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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他的話還沒說完,龍梵已經將後面的話堵在兩人的唇間。隔著些距離,狐狸都能感覺到那兩個字帶來的壓迫感和若有似無的怒氣,祭司龍梵之怒誰能擔的起,她連忙補充說明,“不是不是!是說,你們兩……那個……就是……”手忙腳亂的比劃,可惜隔著架子,外面根本看不見。安靜了好一會兒,不知是聽了她的解釋,還是這個吻安撫了龍梵的不悅,或者有什麼其他在發生?等房裡再響起說話聲,凌洛炎的話音裡有著些微的沙啞和輕喘,“我和龍梵?這裡沒聽說有男人生的,即便能,也不需要。”也許是因為生來不知父母是誰,凌洛炎對親子血緣之類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多大的好感,他的過去造成他自私的性格,在他的認知力,不需要多餘的存在來分享如今的一切。“世上已有了獨一無二。”言外之意,已是獨一無二,又豈會有什麼小炎炎?誰也無法超越這個唯一,祭司龍梵的這句回答有些冷淡,知道是這個問題觸怒了他,在書架後的狐狸只能頓在地上嚥下恐懼,指尖無意識的畫著圈,有些後悔,她怎麼就問出口了呢……在她糾結著是要等結束,還是現在就溜回去的時候,凌洛炎已經看到了下一題,“你們兩人的關係是公開的還是秘密?”“公開。”龍梵語聲淡淡,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凌洛炎也點頭,“為何要保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已經立契,就算在這之前,也沒刻意保密過。”眼角瞥過身邊的男人,唇邊噙起弧度,“有人可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們的關係。”“知道的多了,也免得再一一去警告,最好誰都不要多看你一眼,儘管我也知道這並無可能。”這襲紅衣,這身魅色,不論是邪氣還是輕佻,深情還是冷漠,都註定他的洛炎無法不受人矚目,他確實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人已是他的,將所有的視線都隔絕。“嗯嗯,好,這當然大家都知道,然後下面一問……”狐狸迫不及待的催促,每次問題都是她受罪,不是冒著危險去打攪那兩人的親熱,要不就是承受隨時都會被咔嚓的生命威脅,還是儘早完了的好。“這是什麼問題,性幻想的物件?”點著手上的紙,一身紅衣魅色的男人牽起嘴角,“還用得著想,那人不就在我身邊嗎?”以前他倒是總上雜誌排行,不過,還是不要讓龍梵知道他是最多人幻想的那一個為好。“無需幻想,與其想,不如去做點更直接的,宗主以為如何?”龍梵在他頸側摩擦的手往下,凌洛炎只聽一句輕問,熱熱的從他耳邊拂過,“洛炎,想不想……”想不想什麼,感覺到頸側的手往裡摸去,凌洛炎笑著不答,瞥過紙上的下個問題,定義對方的攻/受型別?“這又是什麼東西,若是人,怎能簡單就分類?”至於攻受這種問題,他更不會就此定義,來日方長,這句話可是他的祭司身體力行教會他的,就算每次他都要付出代價,也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知道他正看到哪一題,狐狸只能自問自答,她知道這位炎主是絕對不會把這個問題念出口的,就算身體和心都已經交付,他還是不會承認自己從此就這樣甘於人下,若非是那位祭司……從縫隙裡窺視著外面,她想的是凌洛炎的那句話——是人,怎能簡單就分類。不將任何生靈的性命看在眼裡,對他而言任何人任何物都沒有區別的祭司龍梵,滿腹心機,斷絕私情,卻只對他的宗主凌洛炎一人溫柔情深,用算計和掠奪的手段得償所願的祭司龍梵,究竟該如何定義分類?還有玩弄他人感情,自私冷血卻用深情來偽裝自己的鐘情,成了這裡的宗主凌洛炎,狂妄驕傲的,充滿野心,以自身的魅力將所有人都蠱惑,連他的祭司都未逃過,他是習慣於懷疑人心的,他開始之時是否想要的是利用龍梵的感情?而後,卻被動搖,動心動情,直到付出所有,直到認清,他自以為的利用,只是一個藉口,他根本早就對這個經歷千年的男人有意。這樣的凌洛炎,算來算去終沒能算過他的祭司的宗主凌洛炎,又該歸於哪一類?如何來定義?那一頭安靜,蹲在書架後的狐狸也沒有吱聲,只是那麼看著,看著那兩人靠近,開始期待起接下來的那些問題。“二十八,h的時候一般是誰先主動?”凌洛炎感覺著龍梵在他頸邊往下而去的吻,纏繞著落在他肩頭的黑髮,把龍梵推開了些,“在床上有誰更主動這麼一說?”他怎麼覺得,每次都是禮尚往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洛炎也很主動。”龍梵看著已經被他挑開的紅衣,指著桌案上的題紙,淡淡問道:“莫非真要全都答完?”“h時最喜歡對方的哪個表情?”凌洛炎揚了揚那張東西,纏著黑髮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後面的那些問題,我倒是想知道答案,你知道,我最喜歡看到你失控的樣子。”“怪不得,洛炎總是露出那般的表情。”龍梵的嘴角微微的,緩慢的揚起了弧度。 天外飛狐