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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當我有病吧,麻煩你讓一讓可以嗎?"夏洛不怎麼想和一個陌生人多計較,她嘗試著想走出禮堂,因為周圍投來的那一道道的目光,讓她覺得暈眩。眼前人卻像打定了主意,非要追究出個結果來,死活不讓開。無奈下,夏洛只好敷衍地說了句。"什麼叫’就當’,你本來就是笨蛋!"張博弈罵得很順暢,反正他就是不想她就這麼離開,就是不爽她這種無視他的態度。"確實,她本來就是個笨蛋,以前在我家做僕人的時候,就是這麼笨手笨腳的。"氣氛已經壓迫得夏洛快窒息了,偏偏安洛鄢在這個時候插上一腳,讓整個禮堂譁然了。她就以這種涼涼的口吻,邁著優雅的步伐,像一個高傲的公主,至高無尚的審判者一樣,走到了夏洛面前,扔下這傷人自尊的話。4.殘酷的童話也是這聽似簡單扼要的一句話,瞬間讓夏洛像跌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想起了那段可怕的日子,幾乎天天要遭受表姨父的毒打,還有幹不完的活。表姨是心疼她的,卻只是一直躲在一旁流淚。如果可以,夏洛寧願自己失憶了也好,怎麼都好,總之不要再想起那時的歲月了。"為什麼要這樣說?"夏洛撐起自己所有的理智。這句話問得很輕柔,她不想學潑婦,更是學不會糖糖那樣的強勢。她只是想不明白,明明可以誰都不再防礙誰了,安洛鄢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我有說錯嗎?你只是我家裡的女傭,還想偷我的東西,我沒有報警已經很寬容了。"安洛鄢抬起頭,用一種聽似很溫柔的語調,對夏洛說著。她的嘴角帶著寬慰的笑意,彷彿一臉的不計前嫌。除了夏洛,甚至那些男生都以為安洛鄢就是那個聖潔大度的公主,每個人的眼神都閃爍著傾慕的光芒。夏洛覺得諷刺極了,她拼盡全力考進的聖蘭大學,裡邊原來還收容了那麼多的笨蛋。想到這,她甚至倔犟地別過頭,嗤笑出聲。"原來你是個女傭啊,難怪那麼的沒有教養。"張博弈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跟安洛鄢一起譏笑起了夏洛,心底卻有個不和諧的聲音一直在持續著。那個聲音告訴張博弈,這種時候他應該站出來,保護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可是驕傲慣了的他,卻忘不掉她對他的忽視。"關你什麼事!"就連夏洛也反常了起來,她一直都是懶得跟人爭執的,可是一想到所有的麻煩,都是眼前這個男生惹出來的,火就開始往上竄。"你……"張博弈瞪大眼,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吼著跟她說話的。他孩子氣地在心裡記下了帳,根據上次的事,這個笨蛋已經欠了他四個"第一次"了。總有一天,他非得討回來不可!"女傭也好,千金小姐也好,在這裡難道不是人人平等的嗎?既然已經不打算去計較以前的事了,那為什麼還要拿出來說呢。就這樣算了吧。"一道聲音不期然地闖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夏洛和安洛鄢的。夏洛整個人怔住了,就在短短的十幾分鍾裡。從她跨進禮堂起,她似乎就註定了迎接無數的驚喜,和安洛鄢的冤家路窄,身旁這個瘋子男生的降臨,以及他……夏洛的印象……他比起從前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過了變聲期,他的聲音變得很好聽。柔柔地響起,像一陣春風,聽起來像是不具備任何的威脅,卻能成功地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他也長高了,夏洛記得從前自己努力踮起腳尖,也只能吻到他的下顎。現在,夏洛不用踮起腳尖,也能親吻到了。那是因為他們都變了,就像他不認得她了。胤翔復明了,他能看見東西了,卻永遠不會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夏洛了。夏洛很想開口跟他相認,可是她不敢,她生怕胤翔的記憶裡壓根早就沒了夏洛。何況,有人不會願意給她接近幸福的機會。早在夏洛恍惚的時候,安洛鄢也認出了雷胤翔。她跟蹤過夏洛,見過這個曾經被她稱為瞎子的男生。怎麼也沒料到,現在居然能見到他健健康康地出現。安洛鄢有些錯神了,比起身旁這個校園裡已經有不少人知道的張博弈,雷胤翔的帥氣更讓人想親近。她微笑著,開口道:"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激動。你是音樂學院的嗎?""你的卡農彈得真好,以前……是不是一直彈?"雷胤翔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安洛鄢身上,他是聽見了卡農的聲音,才走進禮堂的。替那個女孩解圍,只是有些看不下去。可真正讓雷胤翔心心念唸的,是在新生報到時被喚做"洛洛"的女生,竟然也會"卡農"。"是啊,以前常陪一個大哥哥彈。"當安洛鄢丟擲這句話時,雷胤翔的瞳孔瞬間放大,那裡面洋溢開太多的神采,最為濃烈的就是欣喜。他還是沒敢急著去確認,只是不住地跟安洛鄢攀談開了。一旁的眾人見他們的公主,竟然只對音樂學院的王子級人物有興趣,也都識相地散開了。同樣的話,到了夏洛的耳邊,就像一枚炸彈,瞬間炸得她粉身碎骨,甚至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她不敢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