纜車意外。她十六歲時最深刻的記憶是大海,還有鋼琴,對了……她很喜歡鋼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